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
一人附和:“是啊,说起‘兽人’,咱们帛老板是第一个吧?”
大个子低声道:“现在帛老板自己不干了,一会儿见了,你别说漏了嘴,惹他不高兴!咱们还指着帛老板多出点脑核呢。”
“你们说,这一个能卖多少?”
楚惜听到“帛老板”的大号,心中反而落下一块大石,原来不是去“白金宫”。
但帛老板的凤凰台也不是什么安逸地方,“凤凰台”乃是金瓯城内最大的妓馆,那位“帛老板”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一个强行变异的普通人,居然在金瓯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大个子道:“至少这个数!”楚惜不知自己究竟身价几何,那个提问的人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
“黄毛”道:“你以为呢,这可是‘猫兽人’!最难变异的品种!不说这些,就单看他的脸蛋、那大长~腿、那圆屁~股……”他似乎把自己说得兴起,吸了口口水,继续道:“这回的佣金你们可……”大个子打断他:“行了老黄,答应你的不会忘。”
另一人大概是新入行的,还没从震惊里反应过来,久久才问:“这么贵,帛老板为什么不自己买漂亮的普通人,再喂他们吃‘兽丹’?”
所谓“兽丹”其实就是变异动物脑核中除去能量体以外的某一部分,普通人吃了有一定几率变得体力更强,同时身体也更柔韧,最重要的是,相当一部分人的外貌也会发生变化,因此长出兽耳,或是兽尾,是“兽人”的一大重要标志。
楚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错认为“兽人”了,他自己也知道这身类似“唐僧肉”的异能,实在奇怪,可自己并没有吞吃过“兽丹”,即使变回了人,也依旧收不回耳朵和尾巴。
“哪有那么容易?”大个子继续跟他们科普,“别说‘猫兽人’最难变异,就连成活率最高的‘兔兽人’,活下来的也不足百分之三,帛老板生意做的再大,也没有胆子杀那么多人。”
“对了,帛老板是什么种类的兽人啊?”
“好像是野鸡。”
“啊?那不是要长出条鸡尾巴?这可怎么办事儿啊?”
又是一阵哄笑,楚惜却是镇定下来,“凤凰台”的守卫与“白金宫”自然不及耳同日而语。
“兽人”们普遍只是改变了形态,比如数量最多的兔耳兽人,除了身体承受力有一定的强化,更多的只是碰巧迎合了某些恶趣味罢了,并没有攻击力,同时进化出能力的兽人更是凤毛麟角。
熙熙攘攘的嘈杂环境渐渐清晰起来,大概是进了金瓯城,小贩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各种变异动物的皮毛、脑核、药丸,甚至是丧尸的尸油都能成为商品。
楚惜听着这些喧嚷的讨价还价,恍如隔世,的确,只有金瓯城才有这样的规模,楚惜记得,末世五年之后,连奇虾的脑核都已经流入市场,成了最贵重的奢侈品。
不知走了多久,楚惜才终于被人放下,布袋子之下是坚硬地板的触感,异能依旧空空如也。
“你们送的正是时候,听说这一次戒严的时间要提前,这会儿城门的守卫都增多了,全是三阶以上的异能者。”“提前?为什么啊,不是每年的五月吗?”
“谁知道,说是这次丧尸又大面积进化了,也不知道那些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盯着咱们金瓯城。”“也许这里人多?”“远的不说,净土城的人多不多?也没见他们苍蝇似的盯着。”
……
难道是丧尸潮?难怪城门外那样冷清,可上辈子并没有听说丧尸提前围城的消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布袋陡然打开,相比于布袋内长久的黑暗,突如其来的光亮令楚惜一时难以适应,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男人滑腻的声音响起:“还真是上等货色。”
正是“凤凰台”的老板本尊帛君,帛老板并没有传说中的鸡尾巴,头顶也是干干净净,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只是一张脸雌雄莫辩,狭长的凤眼带着点烟花地特有的风情,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帛老板上下打量楚惜,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兴奋,楚惜被他盯得汗毛直竖,后知后觉地扯了扯衣角——他还没穿裤子,好在左宁的衣服够大,可楚惜还是警惕地退后了一步。
“帛老板,咱们没骗你吧?这样的货色,整个金瓯城都找不出来第二个!更别说还是猫兽人了!”
帛君痛快道:“成交,阿九,带他们去结账。”
“大个子”等人都是喜不自胜,“黄毛”走得最慢,似乎舍不得离开,楚惜与他的目光对上,似乎要把这个害得他最终进了金瓯城的罪魁祸首刻画下来,“黄毛”突然觉得那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杀意,可最终还是晃了晃脑袋,自己大概是想多了。
帛老板捏了捏楚惜头顶的猫耳朵,满意道:“是个雏。”楚惜早听说过“凤凰台”的帛老板有一门“慧眼识人”的特殊能力,没有兴趣多问,只不大舒服地抖了抖被捏了一下的猫耳朵。
帛老板的声音依旧带着点滑腻的笑意:“别怕,现在的世道能活下来是首要的,猫兽人啊,你还是第一个活下来的,怎么流落到郊外了?”
楚惜眼珠一转,搪塞道:“我吃了那东西,昏过去了,再醒来人就在城外了。”凤凰台不敢明目张胆地用兽丹“草菅人命”,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见钱眼开,拿相貌姣好普通人的性命赌博,换取脑核,这向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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