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后,主楼就是一张照片。
是在比较黑的环境下拍的,小树林里他蹲跪在地上,正在给林唯口/交。林唯只露出一个背影和后脑勺,他的脸却拍的很清楚,还能看到他享受的表情。
他记得这是在暑假发生的事,他当时已经知道了林唯要出国,满腔心思的只想把他多留一会儿,精力和欲/望像是发泄不完。他希望回忆能多一点,不想局限于那个小房子,便特意勾引他去各种地方交/媾,这个小树林只是其中的一处。
看完后心很平静,又隐隐庆幸没有拍到林唯的正脸,身材也因为光线太暗,不怕被人认出来。
至于自己会如何,他完全不在乎。
至于这张照片是谁拍的,谁放上来的,他也不在乎。
孙一伟和王青当夜在宿舍里嘲笑了他一个多小时,各种不堪入耳的议论他。林安戴了耳塞睡觉,一句回应都没有。
这件事掀起的波澜还挺大,校方第二天早上就把帖子删了,并责令不能再议论,但也阻止不了这件事的传播速度。他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旁人异样的眼神,纵使心已麻木,多多少少也会觉得难堪。
辅导员来找他谈话,为难的问了几句,林安的回答只有几条。不是卖/淫是跟恋人在一起,事情发生的时候是暑假,地点不是在学校。
这个回答让人无话可说,就算是校方也不能阻止人家正常恋爱,就算是性向不同也不能公然歧视,只能不了了之。但是孙一伟和王青没有放过他,经常跑到辅导员那闹,说同性恋会得艾滋自己可不想被传染,舍友是同性恋自己住着也不安全不舒坦,反正不管如何就是要林安搬出宿舍。
辅导员为难的跟林安提了,林安确实囊中羞涩,连下个月吃饭的钱还没着落更何况出去租房的钱?他只能继续在宿舍住着,能回多晚就回多晚。
但是从这以后他经常少东西,除了电脑设了密码别人没动之外,鼠标不见了,脸盆不见了,牙刷掰断了。某一天他回来后看到毛绒兔子耳朵都被扯断了,里面的棉絮散了一床,掀开被子都是湿的,还在往下滴水。
孙一伟在旁边得意的笑,他个子高,也不怕林安跟他干架。
天气太冷,床湿的没有办法睡人,他把毛绒兔子的棉絮都收好了塞了回去,然后走出宿舍。孙一伟在后面叫嚣,“你找辅导员说这事也没用,我有的是办法治你!我告诉你我看到你就恶心!”
林安没有回应。
第20章第20章
学校门口不远处就是小吃一条街,穿过去是一条商业街,再走过去,是一片静谧的公园。天气寒冷,散步玩闹的人早已离去,公园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林安寻了一张长椅坐下,轻轻呼了口气,抬起头,天空竟挂着一弯月亮,朦胧的像是披了一层轻纱。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他突然想起了这句诗,在心底里念了一遍又觉得好笑,林唯待在地球的另一端,两地有时差,他那边现在肯定是看不到月亮的。
口袋里的钱不多,连要去开个小旅馆都够呛,时间也太晚,虽然还有几份兼职的钱还没结,但也不好意思现在打电话过去催促。林安有些庆幸自己穿的还算多,就算在这椅子上捱一夜,也不算什么难事。就是想到今后的去处,心里又为难起来。
宿舍肯定是住不下去了,但是现在租房也没有那么多钱,能求助的人似乎只有李思飞一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电话过去。
从跟林唯分开之后他就害怕再与人亲近,总觉得自己只会给人带去伤害,幸福快乐都只是暂时的假象,痛苦却仿佛会与他存在到生命消逝的最后一刻。
跟妈妈一样。
放弃了跟人求助的念头,他决定明天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人招晚上守夜的工作,就算只能睡几个小时也没关系,有个遮挡风雨的地方就可以了。
心情稍微松懈了一些,他把手放在口袋里取暖。还不困,就一直看着月亮胡思乱想。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走到他面前,声音低沉,“要不要去我的住处?”
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年纪看着三十左右,穿着大衣,长的还蛮帅气。林安不认识,不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
男人掏出皮夹抽出十张百元钞票,递到他面前。
林安这才知道对方把自己当成卖的了,脸色冷下来,“我不是。”
“不是吗?”男人不相信的样子,耸了耸肩,也不强迫,转身走了。
林安松了口气,瞬间又觉得这幽暗的公园不安全,他起身找了个网吧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觉得头痛,估计是着凉感冒了,幸好也不严重。他跑了大半个城市问有没有招守夜的,有几个这种岗位要招人,但是看他年纪轻,身材又瘦弱,都婉转拒绝了。他无奈的坐上公交车回校。
身体变得很沉重,连呼吸都是烫的,他知道自己发了高烧。挑了个站下车想找家药店买盒退烧药,刚下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千钧一发之际身体被人扶住了,李思飞焦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林安?你怎么了?”
林安反复烧了两天,李思飞想送他去医院,他拖着身体不愿意去,李思飞没有办法,把人带回自己家,安排到自己床上,然后打着凉水来用毛巾浸湿帮他敷额头,基本上半个小时就要换一次,又买来酒精给他擦身体降温。
林安一会冷一会热,不停的冒虚汗,稍微有点精神的时候李思飞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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