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通红,枣红色的大马撂起蹶子狂奔,路两边的风景快速略过。
林旭尧张口想说话,风哗地灌进他的胸肺口腔,他用指甲去扣那人的手臂,那人稍稍一松,他却又吓得紧紧抓住,脸色刷一下全白了。
那人一打马一使力,他就从原本侧挂在他胳膊上变成侧坐在那人胸前,他胸膛起伏笑声粗犷,热气全喷在他耳朵里,他觉得痒得很身子前倾,那人却将他用力按回去,冰凉坚硬的铠甲硌得他生疼,那人却越收紧。
马终于停下来了,周围环境林旭尧早已不再熟悉,那人抱着林旭尧从马上跳下来,他一放手,林旭尧就瘫软在地上,“啧,这小破身板真没用。”
虽然说他没用,却还是将他捞了起来,抵在树上,“说说,想不想老子了?”
林旭尧呆呆地抬头,疑惑得很,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他撒了玉米阻了官道,这人出口调戏不说,还蛮横无礼地撸了他就走,不知道他这会儿回去玉米还在不在,母亲又是否勉强起身做饭了……
嘴唇被人狠狠咬住,林旭尧暮然回神,他瞪大眼睛看眼前忘我的混蛋,这混蛋粗鲁得很,逮着他的嘴唇啃咬,一副活生生要吃了他的模样。
他渐渐不再满足于嘴唇,霸道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里兴风作浪,他的舌头躲避不及,被他紧紧缠着,吮得用力极了,仿佛要将他的舌头连根拔起。
他伸手去推搡,他却一只大掌就捏紧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更方便他作恶。林旭尧尝到铁锈的味道,却不知道是谁的血,嘴里嘴外都麻了,除了他的舌头□□过来时的湿润粗糙,他已经没了其他感觉。
等他亲够了,林旭尧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搂了压在草地上,那人手不规矩极了,挑开他的青衫抚摸他的肌肤,一手还摆弄着他已然虚弱下来的兄弟,语气霸道却也温柔,“老子得走了,乖乖等着老子来找你。”
林旭尧想说话,脑子虽然已经是浆糊了,但意识里还是知道这时候该骂他的,但是任他如何着急,就是张不开嘴。
“急什么?这次不成了,下次,老子一定把剩下活的都做足了,让你爽上天。”他又重重亲林旭尧一口,然后拉过马来翻身而上,一打马,疾驰而去,消失在路的尽头。
从头到尾,林旭尧的反抗他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林旭尧起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觉得不好,虽然不知道那人说的“剩下的活”是什么,却隐隐知道是羞于出口的私密事儿。
他呆,想不通,就抛在脑后。乡试就在眼前,他不能分心了,母亲所有的期望都在他身上,他应该多温习圣贤之言,最好是融会贯通。
又是一年秋天,京城的井水没有林家村的冰凉,林旭尧搓洗着亵裤,脸还有些红。
这是第几回梦见那登徒子了……
梦境一次比一次没眼看,两人的关系一次比一次亲密,林旭尧的身体也越来越虚。
不应该啊,一面之缘而已,怎么会做这种梦呢。起先关系还不亲密时他以为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亲缘关系,特意叫母亲找了家谱出来,家谱翻烂了也没看到有姓顾的出现。母亲最近在给他相看,可梦见和男人做这种事儿,怎么娶亲,怎么生子……
不行不行,林旭尧仿佛已经看见先圣大儒们如何唾弃鄙夷他了:圣贤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哎,还真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入翰林院一年多,林旭尧成绩平平,先前不着急,总之考核成绩无论好赖都有官做,这会儿却觉得不为做官,也得多放些心思在学习上了,俗话说邪不胜正,早晚有一天他会把顾荣那个王八蛋赶出梦境。
庶吉士为皇帝近臣,平时负责起草诏书,给主子讲解经籍等工作。
威远大将军身亡的消息传回京中,激起千丈浪,皇帝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张胜厚是谁?
十六岁就陪着高祖皇帝征战沙场八年打下大梁的江山,是大梁的开国重臣,高祖亲封威远名号,赐金鞭上可警醒君王,下可惩奸除恶,赐免死金牌;随后又在康元皇帝在位期间夺回了被外族侵占已久的流沙城,听说侵占流沙城的外族人饿啖人肉,渴饮人血,十分凶残,张胜厚毫不畏惧,侦查时与对方小队相遇,他以一挑十杀光了他们,听说至今他的手臂上都缺一块肉。
这样的人物,说死就死了,可悲啊,一代名将不是死在敌人手中,而是死于后宫纷争。
皇帝看着折子久久不动,林旭尧及一干近侍全当自己是摆设,连呼吸都敛得微弱。
“朕愧对先祖啊……”
人跪了一地,没人敢抬头,皇帝声音哽咽,听着悲切得很。
这时候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悲切,想对策才是顶顶要紧的事儿。大臣们都来了,连夜商讨,精疲力竭,第二天一早宫门才开,一封密信就八百里加急被送出。
早朝上,皇帝处理了不少人,被摆免、被杖责、甚至被处死的都有,也有不少人被破格提升。
顾荣,从中郎将一跃而为骠骑将军,位在大将军之下,比三公。
顾荣胸口有个很丑的疤,那是第一次上战场时不察被利箭射中所致。中箭后他并没有倒下,反而感觉血管里的血液沸腾起来,越战越勇,在这场战役后,他被升为别部司马,可领一营。
顾荣跪地向战场方向敬了一杯酒,要说谁让他最服,那非张胜厚不可。
顾荣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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