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的怀疑都需要证据的辅佐。
季白将地上的两具尸体拍了数张照片传给同事,站起身摸出了腰后的最新型的信息素探测器,真得感谢o保护科,虽然隶属文职科不予配枪,但他手里这个信息素探测器倒是最高级的新发明,虽然平时这东西并没有什么正经的用途,但有毒品的地方往往就有信息素失控。季白将手中的巴掌大的小仪器调到了搜索频道,人数限定为两人以上,和雷达相似的表盘上很快便出现了密集的绿点——这些都是散发着信息素的源头。而绿点的方位,就在距离这里只有百米的东南方……
这里简直是吸毒现场。
张日山拉开集装箱铁皮门的一瞬间,几乎就被信息素的味道呛翻了天。他连忙掩住口鼻,却还是被过于浓烈的发情气味熏得脑中发晕。日山撩开厚重并带着污渍的的塑料门帘,屏住呼吸清点人数,他发现这次承运的十八个坤泽倒是一个不少,只是这些人应该都是吸入了有迷幻催情一类作用的药物,此时均瘫软在地神志不清,甚至有不少已经在撕扯彼此的衣衫。
日山心如电转,瞬间便想到了尹新月——莫非她与佛爷洽谈不成,就对他们张家的货品下黑手?但此事事关重大,当务之急还是先安置好这些坤泽,他正准备通报情况叫人过来清理,忽听到右侧传来“滴滴”的声响与细碎的脚步声……
日山面色一变,迅速隐藏在半开的铁门后。
他尽量放缓呼吸,抓稳手中的枪。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友方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只有一人,那么日山有把握在来者发出什么动静之前就将他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好,可以从门侧的接缝处隐约看到来者的样子——只要他再走两步。得感谢老宅严苛的训练,即便是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日山的内心也是极端镇定的。直到……他看清楚来者的相貌……
怎么是他!?
来不及犹豫了,年轻的刑警已经离这里越来越近,日山权衡两秒,只得用最快速度撩开帘子钻进了信息素爆炸的集装箱内,他背靠着一名已经神志不清的坤泽,迅速把枪藏好。
废了......日山咬紧了牙关,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环境里,致幻剂并没有办法消散。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也有点发晕,日山不确定如果那个人真的进来挨个检查,自己是否还有力气处理掉随身携带的手枪,而到那个时候,自己和张家全都有暴露的危险!
而不管再怎么担心,他也无法阻止来者逐渐靠近,日山此时此刻能做的只有屏住呼吸,仔细分辨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
一步,两步,三步......
季白用探测器的天线一把挑开了集装箱门后的塑料帘子,却被里面的味道熏得往后退了半步。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进入,却没想到帘子后面的景象堪称“yín_luàn”——
他是跟着信息素探测器找过来,眼尖的发现只有这一个集装箱的门是虚掩着的。他想到过很多种景象,废弃粗糙的毒品加工作坊、废置的机器、还有死掉的藏毒者,却独独没有料到过帘子后面有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坤泽。他们不知道中了怎样的mí_yào,或撕扯着自己的衣衫,或纠缠地抱住了彼此拥吻抚慰、急不可耐地用彼此的手指满足对方,还有几个没能凭“本事”找到伴儿的坤泽正瑟缩在角落里,双腿无力的叉开着,其中一个已经耐不住药性将手指含入口中裹吮着准备自渎……
浓烈的信息素让季白眼前瞬间一花,他急退数步靠上外面集装箱的铁壁,用夜间铁皮的冰寒压制住沿着腺体向周身流涌的酥麻。他的发情期也快要到了,不敢再托大,忙摸出手机给局里打了电话请求增援。
警笛声响彻彘市海港码头的时候,陷入集装箱的张日山咬紧了槽牙,忍住身上一bō_bō蹿烧而起的热流与后庭愈发羞耻的湿意,将手枪拆卸成了零碎,细细擦干净零件上的每一处指纹,把它们从集装箱角落细小的通风口中扔了出去……
“徐芳泽。”
“……我。”
“身份证号。”季白用签字笔笔尖点了点记事本,抬头望向对面十分局促的坤泽,琢磨了软声安慰:“登记过后有人来接你就可以走了,想必你的家人也十分盼望你能平安归家。”
叫做徐芳泽的坤泽瞬间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显露出一个涩然的苦笑,她用力摇了摇头还是坐了下来,执笔认真地在季白递过去的登记表上填写,送走徐芳泽之后季白叫了下一位。
“时竹,谁是时竹?”
“我,警官。”男性的坤泽稍微大方些,但“获救”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季白预想中的喜悦。
这让季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明明做了正确的事,但所有被害者反馈的信息似乎都在苛责他的“不知内情”。他舔了舔嘴唇,还是将刚才安慰徐芳泽的话拿了出来:“就是简单的登记一下,想必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想把我卖给城里年过五旬,家里还有两个坤泽的武老板,而我的真正的爱人正在外市等我。警官……”时竹笑起来,模样看起来清隽而优雅,“谢、谢、你啊——!救、了、我!”他一字一顿的说完,不给季白反应的机会,便龙飞凤舞地在登记表上写下不知是谁的名字和电话,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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