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林雪迟眼刀一横:“是你想做个纪念吧?老相好的脑袋留着给你睹物思人?”
喻江喜欢他吃醋的样子:“我要个脑子干什么,行吧,你不想要那就给他自己留着就好。”
“嗤,”林雪迟握着他的手,刀背碰了喷脑球:“是不是很软?”
“嗯。”
林雪迟导引着他找到小脑:“往下一点,对……就是这里……位置有点不好找我知道,因为小脑收在下面所以比较难对准……从这个地方先伸进去……小心!对……慢慢来……试着往下切,可以用力一点没关系……很好……”
刀口切开了脑球,厚实的切割感很有分量,喻江的目光投在飘荡的脑液上,悠游的血管与神经十分动人,教授不禁赞叹道:“真漂亮。”
刀锋从脑球内抽了出来,被切割过后的脑球无力地往一边耷拉着。林雪迟放下手术刀:“好了,可以了,接下来我来关颅缝合就可以了。”
(*仁慈到让人杀死亲生儿子的地步:指耶稣要亚伯拉罕杀了亲生儿子献祭以示忠诚;
*窄门:出自《新约14中“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喻江将止血纱布替他拿掉,收拾好现场:“等我们走了,这个地方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了。”
林雪迟听到这一句抬起头来:“你会舍不得吗?”
“我在这里住了将近二十年,也算度过了人生一段重要而美好的时光,特别是你来了之后。很少有人在我人生的记忆里逗留这么长一段时间,我的父母也不曾。雪迟,对我来说你是弥足珍贵的。”喻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充满慈爱和平和。
林雪迟脸有点红:“你很少说起你的父母。”
“我是单亲家庭,我父亲把我养到成年,但我很少见到他,可能一年见一次。他是个男权主义倾向特别重的人物,说一不二,一个彻彻底底的独裁者。试图准确地说来我是被一批又一批的家庭教师带大的。我的成长过程非常无趣,用中规中矩来概括完全可以。”
“因为童年压抑过度长大后爆发了这样暴虐的个性?”林雪迟调侃:“你父亲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们还有任何联系吗?”
“他去世了。”喻江唏嘘:“过劳猝死,多年前我参加了他的葬礼。”
林雪迟点头:“我妈可以和他交流一下工作心得,要不是癌症,我觉得我妈也是过劳死。”
喻江抚摸潮湿的砖墙:“这些砖当年刚砌成的时候排列还很细密,现在被侵蚀得很严重了。”
林雪迟正好把金属连接片钉上,白森森的颅骨被三只泛着银光的金属片牢牢扣紧:“你在自己的房子里造一座墓穴,不担心有一天会亲身葬在这里?”
喻江掬起他耳后的一点碎发:“到那一天,你会亲手埋葬我吗?”
两人对视,林雪迟从喻江的眼里看到情深不渝,他有些尴尬地撇开眼神,继续手里的关颅工作:“我不希望有那一天。”
喻江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缝合完成后林雪迟脱下手套来:“把他扔出去还是就放在这里?”
喻江看了看:“就放在这里吧。”
林雪迟端着红酒杯走近他,搂着他的腰:“休息一下?”
他将红酒一饮而尽。喻江扣着他的腰跟着音乐移动脚步,亲吻他的脸颊:“辛苦了。”
林雪迟的头靠着他的胸膛,难得只想安静跳一支舞,不说话。喻江心领神会,抱着他慢慢在室内缠绵。砖墙回音明显,激荡的曲调一唱三和,林雪迟闭着眼睛,乖巧而安静。
“我们会去哪里?”年轻的外科医生问。
喻江摇晃着他的腰肢:“你想去哪里?”
“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干净、漂亮的,海边也行,我喜欢海边。”
“我记得你很喜欢土耳其,我们可以先去那里玩一趟。”
林雪迟想了想:“如果雪眉还在就好了,我们一家人一起走,永远离开这里。”
“我很抱歉。”喻江亲吻他的发顶:“我们可以带着雪眉一起走。”
林雪迟盯着他:“雪眉的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所以你要一直陪着我。”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嗔怪,喻江宠溺地抚摸他的背部:“好。”
他们自然而然地接吻。喻江将林雪迟抵在墙壁上,把他的屁股往自己胯下摁。林雪迟一边喘息一边笑:“我发现,杀人这种事总会让人想做爱,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喻江一边脱他的裤子一边说:“死亡和xìng_ài都会让人产生真实的活着的感觉。”
林雪迟被他抚摸到yīn_jīng,舒服地叹息,一双腿夹着他的腰肢,弓起身体来方便他动作:“嗯……慢……慢一点……哈啊……”
喻江在性事上从来都很温和,他们很少在卧房以外的地方做爱,这时候在这阴森的墓穴,面对着血淋淋的尸体,xìng_ài不免更增添了禁忌和刺激的意味。林雪迟甚至想象到,如果喻江死在这一刻,他的性器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软下去,他会坐到这个男人,用后面的洞把它吸出来,让它射在自己身体里面,即使是喻江的尸体,他也不想放过。
这种幻想增加了林雪迟身体里的快感,他狠狠一口咬在喻江的肩膀上,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你死了,我就把你这玩意儿割下来,注射上防腐剂,然后里面植入一个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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