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天剡国富民强,流匪本就少见,怎会让他一个人撞上两次?再者,这和德城离都城很近。皇城边上出流匪,太奇怪了些吧?!流匪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在天子脚下动土?
除此之外,安锦王身边的那个流殊问题也很大。流殊有一支不明江湖势力,却甘愿跟在安锦王身边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随从。他寓意何为?
白苏九越想越烦躁,眉毛拧成一团。夏侯赞见白苏九面色不佳,连忙询问道:“国师,有何不妥?”
“安锦王有些问题,你以后留心着点。倒是淮宁王,虽然争强好胜,但心思却更为纯粹。”白苏九道。
夏侯赞惊愕,许久后小声说道:“国师,您弄反了吧?安锦王在众多皇子中应该是最和善的了。”
“人都是会变的。”白苏九没有多言,点到为止。
夏侯赞借机看了看阿年,跟阿年说了会儿悄悄话后便离开了。白苏九坐在书案边上开始瞎捉摸。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有个头绪,于是白苏九布了结界嘱托白栖梧看好院子,然后悄悄跑出了宫。
白苏九进了安锦王府,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流殊的屋子。屋子很简洁,一尘不染到了极致,地面上连跟草棍儿都找不到,让白苏九一时间有些怀疑这流殊是不是个洁癖。
白苏九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在他打算悻悻而归的时候,流殊突然回来了。
白苏九被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这流殊走道居然没动静!白苏九猜想,流殊他的武功肯定极为高强,不然不至于收敛声息到如此地步。
幸运的是,白苏九为了以防万一,一直都隐着身。于是白苏九贴着墙根打算悄悄溜出去。然而就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流殊突然关好了门窗,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来。
白苏九顿时瞪大眼睛去偷看。然而流殊刚打开信封匆匆扫了一眼,忽然周身一激灵,低喝一声:“何人?!”
白苏九惊呆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只见流殊伸出手,在周围胡乱扫了一圈后又喊道:“出来!”
白苏九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这流殊是几个意思?发现他了?!不应当啊!流殊的气息怎么闻怎么是个普通人,也没有灵力。上哪儿门子发现隐身的自己?
流殊又左右拍打了一下,白苏九连忙灵巧地跳到了角落里躲过他的动作。流殊绕屋一周后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起来:“我真是有点神经质了...”
“吓我一跳...”白苏九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流殊很可能是因为武功高强才察觉到了白苏九的气息。白苏九连忙掩去口鼻,待流殊低头的功夫凑了过去。
哪曾想,流殊看信看得极快!三下五除二便读完了,然后随手把信扔进火盆中,烧了。
白苏九差点没气吐血!这封信分明就是有问题,不然流殊也不至于这么急着烧掉。白苏九连忙蹲在火盆旁边去看信尚未烧掉的只言片语,只看见了一两个人名。
“好像是个名单?”白苏九看着片刻被烧成灰烬的信件猜测道。
流殊站起身打算出屋,临出门前又下意识地回头瞅了一眼,顿了顿才继续往外走。白苏九心中微凉,这流殊不光有大问题,还如此机警!他怎会怀疑这空无一人的屋子其实有隐身的人?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他见识过隐身术。
白苏九离开安锦王府的路上继续思索着。他想起了当初安锦王被掳走,困在宫中密牢的事儿。那时候,白苏九怀疑是夏侯赞干的。然而联想之后的诸多迹象,夏侯赞那时出现在密牢附近,很可能只是因为那里离冷宫较近,夏侯赞在散步期间无意中绕到了冷宫后边。
那么不是夏侯赞囚禁的安锦王,会是谁呢?白苏九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流殊很可疑。最大的疑点便是流殊为何会未卜先知地在皇宫里寻找安锦王。正常人是不会想到被山匪掳走的皇子其实就在皇宫里头的,除非他们收到了什么消息。
是流殊害的安锦王吗?又不是。流殊的手下秘密监视了安锦王,在安锦王失踪后显得惊慌失措。而且,流殊看上去很是关切安锦王,并不像是会对他下手的人。
综上所述,流殊并不是当初害了安锦王的人,而是一个势力深不可测的家伙。他的眼线或许很广,广到宫中都有自己的人。所以,安锦王出现在皇宫里后,流殊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前去探查。
白苏九整理了一下线索后,打算还是从刚刚被烧毁的那封信上入手。于是白苏九毫不客气地堵了秦央的被窝。
秦央正在睡午觉,但睡得不是很踏实,正翻来翻去。白苏九凝视着闭着眼睛的秦央,突然想起昨夜把秦央压在地上压了一宿的事儿,顿时鼻尖都羞红了。
白苏九隐着身形,秦央没察觉到。于是白苏九恶作剧般蹲了下来,冲着秦央的脸上开始吹气。
秦央长长的眼睫毛被突如其来的微风吹得颤抖了几下,他慌忙睁开眼睛,茫然地瞅着空荡荡的屋子,半晌小声嘀咕了句:“国师?”
白苏九很是无趣。秦央怎么就一下子猜到是自己了呢?可,就在白苏九打算现身的一瞬间,秦央忽然眯了眯眼睛,猛地往前一抓,正巧抓住了白苏九的衣领,然后顺势一扯。
于是白苏九毫无防备地被他扯上了床榻,一脑袋砸在了秦央身上。
秦央吃痛,连忙打床榻上坐了起来。然而下一秒,白苏九一个鲤鱼打挺将秦央按了回去,然后慢慢地显现出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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