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经此一难,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若说从前的昭阳公主是尊贵中带有一丝盛气凌人和高高在上,但是现在的昭阳却是弥添了几分雍容大气和沉稳睿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昭阳公主的变化之大连旁边的丫鬟也能看得出来,包大人一时竟没有出声。昭阳公主半倚在床上,面容还有几许苍白,却有种让人无法逼视的尊贵感和存在感,说的大逆不道一点,此刻昭阳公主的气场比赵祯来得更加君临天下。
包大人语带敬意,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微臣包拯见过公主,不知公主如今......身体还好吗?”
昭阳公主虚弱一笑,却自带几分从容温婉:“包大人无需多礼,快快请坐。”然后拿起手帕微咳了几声,又道:“本宫知道大人想问些什么,大人不必顾忌,只管发问吧。”
毕竟是皇家秘闻,而且又事关公主名节,包大人挥挥手叫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这才斟酌着字句问道:“公主可知您此次蒙难,罪魁祸首正是......小侯爷?”
昭阳公主闻言,脸上的浅浅笑容立刻黯淡了几分,失望、忧虑、愤怒等各种情绪一一闪过,终是轻叹一口气回道:“怎么不知,倚兰这丫头行事并不周密,终究漏了些马脚被我察觉。可惜本宫还没有来得及布置,就被这个逆子伙同倚兰将本宫藏于行宫地底了。”
包大人见状劝慰道:“公主能察觉到已是不易了。只不过——”
“本来公主贵体尚未痊愈,老臣本不该打扰公主修养,只是目前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请公主襄助一二。”
说着,包大人就把赵文休日前在开封城里掀起的腥风血雨累累罪行一一告知了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气的脸色发青,葱白玉指紧紧抓着身上盖着的锦被,那样子恐怕下一秒就能晕过去。昭阳公主一边抚胸喘气一边恨声道:“这样的逆子本宫就不该生下来!”
包大人一看不好,生怕昭阳公主厥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当即也不敢耿直地继续说了。只等昭阳公主自我纾解情绪好了一些之后,包大人才敢继续道出自己胸中的疑惑:“小侯爷久居开封,到底是何时拜了西夏上一任暗部之主为师的,不知公主可有印象?”
说起来,昭阳公主也没什么印象。母子十几载,她对孩子的印象只停留在才华出众、温文有礼这一浅显的层面上,真不知道是该说赵文休掩藏的太成功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太失败。
自她失去那噩梦般的记忆以来,她的性格脾气都变坏了不少,行事也十分直接粗暴。此刻想起一切再回顾过去,不得不说,虽然从前的昭阳公主把赵文休照顾的很精心,但是到底还是流于表面了。
或许是他八岁那年的秋猎,文休失踪了一天一夜最后却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或许是他十岁那年,文休冷酷地看着两名猎犬厮杀得鲜血淋漓最后却哈哈大笑......
桩桩件件,分明有迹可循,却全被当时心性不甚健全的自己给忽视了......
包大人看着昭阳公主沉默不言,却时而后悔时而悲伤沉浸在过去记忆中的样子,不敢出声打断。昭阳公主眼神空洞的可怕,可她到底是姓赵的,不一会儿就强打起精神说道:“本宫思索了良久,感觉到文休身上第一次出现异常的情况,还是在他八岁时。那年秋猎,文休不知为何失踪了一天一夜,皇上几乎把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漫山遍野不舍昼夜地找,却始终一无所获。就在本宫快要绝望的时候,文休却一声不吭的回来了,不管我们怎么问,只说是自己不小心迷路了,其他的一概闭口不提。”
“本宫失而复得,哪里还记得去追问更详细的,只当做是上天的庇佑罢了。”
昭阳公主声音干涩:“现在想来,恐怕文休所说的迷路并不真的只是单纯的迷路吧。”
包大人则是有些悚然,若是真是从赵文休八岁算,那么这股暗部势力悄悄在我朝境内秘密活动该有十年左右了。
不过以上问题虽然有些戳伤昭阳公主的母子之心,但总归是还能开口问出来的。可接下来就要聊到花许了,总不好大大咧咧地直接问昭阳公主:公主,您还记得花许吗?就是小侯爷的亲生父亲。
别说很有可能公主会直接翻脸砍了他,就是真的无碍,包大人他也无法问出口啊,女子名节大于天,就是皇家公主也不例外。
包大人急的团团转,也是万万没想到一个才高八斗的龙图阁直学士,铁口直断包大人居然也有语塞的一天。
“包大人,本宫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个人是吗?”对上昭阳公主堪称平静和了然的目光,包拯一惊,脱口而出:“公主,您真的恢复记忆了?!”
虽然气质和气场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但是昭阳公主自己不主动说,包大人也不好就一口咬定,毕竟过去的记忆对公主来说并不是个好东西。
昭阳公主眼神幽幽,语气却波澜不惊:“是啊,本宫全部想起来了。”
以包大人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此刻都忍不住想给昭阳公主跪了。哪怕现在昭阳公主歇斯底里地想把花许大卸八块,包大人也能理解。毕竟当年的事情若有那么一丝丝的美好,昭阳公主也不会痛苦到想要自己遗忘。可偏偏恢复了记忆的昭阳公主如此平静如此理智,甚至还能和包大人聊一聊。
这种状态貌似不太对劲儿啊!包大人内心马景涛式疯狂摇着昭阳公主的肩膀,恨不得就让公主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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