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怕狗。」桃子像听懂了老伯伯的话般,迅速从我身上下来。
「她好像发情了呐。」老伯伯说。
我尴尬的与老伯伯对视,之後老伯伯问我要不要陪他散步,我看了看哥哥的房子,心想也许他不会那麽早回来,也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按下电铃,所以就答应了老伯伯的邀请。
我们往透天别墅的另一端走去,那边有一座社区公园,我跟老伯伯就这样漫无目的走著,桃子泽著充满活力的四处乱动。
「真难得啊,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要来找那小子。」老伯伯说,边拿了手上的狗饼乾放在桃子的头上。
难道哥哥真的那麽少回家吗?
「那小子脾气可不好罗,虽然挺暴躁,但很老实,而且深受桃子喜爱呢。」老伯伯笑著说,对桃子做了手势,桃子才把头上的狗饼乾挥下来好好享用。
「唉,我都忘了问呢,你是他的?」老伯伯塞了一块狗饼乾给我,而桃子则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赶紧把狗饼乾放在他头上。
「我是他....弟弟。」结果我还是说了,这个词听起来还是那麽刺耳。
「喔~看不出来呢,你们长的一点都不像啊,而且个性也很不同。」老伯伯说。
「但是桃子都很喜欢你们兄弟俩呢,眼光真好。」老伯伯又挥了手势桃子要吞了一个狗饼乾。
我跟老伯伯散步了快一个早上,我觉得心里很平静,我听老伯伯说了很多关於哥哥的事情,我很讶异,原来我五年里哥哥不变的地方很多,变的地方也很多。
「他啊是个酒鬼啊,有时候还会醉到躺在家门口呼呼大睡呢,隔天却甚麽事都不记得了,酒量那麽差却那麽爱喝酒,喝醉就算了还喜欢发脾气。」
老伯伯似乎拿哥哥没办法,对他的行为哭笑不得,但我却很习以为常,青春期我常常面对那样的哥哥,但我却从没想过为什麽他要喝酒,只是单纯的认为他只是觉得无聊才去做的。
「啊,到了,我该回去了,我住在那小子对面,如果有空可以长来看看桃子喔,她很喜欢你。」我跟老伯伯告别後,又回到了那令我紧绷的大门前。
看看手表现在快十二点了,我是听雅芸说他今天放假,但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在家。
按吧林哲雨,就算被鄙视了也没关系,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了。
我按下电铃,等待回应。
「谁?」几乎快过了五分钟才有一个低沉嘶哑的男声从对话孔传出。
我没想过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我该回答甚麽。
我是.....谁?
「我......」我尽量靠近对话孔,因为我的声音已经无法在大声了。
说吧。
「我是......林哲雨。」说完,一股无力感袭来,却也像是如释重负般的感觉,我得以喘口气。
对话孔另一端陷入了无限的沉默,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没听见所以觉得烦躁而不问了,还是根本不想见到这样厚颜无耻跑来找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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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的往後瞧,看著老伯伯的房子,只见到阳台上桃子来回走动的影子。
氧气好像快没有了,我的双腿发软。
过了没多久,我听见屋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大门──然後是门锁开启的声音。
是哥哥。
我低著头,我告诉自己要正视他,就算说不出话来也要看著他。
但现在我就像胆小的老鼠,我只能低著头看著他的赤脚。
「有事吗?」突如其来的问句我根本来不及去思考他刚刚到底说了甚麽,但他的语气好冰冷,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我想告诉你我很想你。
「滚。」他暴躁的语气带上关门的动作。
霎时,像是反射动作一样,我把手伸向前想要拉住即将闭合的大门,但力气却不及哥哥关门的力量,整只手臂就被铁门夹到了,虽然痛的冒冷汗,但还是把声音往肚子里吞了。
「你──」哥哥发现大门被我的手卡住了,马上把门往内拉开,我痛的扶著被夹到变的瘀黑的部位,但就算是痛,我还是想说我要说的话。
「我想你......。」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不变的黑灰色眼睛。
「干──」他大骂一声,像是做了某种觉悟,拉著我被夹到的瘀黑的手,用力往屋子里面拉扯。
好痛。
但我不能发出声音,我不想被他不屑的眼神关注。
他几乎是用全力在拉扯我的手,我只能在他身後跌跌撞撞的忍著痛跟著他上楼。
但真的痛的受不了了,我不小心撞道阶梯跌了下去,整个人趴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气,但瘀黑的部位反而没有减轻疼痛感。
他居高临下的望著我狼狈的身体,我双眼到底怎麽解读这样卑鄙不堪的我呢?
「痛吗?」他冷淡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咬著牙重新爬起来。
「痛吗?」他走下一层阶梯,又问了一次。
「我问你痛吗!?」他一把抓著我把我压在墙上,昏暗的楼梯间,我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眼睛充满愤怒。
他激动的问著我,但我知道真正痛的人不是我
「对不起......」我轻声的说著。
我知道这是他最讨厌听到我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即使他可能会因此把我打死。
「呵,对不起?」他戏谑的笑著,充满不屑。
「对不起什麽?」
昏暗中他的愤怒掺著我粗重的喘息声,快窒息的感觉迎面而来,他手指的温度紧紧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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