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涵见柏来春面色已是铁青,着实晓得晏冉口舌之狠毒,不待晏冉说完,便插足打断道:“柏伯伯既对此症状感兴趣,不妨上前细瞧。”
夏清涵见晏冉又张口欲言,便给了个警示的眼神,冷下脸道:“休要再胡说八道。”
见晏冉面色一变再变,但到底还顾忌着自己,终于选择闭口不语,夏清涵心底总算稍稍松了口气,柏来春神色虽依然难看,但还是架不住好奇心,快步上前来查看。
剪开面上的绷带,抹掉药泥,柏来春对着伤处眉心大皱,嘀咕几句,骤然出手扣住晏冉右肩,晏冉神色大变,自枕下摸出木簪,直刺柏来春双眼要害处,柏来春见状哼了声口中道“雕虫小技!”指掌稍加用力,便将晏冉拿捏在手,这才不急不缓的为其切脉。
柏来春捏着晏冉腕间,神色逐渐变得疑惑,“怪哉!怪哉!”柏来春略百思不得其解的反复切脉,张了张口想要例行问诊时,不偏不倚对上了晏冉那双慢慢嘲讽的双眸,便又闭上。
“如何?”夏清涵问道。
“脉象古怪,经络间似有毒物堵塞,照常理本该气血淤积,神思不敏,行动不便,命不久矣——可奇的是,外因表现的却只是气血亏损,偶有高温。”柏来春面色不佳,语气疑虑道。
“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晏冉暗里稍松了口气,面上却冷笑道。
柏来春也懒于理她,面冲夏清涵道:“你在信中说她身上曾有过肿痛处,一时奇痒,一时痛极?”
“是这样,”夏清涵想一想又补充道,“那是最初时候的症状,痒痛处都会鼓起脓包,但不日即消,发作的快,消退的也快,且身上各处都有出现,有些像麻蛇草的毒性,但比麻蛇草要霸道许多。”
柏来春捻须渡步,苦思不解,口中来回念着:“容我想想、容我想想……”说着,便不待夏清涵反应,纵身从窗口飞掠去。夏清涵一怔,怕他一走了之,便也使出轻功跟去一看,见柏来春不曾走远,只在竹林临近溪水的石山上盘膝而坐,闭目沉思,如老僧入定。夏清涵这才稍松了口气,知道柏来春叫晏冉一激,怕是跟这病症杠上了,再不肯就此罢手。
夏清涵放下心折返回去,却见晏冉也似起了小性子,别过头去不肯搭理她,顿觉头疼。但再怎样觉得苦恼,人也还是要哄的,又何况是她放在心上的人?
“与位老人家置气,也不怕堕了你的名头吗?”
“明明是你不向着我,还与那老儿合伙欺负我。”
“是、是,”夏清涵叹了口气,“我实在不该,今日同你赔罪,你要如何都好,成不成?”
往日若如此,晏冉多半都是依从的,但现下晏冉却只看着她,眼里净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半响才道:“那我若说,我讨厌那个老家伙,你肯不肯……代我杀了他?”
夏清涵一怔,皱了皱眉,还未摇头摆明态度,晏冉就抢答道:“我与你说笑呢,我是讨厌他,但我也晓得你同他关系好,若真动了他,哪怕磕磕绊绊一下子,你也要同我摆脸色……我才不要那样。”说完便冲夏清涵盈盈一笑,偏头想了想,另提一个要求道:“反正闲着也无事,我要你弹琴给我听。”
夏清涵顿时有些啼笑皆非:“我仅有的一把琴早早就叫你毁了,如何能弹?”
晏冉似才记起这一茬,大感败兴,退而求其次道:“那你过来。”
夏清涵应言过去,瞧着晏冉满是笑意的凑过来,上次露出这般笑意时,可叫她吃足了苦头……夏清涵想起往事,耳后不易察觉的微红,却又不知她这次是打什么主意,便暗里防备着。
“你防什么啊,我不会像上次那般……那般对你。”晏冉脸色稍红了红,凑到夏清涵唇边,嗔怪的咬了咬道:“小气鬼。”
“那是要如何?”夏清涵含笑瞥她眼,手轻轻揽住晏冉的腰,只觉怀中香软,心上也是一般温热。
晏冉勾住夏清涵的脖子,将她与自己缓缓拉到床褥间,晏冉仰望夏清涵,似笑非笑的将衣服领口露了些在夏清涵眼前,冲她耳边吹气道:“你觉得又该如何?”
夏清涵怔了怔,但晏冉勾住她的脖子,面上已是一片魅意,呼吸不觉一窒,脑海无暇分辨晏冉怎么就在这档口起了心思……只顺着自己的旖念,将吻落了下去。
一番温存缠绵,天近黄昏,夏清涵收拾好衣物,想去看看柏来春如何,却又叫晏冉勾扯住了衣袖,夏清涵捻了捻她还泛红的耳尖道:“还没闹够?”
“我叫你一天欺负两次,欺负的腰腿无力、浑身酸痛,你却一点也不顾念我,只管去找那臭道士!”晏冉佯怒道。
夏清涵听完晏冉的夸大其词,被说的熏出一抹绯色,但却没叫她说动,好言哄过几句,便去溪边寻柏来春了。
晏冉望着夏清涵离去的地方看了许久,眸子生黯,即使片刻前才与夏清涵做过那等亲密之事,却仍掩不住脸上患得患失的神情。
晏冉再度翻出那个不及巴掌大的木匣,检视过无损后,复放下,幽幽吐了口气。
夏清涵在竹林间陪柏来春直至夜半,才堪堪归来,进到屋子,见晏冉已睡下,轻手轻脚的除衣去袜,与之并肩躺在床上,却无心睡眠,直到侧身将晏冉搂抱在怀中,方得稍许安定,运转内息直至浅眠。
第二日卯时刚过,便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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