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妈妈:“你这就不厚道了,同事一场。”
“没用,凭什么白住进来,要么拿房租,要么给我洗衣做饭拖地刷碗。”颜泽态度坚决。
乔筝还在主任办公室门前走来走去,二班晚自习有化学老师值班,但同学们知道今天灭绝师太不在家,行为比平时出格了不少。
颜泽很少有一整天不在学校的情况,即使今天确实有事走不开,晚上的时候她还是放心不下,总觉得自己不在孩子们就要大闹天宫了。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监控。
今天上午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就给乔筝打电话让她去看自习课,乔筝不带着全班同学开辩论会就不错了。
她从打电话半小时后开始看,乔筝从前门进了教室,穿的还算得体,没有露肩露腿露背的。
颜泽渐渐皱起眉头,本来班里好好的,大家都埋头做题,可是乔筝一进门,立即有十几颗脑袋抬了起来,眼睛都亮亮的。
因为乔筝是面向同学们,所以监控只能拍到她的背影。
她站在讲台上,有不少肢体动作,这时候乔筝有可能在说话。
然后班里的脑袋几乎全抬起来了,除了周秀姜欢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大家不只是瞪着眼睛,他们的脸上呈现出各式各样的表情,在黑油声音的状态下看影响,任何一点表情变化都会显得特别浮夸。
颜泽甚至觉得自己带的这个班,百分之九十都是智障!有些女生本来长得清清秀秀的,在监控上呲牙咧嘴的,跟大猴子似的。
她看见乔筝的身体动的幅度更大了,监控拍了个侧脸,可以看见下颌在上上下下地移动,应该是在讲话,还是很大声的那种。
等等,她不会是在唱歌吧!
想到这里,灭绝师太的怒气攒不住了。
而乔筝偏偏撞在了枪口上,她看见办公室里亮灯了,兴冲冲地去串门子,结果就对上颜老师漆黑的眸子,里面正在酝酿一场可怕的风暴。
乔筝僵在了原地,我做错了什么?
“你今天在班里唱歌了?”颜泽逼视着她。
这个问题让乔筝好一阵蒙蔽,唱歌,唱什么歌?她不懂领导这是什么意思,嫌她没管好纪律就直说,唱歌是个什么梗?
“没……没啊?唱什么歌?”她一脸茫然
“你自己过来看监控。”颜泽敲了敲桌子。
乔筝心里咯噔一下,迈着猫步走过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监控要比真实经历的画面更有冲击力,没有声音,只能看到一群智障在制造表情包。
乔筝看见自己的动作也十分夸张,有时候突然踮一下脚,跟要跳起来一样,她庆幸自己是背对着监控的。
颜泽审问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我跟他们说,脚踏实地,勤学苦思,不骄不躁,高考必胜!”乔筝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正能量。
颜泽用手指敲着屏幕:“我怎么就不信呢,你看看班里这个反应,你怕不是讲了个笑话吧!”
乔筝心想,我咋知道你怎么教学生的,我说句话他们就笑得像个智障一样。
“我没有,我说他们,也没人听我的话。”乔筝委屈。
颜泽关了监控,突然声音一软:“算了,我就不该让你去,越管越乱。”
“我今晚上去找你了。”乔筝突然定定地望着她,等她解释。
闻言,颜老师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
“我搬走了。”她淡淡地说道。
乔筝替她说下去:“你买房子了?”
颜泽怔了一下,点点头。
“是房东跟我说的……”乔筝不知道说社么,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她突然想起了年糕:“我是想年糕了,就去你家,可是你已经不在了。”
颜泽这才有点抱歉的神情:“今天比较忙,忘记跟你说了。”
“哦对了,我妈会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
乔筝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幻听,那句话朦朦胧胧的,隔着大雾一样,好像是神仙姐姐在自己耳边许了个诺,让她不敢当真。
“房租两千。”颜泽的口气不容商量。
果然不是在做梦。她一下子从天上仙池跌进了人间泥沼。
谈钱伤感情啊。
乔筝怒了努嘴:“付不起。”
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哪有钱付两千房租。
“给我打扫房间洗碗做饭,不要房租。”颜泽的眼睛眯起来,半个身子倚在椅背上,像个在坑贫苦灰姑娘的无良奸商。
“行吧行吧……”乔筝装作烦躁地低头,实际上在她低眸的瞬间,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亮光。打扫房间洗衣做饭,这不就是一个小娇妻要做的事吗呃?
她在极力地掩饰,要表现出“我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千万不能让颜老师看出她时时刻刻想着登堂入室。
“那我什么时候搬过去啊?”乔筝佯装冷淡。
“随便你。”
“我一个周没见着我的年糕了,我今晚就过去,方便么?”她拿年糕当挡箭牌,表示并不是我想去,而是我为了年糕不得不去。
颜泽不明所以地瞧了她一眼,四平八稳地吐出两个字:“方便。”
其实心里并不平静,她还没有习惯与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分享彼此的生活,但是这时候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不想承认,心里还是有一丝隐秘的期盼,类似于yù_wàng,像泥沼之下的种子,一旦破开黑暗,便疯狂生长。
颜泽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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