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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国师给太后的,额,批文。”侍女递上宣纸。上面红彤彤的特大号半对半错别说侍女,皇帝也没看懂。
皇帝:“这是何意?”
侍女沉默了一阵子才回答:“奴婢只听说国师不让选秀,说是什么消耗人财,啊还有说皇上尚未有红鸾相辅之类的……”
皇上听着前一句还比较对味,后一句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咳,国师最近可还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国师塔里面的侍女里有几个是皇帝派进去的,负责监视着国师的动静。好在国师也比较有自知之明,原先老实的不得了,按时早睡早起身体好,偶尔熬夜看个星星月亮装个文艺青年,没事抄抄书稿,描描字画,让侍女们的工作非常轻松。
白色宫服的侍女欠身行礼,今天的生活习性报告说了足足五分钟,竟然与第一天上任的汇报时间一样!
这哪里是国师,分明是换了个人吧?!
皇帝又仔细看了看宣纸上的半对半错,抬起头看着下面侍女吩咐:“继续盯着,传我的旨意,通知礼部祈雨仪式提前,大后天在迎仙台祈雨,不得有误。”
到时候,就能试试这人到底是谁了。
“臣,接旨。”国师别别扭扭地跪着听了口谕,有一万个叉叉叉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毫无准备的国师身穿一身月白祥云忘仙长衣,外面笼着金丝银线鲛纱罩衫,一举一动皆尊贵,眉目之间都从容——都是假的。
这只有国师自己明白。他已经能预见到自己之后会是怎么个惨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祈雨部分我一定要好好考虑,如何科学而且高大上!
☆、天台高歌
国师一步步迈上高台,两名小童在他身后拖着他的长摆,仙气逼人,似乎就要羽化成仙。“真是英俊潇洒……”“像是神仙下凡!”京城里面的大家小姐有些坐在轿子里面,秀手将轿帘分开一个小缝,一看就羞红了双颊。
殊不知国师完全脱离了自己那个仙气逼人的空壳,魂魄早就游离天际了。
这两天的空闲国师对国师塔进行了地毯式的搜寻工作,每一摞书稿,每一处缝隙,书架后面,名画下面。翻翻找找一天半,收获全无,还得到了全塔侍女的奇怪注视无数。
距离祈雨仪式还有一个下午,可是这前国师一点点关于祈雨的东西都没写过,一堆一堆的都是名家字画,奇门遁甲,再有就是地方怪志,真是一点线索也不给他!
国师忽然很想哭。于是他跑到国师塔的最高一层,四十五度角仰望外面太阳。今日的太阳不一般,白晃晃的,外面还罩着一圈光环。
是日晕。
古人有云:“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日晕一起,今夜就会有大雨到来。
可是,国师又想:这时间不大对劲啊,要是提前下了雨,我怎么说是我祈雨得来的?
在这时,侍女轻声提醒:“国师,墨砚都已经备好了。”
都是之前那个龟毛国师的错,身为一个神棍算命占卦也就算了,还要装成知识分子每天写写画画!幸好之前爹妈给报的兴趣班没落下,舔墨刮笔,挥手就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再换小笔落个款,红泥印台白玉章一卡,完工!
标准的青少年宫水平。
国师晃了下神,已经走到了高台中间。
昨晚没有下雨,地面一片干爽。高台上彩绸飘扬,银铃频响,台下太监见到国师站住了,气沉丹田,大喊:“仪式,起!”
国师抬头望向天空,清晨的朝霞已经说明今日必定有大雨,就差一个时机了。空气黏腻闷热,他穿着厚厚一身华服,此时全都糊在了身上。
吸气呼气,决不能失误!
“大风起兮云飞扬,”国师微振双袖,张口就是大风歌,期望风吹来乌云,大雨立刻就下。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场达官贵人都被震住了,台下已经跪倒一片。只有国师自己暗暗后悔,早知道就背个九歌山鬼之类长诗拖拖时间了!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皇帝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高台之上,那一人白衣赛雪,鲛纱似幻,头一次惹不起自己心里面的憎恶和反感。
众人都觉得眼前一暗,大风忽起,飞沙走石,众小姐的轿帘也被掀起,正好看到高台上扬手对天而拜的白衣国师。
“祈雨,拜!”台下的太监大喊一声,声音被大风刮的七零八落,群臣磕头跪拜,国师举手拜天。
忽然有人感觉脸上凉丝丝的:“下雨了!下雨了!”
大雨倾盆而至,豆大的雨珠疯狂的砸下来。
高台上还有一人,负手而立,不撑伞,不避雨,就这样淋着雨。身上雨珠乱弹,仿佛把所有的光都聚集到他一人身上。
国师:忘记带伞。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美丽的误会,打包带走湿漉漉的国师一只!
☆、龙船服务
皇帝并没着急回宫,反倒是把湿漉漉的国师捎走了。
国师头一次上了帝辇,这感觉就像头一次坐警车似的。而且他一直好奇电视剧里面那些和纸糊一样的华盖到底会不会漏雨,今日一看,真品和电视剧的差距简直就像卖家秀和买家秀。
人比人气死人啊。国师蹲在皇帝的脚边想。
为啥是在脚边呢?敢于皇帝平起平坐除非你是皇后或者皇帝上一辈,要么现在还没有,要么已经驾鹤西去了(还有个太后老人家)。再说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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