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就更富有挑战性了,不是吗?”林寻笑着说。
“算了,拿去,他现在跟他的外婆住在丰华一带,总之你要注意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从抽屉中去出一个夹子,递给了林寻。
“没问题,到时你想不帮忙都不成!”接过自己想要的资料,换回自己沾染灰尘的衣服,向外走去。
丰华路三街九号
林寻拿着从资料中找到的地址,来到了这里。
“砰砰!!!”
“谁呀?”一个年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请问是林文滔的家吗?”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张苍老的面孔出现在林寻的面前。
“您就是林文滔的外婆吧,我是林寻,林文滔的新任主治医生。”说着,掏出证件。
林外婆没有伸手去拿来看,只是蹒跚着步子,对林寻说:“不用了,反正就我老婆子一个人,也看不清那个,林医生请进。”
来到屋中,简单的摆设,显示着家中的清贫,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茶壶的盖子是大开了,沉入壶底的茶叶,显示着这壶茶已经沏了很久了,久到已经冰冷,却无人更换。
林外婆颤抖着手端了一杯白水从内室出来,林寻忙接过,说:“外婆,您别忙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些关于林文滔的事情。”
扶着外婆坐下,自己也挑了张离着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别看我家里的摆设很寒掺,其实是为了滔儿呀,他的病让我们不敢在家里摆很复杂的东西,不然他在发病时会全部给毁掉。”说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儿的病,林外婆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发病的呢?”林寻问。
“他小时候就是一个不大爱说话的孩子,但是很疼人的,他父母不在身边,家里的活儿他很小就帮忙做了,那时唯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他喜欢将一样很完整的东西弄碎,直到十四岁左右,开始无缘无故的砸东西,然后是自残让我不得不把他送进医院。”
“他父母不在身边?”
“是呀,都在国外,家里的支出都会每月汇过来。”
“那他是自小在您身边了?”
“大概三岁吧,我老了,也记不清了。”
“那他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除了摔东西,自残?”
“哦,他总是在摔完之后,念叨些什么。”
“好的,外婆,打扰您这么久,我该走了。”林寻起身。
“林医生,你帮帮这孩子呀!”林外婆痛哭着对林寻说。
“我会的!”说着,脑子里整理着得来的信息,离开了林家。
(四)
天枝医院 心理科
“您好,我是人民医院心理科的林寻,想见一下你们的科长。”
“请进。”
李科长热情地起身迎接。
“您好,我现在正负责林文滔的治疗,想和您询问一些情况。”
“什么?林文滔?”李科长诧异地问。
“是的,目前他的病情由我全权负责。”细心地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告诉你,他的病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
“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林寻问。
“他有很严重的幻想症,已经属于精神科的范围了,可是他的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患有精神病的事实,最高限度只能将他送进心理科治疗,要知道我们只能为病人做心理上的咨询与排解,却无法使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痊愈呀。”
“谢谢您的帮助。”林寻心里有了一个底案。
依约带着林文滔来到人民医院最值得称傲的千坪绿地上,林寻变魔术一般取出一朵紫色的小花。
“给我的吗?”林文滔小心翼翼地接过它,满脸溢起笑容。
“对,就当是你昨日叫我一声哥的回礼,虽然它很轻薄。”观察着他的行为,林寻用很轻松地口气说。
“怎么会?礼轻情义重呀!”林文滔开心地用鼻子嗅着香气,“好香。”
“它是薰衣草,有安神的功效。”
“我好久都没有出来了!”林文滔将自己伸展开,平躺在草地上,眯缝着眼,望着天空。
学着他的动作,林寻也躺了下来:“天很蓝,不是吗?对了,你喜欢什么颜色呢?我最喜欢蓝色,看了让人心情愉快。”
“我喜欢白色,就和医院的颜色一样。”
“哦?你真的很怪,很少有人会喜欢医院的。”白色吗?
“因为医院有一种味道呀!”心情似乎真的很好,林文滔不知不觉说了很多。
“消毒水的味道?”林寻不以为然的说。
“不,是死亡的味道。”没有察觉自己说了什么,林文滔还是一副高兴的表情。
林寻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展开,因为他今天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再说下去的话,会引起林文滔的警觉,更甚者会让他发病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去那边打球吧,老是躺着,当心长胖!”起身,掸掉身上沾到的草,拉起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林文滔。
兴奋的跟在林寻后面的林文滔在看到球场上奔跑着抢球的人群时,脸色煞时苍白了起来,他紧紧揪着林寻的衣脚,不肯移动脚步。
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林寻停了下来,转身一把将林文滔揽进怀里,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钱声问:“要是累了,我们就先回房好么?”
怀中的人儿没有说话,但是林寻感到胸前的头上下震了一下,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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