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靖看对手出洋相,只不过人有千算天有一算,看你现在的样子,怕是事情的进展和你所预料的不大一样吧。”若水说完不再搭理安逸凡,握着道虚的手走了。
这一阵交谈的功夫,前方尘埃落定,山贼们赶着银车迅速消失在了山林里,一看就是对附近地形极为熟悉的老油子。目力极好的安逸凡远远看着方大人惨白的面色心里更是一凉,暗自把安逸乐那个当丞相的外公恨到骨子里去了,此番算计绝对与那个老狐狸脱不了干系。
一番打劫之后,路人们确实有不少受伤的。若水出门虽然带着药材和成药,也没法子给那么多人施药,只能帮他们诊断一番之后给了方子让他们去城里抓药,。几个不幸伤了筋骨的,也有道虚帮忙打下手接好了骨头,一众路人见他们一僧一道扶危行善更是多了几分崇敬之情。
若水有意无意地透露了无名观和枯荣寺的名字,这两处在百姓心中颇有名望,此刻更是引得不少人跪倒磕头,只道遇到了活神仙。
待把这一批遭殃的人都送走了,若水与道虚才打算回马车。见安逸凡一直倚着路边的一棵大树皱眉沉思,便招呼他一起回去。安逸凡木呆呆地应了一声,显然是心思在别处,若水也不多搭理他,只对道虚说道:“咱们出来好一阵子,也不知道晨儿是不是闷得睡着了。这次没带着他过来,怕是回去还要跟我闹几句。”
“没有多长时间,况且那里乱糟糟的带着他也不合适。”道虚亦是含了笑意望着马车的方向,“这孩子最近愈发粘人了,许是在山上孤独怕了吧。”
“可不是,现在有人疼他,他这撒娇的本事就见长。”若水与道虚在各自的观里庙里都是小的,底下没有关系近的弟弟,道虚与庙里几个比他小的和尚也不是很熟络,晨歌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说笑着走到马车跟前,若水看到眼前的景象,心唰的一下就凉了——马车的门四敞大开着,车内没有一点生气。
“晨儿,晨儿你在吗?”一步跃上车,若水往车内一看,车上的东西还是放得整整齐齐的,唯独不见了晨歌。原以为小家伙是缩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可马车再宽敞也就那么大点地方还能找多久。
“他不会是不见咱们自己跑出去找人去了吧。”晨歌知道自己是个路痴,不跟着人出去是不会乱跑的。道虚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可还是这么说来安慰若水,从小到大,还没见若水这么着急过。
“都怪我,走的时候也不和他说一声。前阵子失了真元下在他身上的追魂咒也失去了效力,好了之后竟是没想着在下一个……”青天白日的,小狐狸就这么没了,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找都不知道往哪找。虽说三人离开的时间不算长,若是有人劫走了晨歌也走不远,可周围都是山林,土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多繁杂,着实是不好找。再者晨歌一直是狐狸的样子待在车里,若是从车里跑出来,到更有可能是被山贼当猎物抓走了,那可真是生死难料了。
安逸凡本来在后面想事情,突然听到若水的声音又见他着急的样子,亦是暗道不好一准是出事了,再听说是晨歌不见了,本就铁青的脸色此番更是挂了一层霜。
若水与道虚强自稳住心神,默默运功尽最大努力探查着四周。晨歌不是普通的狐狸乃是灵狐,若是周围有他的气息若水与道虚是能察觉到的,就像初遇那次似的。
摸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若水与道虚先后睁开眼,都有些颓丧地摇摇头。两人功力都不潜,却也都没在周围寻到晨歌的踪迹。
“你们先别着急,我猜晨歌很有可能是被淮南巡抚劫走了,淮南府衙就在商陆城里。”两人运功的时候安逸凡也没闲着,几番计较方有了这个结论。
“此话怎讲?”若水见安逸凡不是凭空乱说安慰自己,神情里也有几分笃定,心下略微松了一松。
“淮南巡抚陆伟是刚才那个押送银两车队的副使,方才山贼袭击一开始,他就带着自己的亲卫跑了。此人好色在商陆是出了名的,我曾经听安插在商陆的人提起过,这个老色鬼尤其喜欢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安逸凡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说话间已经带了厚重的杀气,站在对面的人若水不是若水与道虚,此刻只怕都要吓个好歹了。
“试想一下,山贼袭击车队这么大的动静我们三人又先后离开,晨儿肯定是知道的。晨儿若是想去找我们,很有可能化为人形。以陆伟的脾性,只怕见到晨歌一眼就收不回眼珠子了。很有可能晨儿在去找我们的路上被陆伟看到劫走了,因为陆伟带着亲卫离开的方向正是往我们马车这边来的。”
安逸凡说着冷笑一声,这淮南巡抚跑路不往商陆城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蹊跷?至于晨儿……有些落寞地看了马车一眼,安逸凡一时间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若,道虚也不例外,两人与晨歌羁绊匪浅,如此一来若是想用卜算之法求得晨歌现在何处便不准了,这和懂易数之人从不给自己算卦是一个道理,关心则乱。饶是如此,若水还是掐算了一番,就算算不出晨歌的位置,好歹也能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道虚拿出帕子擦了擦若水额角的薄汗,安慰道:“我刚才得出的结果,晨儿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们尽快找到他就是了。安逸凡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妨先进城探探淮南府衙。”
若水有些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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