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殷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换了交通工具而变得好看,她一个人坐在单独的车辆上,选择远离所有的人,包括了苏雾雪。回到千秋城的骆殷一直有些沉闷,她看着两旁的街道,那些梧桐与绿竹都真实得存在着,并非在自己的梦里。沿途的一些小街她曾经并没有走过,但那些大道上都有她凯旋而归的回忆,那些夹道迎接着自己的国民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是她自豪的资本。
只是八十年的时间已然飞去,她所有骄傲的过去,那些战胜敌人的喜悦,那些意气风发的笑颜,已经再没有人可以与她一同分享了。
骆殷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千秋城最高的那栋建筑上,夕阳已经下落了很深,许多的建筑已经失去了它们的红墙绿瓦,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地了这最高的建筑上,让它显得格外的神圣,迎接朝阳的是它,送走夕阳的也是它,骆殷虚着眼看着最高的那一层,继续回忆着那一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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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箱中的液体不断的往外渗出,水箱中水位看着往下降去,那个女人确实没有死,她甚至感受到了周围发生的一切,骆殷也注意到这个女人的手指正尝试着摇动,睫毛处也微弱的颤抖,同时因为水位的下降她也不再悬浮,身体也跟着往下沉。
“你这样会害死她的。”曹尔对骆殷说道,现在他也一脸的担忧。
“不。”骆殷用力拉紧曹尔脖子上的领带:“是你害死她的。”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女人身上,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个已经被榨干了得女人会是怎么样的反应,仇视他们?放声尖叫?或者是像每一个救世主一样冷漠着看着众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忐忑得等待着这一个结果,毕竟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只当她是一个藏品,并未把她归纳为“生命”。
那些对准骆殷的枪也不自觉的朝着女人所在的水箱挪动,谁都不知道沉睡了三百年的人再次醒来会是怪物或依然是人类。
原本这位异常理性的公爵也停下了脚步,她的内心也一样的好奇,吃下这花的人能力究竟会得到如何的改变。
水箱里的浮力已经无法让支持女人的重量,只剩下来自水箱顶部的针管支撑着她的体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些针管也开始变得脆弱,不断得的针管从女人的背后脱落,似乎少了营养的供给,女人的身体开始不断的痉挛,变成各种诡异的姿势,这些动作就像是肌肉本身的跳动,而非在大脑支撑下的动作。
“啊——!”白衣人中有人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火光迸出,子弹不断得打在女人所在得水箱上。
“住手!你疯了吗!”曹惜朝那人喝道,冲过去将枪按了下来。
“对……对不起……”
白衣人扔下枪颤抖的说道,但是没有人的目光注意在他的身上。
装着女人的水箱上已经布满了殷虹的血液,原本牵引着女人的针管已经全部脱落,所有人所期待或者说所恐惧的一下消失了,只剩下女人扭曲着的抽搐。
三百年,三百年足以称作不死了,自古帝王们所追求的长生不老也不过如此,可这样又如何,骆殷反而觉得这对那女人来讲是一种解脱。
“骆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就算脖子承受着剧烈的疼痛,曹尔也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我在救赎她。”骆殷道,她接着将曹尔往门外拖,嘴里不忘继续威胁道:“马上我也会帮你解脱,我的总统阁下。”
“骆殷!你想清楚你的身份,你杀掉你的总统会背负多少骂名?出了这一道门就再没有你立足之地了!我们马上会宣布你已经背叛了凌云之境,你会以叛国罪被打入死牢!”曹惜担心着自己的父亲。
骆殷并没有因此停下她的脚步,就像曹尔说得,她曾经是那样的怕死,所以她才不会将自己的生命交到另一个人手里,她现在只想出去,骂名算什么?叛国算什么?她只想活下去,如果她那样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就不会成就现在的骆殷了!
“是吗?”骆殷挑衅的笑了起来:“那你们尽管来吧,看看先死的是我,还是这位总统阁下!”
曹尔也没有想到骆殷是如此的乖张叛逆,雏鹰团里一系列的考试与测验都没有在骆殷身上找到污点,如果没有探索到骆殷身上的那些忠诚与服从,她根本没有机会活到最后,就连曹尔也开始了质疑,难道雏鹰团对骆殷的心理评估是错误的?
“骆殷,你放我了!一切可以谈!”当所有的事情已经不在计划之内,曹尔开始退步。
“谈?”骆殷笑笑:“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阁下。”
骆殷终于走到了正门口,她再一次将曹尔的头砸在了门了,伤上加伤,他头上的血流得更加厉害。
“开门吧,阁下。”骆殷命令道,这门只能通过曹尔虹膜进行解锁。
“不……骆殷,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曹尔还是不忘记挣扎:“你难道要押着你的总统出去吗?敌国知道了我们的不合会向凌云之境开战的,你难道想看到你的士兵与人民受到苦难而无能为力吗?”
曹尔这次总算说到了点上,骆殷的思绪确实迟疑那么一秒,但换来的是他将曹尔脖子上的领带锢得更紧了。
“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总统阁下。”骆殷说道。
“我们和平的分开。”曹尔确实有一个好的提议:“我让你的副官与士兵上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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