道写奏折里了。”
“哎哟,榆木脑袋,又不是多严重的伤,瞎写写啥呀。”顾荣想想自家那一家老小和林旭尧就觉得脑仁儿疼,开始对太后娘家的外甥各种不满起来。
李生:不严重?您都差点儿去了知道吗?
算了,这时候他不需要说话,安安静静听着将军无理取闹就好。
“你代笔替我写封家书回去吧,省得他们以为我死了,回去灵堂都准备好了。”武将说话就是这么……不过脑子。
写完之后肉来了,顾荣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得在里面翻腾,李生伺候着将军吃了肉,门口的小将来收拾,意外和将军对视的时候眼睛亮了,咧着大嘴笑得灿烂,他出去后,顾荣问李生,“他冲着老子笑啥?”
“崇拜您呢!”
“崇拜个屁,屁事儿不顶。”顾荣各种粗话出口,可不就是不顶用嘛,这场战全靠少数老兵撑着,新兵又蠢又怂,就是来给人家送人头的,“你也下去吧,晚上找个善做饭的来,做的什么玩意儿……”
李生发现他家将军心里不爽的时候还真是能鸡蛋里挑骨头呢。
李生刚要走,似是想到什么又挺住了,凑近将军嘿嘿笑着说:“林大人那边怕是也听到了消息,将军不写封信让林大人安安心?”
“嗯,你将这玩意儿放信封里寄回去给他吧。”顾荣掏出他贴身放着的一个玉佩递给李生,他的想法是:不是说这玉佩象征着如意长久,福泽绵延吗?见到这个玉佩,他该知道他安然无恙了吧!
林旭尧拿到玉佩的那一刻却是心如死灰,这什么意思?人没了?人不跟他好了?
无论是哪种,顾荣,你他妈都是个大混蛋!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这些日子将军府和林府都不好过,说来说去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人在战场上勇猛无敌,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在父母心中却是个令人操心的孩子,在昭姐儿心中也是个不懂事儿的大哥,在苏氏心中那就复杂多了,不说也罢,在林侍读的心中呢,这人就是个十成十的大混蛋,彻头彻尾!
他向昭姐儿打听过了,他哥已经脱离危险醒了,只需静养个把月就好了,也就是说人还好好的呢,那将玉佩送回给他只字不提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老子只是玩儿玩儿而已,现在老子不想玩儿了!
老子不要你了!
你的东西老子也不要了!
林旭尧从将军府回来之后将自己锁在房间抄了一夜的典籍,烛火将他的影子印在窗上,影子随烛火飘摇,他的心从未安定。
什么是爱情?
他以为自己和顾荣之间已经是爱情了,但是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他以为”而已,人家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随意的,随手的,就抛弃了。
他们之间原来是这么脆弱的,像冬天林家村早晨盆子里结的薄冰,才晃荡晃荡盆子就碎了,掉进水里没两下就消融了,走得毫无痕迹,就像从来没有来过。
这份感情是荒唐的,开始于他荒唐的梦,他荒唐的liè_yàn心理,过程得偷着摸着来,怕世人说他们荒唐,结束也很荒唐,莫名其妙,毫无征兆。
林旭尧想,顾荣回来之后他还是要去找他的。他要跟他说清楚他到底有多喜欢他,多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想品尝他的快乐,分担他的痛苦;他不怕母亲不同意,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坚持,母亲总有一天会妥协,他只怕他再也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想,如果顾荣还是不愿意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如果他还是不愿意的话,他就不勉强了吧,放他去结婚生子,到死也再不来往。他自己也要学会忘记,忘了他,忘了那段甜蜜的时光,在仕途上好好努把力,争取早日进内阁,或者他也可以听从母亲的安排,在忘了一切之后先娶一名知书达理的妻子,生个大胖小子,也让母亲开心开心。
然后,然后一切都会很好的,每个人都很好。
林旭尧心已经被揉碎了,每天却还是顶着一副温润的样子进翰林,原本就是个认真的人,如今做事更加仔细了,人家都拿他当榜样,殊不知他的仔细认真都建立在失恋的基础上。
镇西侯府的孩子们这半个月来都格外乖巧,个个上课都聚着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被先生点了起来回答问题,写字更是一板一眼地,再不敢潦草敷衍。
三公子刘慕桦拿回了自己心爱的小木剑,拿着走了两步之后又折回来将木剑递给先生,一副极其不舍又慷慨大方的样子,“先生喜欢,就送给先生好了。”然后别再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了。
谁知林先生看了两眼木剑,恶狠狠地道:“谁说我喜欢了,赶紧拿走,慢了小心我把它扔锅洞里当柴火烧了!”
刘慕桦抱紧小木剑跑了,边跑边哭:呜呜呜呜,先生好可怕啊啊啊啊啊!
苏氏敏感地察觉到了儿子的心情低落与妥协。
他不再买颜氏和口味斋的糕点回来讨好她,也不再时常盯着她的脸色,没再提过那件事儿。他对人人都谦逊有礼,他连吃个饭也极认真,仿佛她的儿子又回来了,但是苏氏又知道那已经不是她的儿子了,她看到的,只是一具行走在人间的躯壳,强颜欢笑,没有灵魂。
她开始正视起这件事来:她的儿子离经叛道地喜欢了一个男人,不知悔改,为他行尸走肉。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她又想,其实这件事情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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