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却怀疑这株海草搞不好是九祸派来的超级杀手,打算把他这个捅了异度大姊头一刀的家伙带回去──当然是只带尸体。想不到杀手也有这种天真无邪派的,他还以为杀手都像一步老师或是袭灭老师那种一枪爆你头的类型。
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袭灭告诉他?蛋糕不是拿来捅人是来切蛋糕的,想也不想就一刀捅下去。
噗吃!
这绝对不是他一刀捅到海草的声音,因为他的刀还没有刺出去。
吞佛回过头,发现自己的泳裤正在慢慢地撕裂当中,而罪魁祸首,当然就是挂在泳裤上的鱼勾。真是太xx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鱼勾呢?吞佛紧抓着自己的泳裤想要保住剩下来没破的部份。开玩笑,这泳裤可是他花了一个星期薪水买的高级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敢想象要是没有泳裤会怎么样。
这个紧张的时候,海草竟然又黏了上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啦。」吞佛想要踹开海草,却被一股大力往前拉。他抓着自己的泳裤,在大力的拉扯之下,和海草一起冲出水面。
红色和绿色,在空中画出一条美丽的线。
一步老师和袭灭老师也不得不回过了头,看着一绿一红的两颗流星在眼前飞过。再仔细一看才分辨出那是自家的徒弟和一棵不知道哪里来的海草飞过天空。
突如其来的意外停住了有关于蛋糕的争论。两人不约而同地目送这流星飞起又落下,摔在陌生的青脸男子身上。好半天之后,袭灭先开了口。
「……亲亲一步。」
「嗯?」
「许个愿吧。」
咕噜咕噜。
「这样真的就可以吃吗?」剑雪乖乖地坐着让一步莲华在他头上缠上绷带,其实只是一点小伤啦,不过这对一个长得很好看、另一个长得很凶,疑似夫妻的蛋糕店老师似乎对他很愧疚的样子,对他说要把吞佛煮来吃也没关系。
拿着汤瓢,在大锅子里搅来搅去,剑雪戳了下正在发热的吞佛。
「白老师、黑流氓,你们不觉得这样会煮死人吗?」要不是因为没衣服穿,搞到感冒,他才不要坐在这疑似汤锅的热水盆里。
「放心,要是煮熟了我会把你吃得干干净净。」已经不爽吞佛老是抱着他的亲亲一步一起睡(吞佛:并没有!)很久了。
「袭灭,你不要这样吓他。」一步莲华温和地说,「这水温顶多烫伤表皮,煮不熟的海鲜说不定会拉肚子。」
「喂。」吞佛忍不住心想,喵的,这两个家伙为什么永远都这么草菅人命?杀手当久了不只会失去金钱观和人生的希望,还会连人命的价值都忘记吗?从小屋里走出来的一件封禅换了件上衣,还是夏威夷的风格,手几拿着一罐不知道什么东西走了过来,没问过吞佛的意见就倒进锅子里。吞佛忍不住抖了一下,「这是什么?」
「盐巴,调味。」封禅扬起嘴角。虽然只是护肤用的海盐啦,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欺负吞佛。谁叫他杀手当久了,忍不住就想使点坏心眼……
「……你还真的当我是龙虾啊?」吞佛没好气地瞪着对方。
「是啊,还外带一株海草。」一剑封禅看着现在坐在一步怀里,看起来天真无邪一点也不像是杀手的剑雪,「你应该很高兴,我讨厌吃菜没把你和海草一起煮。」
吞佛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你觉得我应该高兴吗?」
「不该吗?」一剑封禅歪着头似乎在思考。
吞佛打从心底不想知道一剑封禅接下来的答案。
一旁的一步莲华替剑雪包扎好,袭灭马上大脚一踹把剑雪踹,顺手把一步莲华再抱回怀里,亲亲一步是他的,谁也不能抢。
「啧啧,黑流氓,你抱个暖炉不嫌热吗?」吞佛挑起眉,这对毫不在意世人眼光的情侣一直有一点让他觉得很碍眼。
「小孩子不懂啦。」袭灭天来挥挥手,小孩子怎么会懂得大人的甜蜜。
剑雪歪着头,想也不想就问,「为什么你们要抱在一起?」
「因为我们很相爱。」袭灭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让别人脸很红气很喘的话。
「什么叫相爱?」
「相爱就是喜欢。」袭灭皱起眉头,这家伙是对他们有什么意见吗?
「喜欢?喜欢为什么要抱在一起?」剑雪满脑子都是疑惑。
「在回答你之前换我问……」袭灭天来一向有心机没耐性,很不客气地瞪着剑雪,他都还没有跟这株海草算他刚刚躺在一步怀里的帐咧,「你是白痴吗?」
「白痴是什么?」剑雪还是满脸问号。
「你!」袭灭忍不住伸手去掏蛋糕刀,他好久没有开杀了,这株海草竟然能惹动他的杀机,莫非真是九祸派来的杀手──专门问问题让人爆脑的杀手?
「袭灭,可能是吞佛刚刚一刀把他的脑袋捅伤了,所以才会……」
「才不是。」吞佛连忙大声抗议,这株草分明原本就白痴了,为什么会扯到他的身上。依照他对白老师和黑流氓的认识,接下来一定是黑流氓给他一个开枪毙掉脑伤海草、早死早超生的选择,就是白老师给他一个将剑雪带回家以身相许的选择。而他两个都不想要……
剑雪一脸无辜地看向吞佛和封禅,「我是白痴吗?」
「废话。」吞佛没有办点好脸色。
「就算是白痴你也不能自暴自弃,上天生下白痴一定有他的原因。」在普通的情况下,一剑封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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