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到一些资料,没给我们说,但是那个黑手老儿很快就要揪出来了。”
展辰端起一杯清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今天的好消息接连不断,他这边有收获,封凡那边也有突破,虽然他从不知道调查进展到了哪里,但听这么一说,解决这件事指日可待,封凡不会让隐藏的危险存留着,只要把对方的背景查出来,知己知彼,接下才是正面交锋。
但那也才是让他真正担忧的部分。
带着这些让他兴奋的消息,展辰在书房工作了一夜,把昨天和今天报社的稿件全部审阅完,已快天亮了,他踱回房间躺倒床上,下意识去握封凡的手,可是…。
什么都没有,连床铺的温度。工作之前他特意将被褥铺开,封凡回来后可以直接入睡,他今晚没回来,一个激灵驱散了所有睡意。
又开始心神不宁,耳膜里嗡嗡作响,仿佛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封凡从来没有夜不归宿,他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展辰已是惊弓之鸟,虽然很拙劣很努力的掩饰,但他知道,所以不管多晚都会回来。
展辰翻开手机,仍然没有未接,他疯狂的拨打封凡的电话,已关机。
“源飞跟着呢!”
展辰默默给自己安慰,他不会让封凡出事,即使遭遇袭击,他也不会让他出事。
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惊慌从血管里流开,从内部浸透衣衫,全身冰凉,佟源飞的号码,拇指放在那里,却不敢点。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无论打多少次,都是同样的答复,没人接他的电话,他打出去的电话没人接,有一瞬间,他觉得喉头被人掐着,呼吸困难,他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摔门而出。
“祁伯,他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再一次来到祁伯房间,不再是竭力掩盖的风平浪静,他的脸很憔悴,仿佛一碰就碎,声音很焦急,眼眶里凝着水光,摇摇欲坠。
祁伯开灯,脸色大变,连忙走过来。
“你怎么了?”
“他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展辰执拗的问他,血丝充满着眼眶,仿佛每一根都在萦走,只要他哭出来,就能化作血泪。
祁伯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脸色又深了一层、
“没有。”
“那他有没有说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老者摇摇头,他在干什么,又岂会告诉他。
展辰沉默了,看着那道瘦削的身影失魂落魄的离开,祁伯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个孩子他一直看着,脆弱而坚强,柔韧的强悍,不是谁都能够做到。
是不是出事了。
祁伯跟上去,直视那双疲惫的双眼。
“别太担心,只是十几个小时没回来,不能就这样判断出事了。”
展辰回到房间,手腕搁在额头躺在床上,很困,可是睡不着,眼皮黏得如胶,闭上了脑子更乱,沉闷钝重,仿佛有铅锤在敲,响彻耳膜。
不能这样,如果封凡没事回来了,定会觉得他小题大做,动不动就担心受怕,搅得别人也不安生,他白天照旧去公司上班,只是更萎靡,晚上依然工作,精神更差。
第三天直到晚上,封凡仍没回来,也没有电话,陈进和刘达也着急起来,分别出去找他们,很晚才回到别墅,没任何消息。
凌晨三点多钟,屋外有响动,展辰冲到楼下。
“你回来了!”
声音沙哑,展辰怯生生几乎有些恳求的问道:
“他呢?”
他望了望佟源飞身后,除了黑漆漆的夜色笼罩出庭院里物体的剪影,什么人也没有。
面前这个人,衣袖撕破了,发尖上蒙了一层细灰,裤子上沾有草浆和泥土,还有一股刺鼻的火药味,冷面杀神,自从那晚之后再没看到过他更多的表情,可现在,神色间竟有掩饰不住的痛苦和内疚。
“失踪!”
所有人都震惊了,整个大厅里只有细不可闻的呼吸声,不知什么时候,小荆铭也出来了,他站在展辰身着泪,无声无息的流。
失踪,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人要杀他,所以他失踪了,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能丢下他的员工不见了,他的公司还等着他去挽救,在这风口浪尖,杀机四伏的时候,他怎么会失踪,封凡不会逃避,唯一的可能性是……被人带走了。
可是佟源飞不会说谎,他不会拿封凡的命来说谎。
空间仿佛在崩塌,一片一片的尘埃落下来,掀起地上尘土飞扬,视线模糊了,展辰垂头看着地面,他忽然觉得很累,心很累,费尽心力想知道他的过去,他的仇人,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能力保护他,只是想与他站在同样的位置,哪怕只有一点帮助,他忽然又觉得好笑,明明那么相爱,他的事却要他倾尽全力一点一点去查,为什么就不能亲口告诉他,为什么到最后是谁把他带走了他都不知道,他笑了,绝望无助不被需要,心里有些东西正在破裂,碎片刮着骨肉,鲜血直流。
佟源飞不安的紧盯着他,怕他接受不了打击会崩溃,然而他很平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先上楼了。”
留下这句话,展辰转身离开,他必须去睡觉,四天没有睡觉了,他觉得很累,身体破烂不堪,仿佛随时都能摔倒昏迷,要把他找回来,必须养好精力。
荆铭一声不吭跟着他,被他关在门外,哭红的眼睛又一温热,所有的悲伤涌上心头,终于大声哭了出来,稚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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