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谡一愣,吴用话说的滴水不漏,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轻叹了一口气,对着吴用微微颔首便也朝国公府内走去。
论理说,拓跋一族夺了符氏的天下,这两家的后人也该是水火不容的,可换到符夙和拓跋肆这,两人搂搂抱抱,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哪有一点仇恨的样子。
符夙准备的极佳,就连府内的舞女也是各个国色天香,拓跋肆却显得兴味索然,舞了半晌便摆了摆手道:“国公啊,朕今日来可不是来看歌舞的。”
符夙一杯清酒下肚,轻笑了笑道:“陛下别着急,这九丹金液可是当年我大秦的国宝,先父文帝时在朝三十二年也只得了三坛,我自然得好生珍藏,如今要将它从后院挖出来,自然也得费一番功夫,还望陛下恕罪。”
拓跋肆点头笑了笑,偶尔看到贴近大门的座位上,楚谡坐的端正,一双既好看的桃花眼从未离开过符夙。
“朕在宫中时,也听闻这九丹金液的珍贵,传闻这文帝与仙家有缘,得南海仙人青睐,赐下这九丹金液,闻一闻便可多活一百岁,这要是喝下一杯,便可延寿六百,只可惜啊,这文帝也没法子证明此酒的功效了。”说罢,拓跋肆还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模样。
楚谡双眉紧蹙,这拓跋肆还真敢说,若非他拓跋家谋权篡位,岂有今日这番说辞。抬起头,楚谡便和拓跋肆对视,他眼中的寒意自不必说,若是身上佩剑,只怕此刻还真就忍不住抽出来。
拓跋肆眼中满是笑意,活像一只花孔雀恨不得开个满屏,给楚谡炫耀自己。
符夙并无过多的怒意,只是微微有些遗憾道:“这是我符氏没有福气,此等仙酿想必和陛下有缘分,自然也就只有陛下能尝得。”
拓跋肆半靠在位置,几名宫女便抬着酒进来,符夙并没有言过,天气尚还炎热,玉雕的酒坛子上还沾着泥渍,深埋地底还带着几分冷气。
这九丹金液就摆在眼神,拓跋肆立刻直了身子,符夙起身亲自为其斟酒。
“此酒果然不俗,国公来尝一杯,看看能不能延寿。”拓跋肆饮下一杯,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神采。
符夙却不敢,只道:“陛下与天同寿,臣却不敢,此酒可谓皇家独享,臣无福享受。”拓跋肆大笑了几声,眼中似乎蒙上了几分醉意,又连连喝了几杯,看上去似乎真的醉了。
拓跋肆手指对着符夙一指笑说道:“你倒是愈发恭敬了,殊不知,你曾经也是太子,也距朕这个位置一步之遥,即使如今屈尊国公,也算半个皇家,这酒有何喝不得,国公真不愿意喝?”
符夙半跪在一旁,眼神充满了敬畏:“臣...。”
“我家国公自来不会喝酒,这等仙酿即便让国公尝了,也如喝了白水一般,岂不浪费,还请陛下见谅。”楚谡离开席位,对着拓跋肆拜道。
拓跋肆乐呵了一声,对着楚谡笑道:“楚谡...嗯,你走近些,到朕身边来。”
楚谡哪里愿意,直直的站在原地不肯动,符夙赶忙使了个眼色,语气稍稍严肃了一些:“小谡,还不快到陛下这来。”
楚谡这才微微正色,走到拓跋肆身边,拓跋肆拍了拍身旁的席子,示意楚谡坐下。楚谡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臣身份卑微,怎可侍奉在陛下左右。”
“朕只是在想,你一八尺男儿站在朕身旁,就像一座巍峨大山,让朕倍感压力,你还是坐在朕身边吧。”拓跋肆笑道。
符夙也跟着应和,楚谡只得坐下,刚一入席这一只不老实的手便搭在他的肩膀上,楚谡冷声道:“还望陛下自重。”
“都是男儿,怎么楚谡你就像个扭扭捏捏的女子似的,朕有些醉了,不如你替朕受一受这仙酿上品。”拓跋肆说着,自己喝过的酒杯就往楚谡唇上递。
楚谡一个措手不及,下意识的躲避,却还是入了半口酒,九丹金液也是极为清冽,入喉带着丝丝凉意,楚谡周身寒气更甚,胸前白衣湿了一片,半遮半掩的也露出了胸肌的轮廓,看好去好生诱惑,拓跋肆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却也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
楚谡剑眉一压,拍案离去。就连符夙的喝止,也毫无作用。符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着拓跋肆讪笑道:“陛下恕罪,这小谡一向脾气直,过几日,臣就带着他去宫内向您请罪。”
拓跋肆笑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望着门外,那道白色背影当真有趣。楚谡一走,拓跋肆似乎也没多大兴致,对着吴用使了道眼色。
吴用赶忙从袖中捧出一抹亮黄,符夙脸色一变,赶忙走到厅前跪倒,好不虔诚。
拓跋肆重新拾起一尊玉酒杯,斟了一杯走到符夙面前的台阶上,低着头想了想,最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符夙低着头,眼前只有一抹亮黄,微微抬起头,拓跋肆轻哼了一声语气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仅用三坛子酒便换了一个郡王位,传出去只怕让人议论纷纷,于朕不利,于国公也不利。”
符夙盯着面前的皇帝,看不明他眼中的意味。
拓跋肆端着酒杯继续说道:“不过朕替国公想好了,只需要国公割舍一件真正的宝贝给朕,这郡王位自然顺理成章,你符氏一族的清河一地,也自然就是你的封地,这样的买卖,国公觉得如何呀?”
“不知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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