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事。做移植什么的,现在还太早了,以后再说吧。”
我不说话。
我想问什么都已经被他说满了,再找不到可说的词。
“行了,那你没问题,我就上班去了,让俞衡陪你。这是值班室,一会儿有人来值班,我跟他们说了让他们不要吵你,想睡觉的话就把帘子拉上。”
“谢谢大夫,麻烦你了。”俞衡要送他,他摆了摆手,独自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俞衡。
他给我盖好被子,又轻轻按着我的左手手腕,“你不要乱动,机器会报警的。”
我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低声道:“我不是倒霉,我是活该。”
“……砚之。”
“我是真活该啊,这是我该得的报应。可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了好呢?”
“何砚之!”
他低喝,似乎有些不悦。
我笑得凄惨,我感到眼中有潮湿的东西,于是我紧紧闭着眼皮,不让它们流出。
“为什么把我救回来……让我死了不是更好?这样活着又浪费钱财,还浪费你的时间。”
他突然站起身,绕到我右侧,“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论怎样,都不要放弃吗?”
“我并没有答应你。”
“那你想要怎样?大夫把你抢救回来,不是让你自暴自弃的。你只要好好治疗,好好复健,还是有希望重新站起来的。肾衰也不是立刻致死的病,世上还有那么多人在坚持,你怎么就不能坚持?”
我摇摇头,“我不想这样憋屈地活着。”
“可活着总比死了强……”
“你怎么知道活着总比死了强?”我打断他,看向他,“那是对于你,而不是对于我。”
“何砚之!”他呵斥起来,“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点?你以前不是很狂吗?你不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吗?那你也不要把你的病放在眼里啊?你坚强一点好不好?”
我的眼泪已经克制不住,开始从眼角溢出。我也不想哭,我也不想丢人,可我忍不住。
“反正病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样说。”
他张了张嘴,没再接话。
“俞衡……”我唤他,“我曾经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怕,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但是今天……我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窝囊废。其实我知道自己瘫痪的时候就已经怕得要死,我怕如果有一天我的熟人遇到我,会说上一句‘看啊,那就是何砚之,哈哈……怎么变成了个残废’。”
我的泪已经越流越多,我迫切地想让它们停下来,然而它们根本不听我的话。
“如果只是那样,我还可以不出门。可现在,我想不出门也不行,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只能靠……只能……”
我说不下去,眼泪已经决堤了,我觉得委屈,可我又知道自己不该委屈。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好抱怨,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可尽管我什么都知道,我也依然忍不住委屈得哭出声来。
俞衡不再劝我,只让我把脸埋在他怀里,“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俞、俞衡……”我一边哭,一边抽噎着叫他,“你希望我……活着吗?”
“当然,我如果不希望你活着,就不会守了你这么久。”他答得不假思索。
“那好……好。我活着,我……只要你不抛下我,我就活着……如果你厌倦了,就告诉我,我立刻消失,好吗?”
他抱着我的胳膊突然一紧,语气有些严厉:“不准消失!我说了我不会走,也不会厌倦,你只要好好活下去,什么都不要乱想,听懂没有?”
“哈……懂……懂了。”
我不知道我是哭着还是笑着,我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终于得到了俞衡,却以余下生命里全部的健康身体作为代价。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幸运的那一个,还是不幸的那一个。
老天到底要跟我开怎样一种玩笑,才能在我这般绝望中给我一根并不能救命的稻草,却让我用这根稻草作为我全部生的希望。
我好像抱着一根浮木漂在汪洋里,我知道这根浮木永远不会沉没,我只要抱着它,就永远不会被淹死。可我又知道,靠着这根浮木我只能漂在海里,永远也上不了岸。
我到底要怎样?我是应该现在果断地撒手任自己沉没,还是要紧紧地抓着它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我到底要怎样……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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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发现好像又没那么虐了……
算了就这样,反正以后还有更虐的。
那个……我来解释一下好了,貌似现在攻对受的感情有点莫名其妙,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小攻很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也在暗地里偷偷调查过他,曾经一直以为他是个不可救药的混子,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对他抱有什么感情,是出于弟弟对哥哥的亲情才没有对他拒之千里。
后来逐渐接触才发现了他内心隐藏的“好”的一面,试图通过自己的督促和引导让他转变,结果才进行了一半就出了跟踪的事,遂觉得非常恼火,想给他个教训让他记一辈子再不敢犯。
然而忽略了自己哥哥的智商堪忧,最后弄巧成拙。
受出车祸以后小攻依然没有告诉他真相,因为知道他一旦得知两人的兄弟关系肯定会产生负罪感,怕他难以承受所以没说。
小受问他照顾自己的理由时,他说“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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