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推到一边。
“从见!”
与此同时,大门开启。
叶清衣冠整齐,夹杂著料峭的春寒出现在门口,後面跟著物业的小保安,他打眼扫过二人,在顾从见青紫的脖颈处停顿片刻,然後转头道:“备用钥匙我先拿著,你先回去吧。”
等小保安一步三回头,带著满腹好奇走掉,叶清的冰冷已经冻僵了王所安。
“姑父……”
叶清理都没理他,把外套脱掉递给顾从见,说道:“车钥匙在兜里,车就停在楼下,你先走吧。”说完慢悠悠转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童鞋,“熊孩子还是得家长教育。”
王所安一下子拉住了顾从见的衣袖,顾从见动了动嘴唇,最终低下头道了声谢,抽出衣袖,走出门。
“从见!!”王所安大吼一声就要跟过去,被叶清拦下。
顾从见停下了脚步,提著箱子的指节僵硬泛白,但也只是几秒,便继续走了下去。
王所安扭头狠狠瞪著姑父,像一头被抢夺走肉骨头的小狗,眼眶都快撕裂了。
叶清瞅了瞅他,命令道:“进屋。”
第86章
其实sy市的五月,穿著长袖睡衣并不冷,所以顾从见没有穿上叶清给他的外套,摸到了钥匙後衣服就搭在手臂上。
小区里面都有划定的停车位,只有叶清的车堂而皇之的摆在单元门口。
王所安父母的这套房子小区物业是很不错的,但愣是没人敢动这车的车主,虽说单元门弄得很宽敞,进去还有一个大厅,但这样横堵著也不是回事,於是顾从见准备先去找个空车位。
离得近了才发现,叶清的车是辉腾,还是b市的牌子。上一次,也就是生顾珺的那天,迷迷糊糊看不清楚,把辉腾看成了帕萨特。
顾从见不喜欢这车,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指它总会和其他车弄混,还死贵。这车性能确实好,又低调,线条流畅有品位,他不喜欢的主要原因是这车的名字,辉腾,n,希腊神话中译为“法厄同”,那位美丽性感的太阳神之子。
大学的时候上电影解析课,老师在“母题”这一章节中重点讲了“寻父-弑父”和“难题求婚”这两个母题,他至今记得最清楚的是,法厄同被当成了“弑父失败”的典型。
他只是本能的不喜欢“弑父”这个词汇,恨屋及乌,连带著也讨厌起了法厄同,同理於n,辉腾。
顾从见敲了敲额角,三更半夜,只有寥寥几家还亮著灯。他仰头看著其中一盏,刚刚亮起,应该是叶清领著王所安进屋了。
他叹口气,拉开後车门,把行李搬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没有把坐垫弄脏,然後坐到了驾驶位,把车开到不远处一个空位──那里一抬眼就能看到王所安家的窗户,熄了火,就这样一直坐著。
他就是贱,差点被掐死了还怕对方出什麽意外,心有余悸却还心甘情愿待车里守整夜,守著抽风发飙的爱人。
爱情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它会让人产生条件反射,让人犯贱,让人即使过後会想扇自己巴掌,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向对方靠拢,爱情带给人的思维方式,就如同打喷嚏时一定会闭上眼睛,完全不懂为什麽要这样做,但反应过来时,你就是这样做了。
他想,反正他也无处可去。旅店什麽的,住一次就够了。
等到第二天清早,天已大亮,他连著一晚没合眼,年纪大了,顶不太住,对著後视镜看一眼,硕大的黑眼圈,下颌泛起了青色。
再仔细看看,眼尾蔓延出了一道细纹。
他搓搓脸,再抬头,看到了王所安跟在几个上班的邻居身後,垂著脑袋走出大门,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显然昨夜被叶清修理得挺狠。
顾从见下意识就要发动车子跟上去,但理智立刻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目送王所安的背影远去,消失在拐角。
他呆坐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没见到叶清出来,下了车上楼,想了想又回来把箱子拎出来,再次上楼,敲了敲门。
门开了,叶清侧身让过,餐桌上放著简易的早餐,面对面放著两张盘子,一张已经用过,上面还残留著面包屑,显然是属於刚刚垂头丧气的王所安的,另一张盘子里放著剩余的半个三明治。
顾从见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叶老爷,有些不好意思,郑重道:“昨夜,谢谢您。”
“不用,”叶清示意顾从见坐下一起,给他倒了杯牛奶,顾从见也没力气推辞,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听叶清继续道,“孩子没教好,我们的错,”说著扫了眼顾从见的脖颈,“脖子没事了吧?”
顾从见摇摇头:“没事了,昨天谢谢您。您的衣服和钥匙都拿过来了,真的谢谢您。”
叶清也喝了口牛奶,嘴唇上面一圈牛奶印,说道:“没事。”
顾从见根本没胃口,喝了半杯牛奶,然後去洗了把脸,出来时叶清穿好了衣服,正在整理袖口,看他还是一身睡衣,挑眉道:“我听所安说──”停顿,皱眉,看样子绝不是简单地说,也许是哭诉?痛哭流涕?“你报复他?还要离开他?”
“……怎麽可能,”顾从见不禁苦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他知道我为什麽被中视开除,然後这次他的栏目策划案过了,却只当上了副导演,之前许诺的是总导演的,是我不想让他身居高位再受挫,所以托朋友给他安排个副职,他就以为我在报复他。”
叶清道:“顺其自然,孩子不能惯著。”说著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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