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修家把金木洗脑成了和修研,现在的和修研把家族看得无比重要,即使他对我有好感,也无法再爱上我。”
这个事实是月山习回来后才意识到的。
不是没有感觉,而是不能,所以他的所作所为皆是徒劳。
“迹部,除非他主动爱上我,不然我根本没办法和他在一起!”月山习在痛恨之下,手臂扫过吧台上昂贵的酒瓶,酒瓶落地,砸了个稀巴烂。
“那是我的珍宝,却被和修家硬生生夺走了!”
说到后面,月山习的声音嘶哑高昂,“假如金木能够接受和修家,我不反对他回去,但是他没有!是和修家给他做了开颅手术,摘除了他的记忆,让他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家族的傀儡!”
迹部景吾暗自心惊,这跟和修家对外宣称的内容不一样。
他当然不怀疑月山习的说法,定然是查出问题了,才会如此怨恨和修家。
问题是——
和修家何至于如此狠辣?
迹部景吾问道:“无法恢复记忆吗?”
月山习自嘲地说道:“我一直想唤醒金木的记忆,但是和修家技高一筹,在金木的脑子里放了精密的仪器,一旦记起过去就会剧痛无比。”
迹部景吾的脸色不再轻松,“这也太过分了吧。”
月山习在吐露出这些事情后,醉意再次上涌,不愿说那些伤心事。
美食家心都碎了。
迹部景吾安静地思考着话里的内容,手指敲了敲吧台,“月山习,为什么不把事情公开,和修家做出这种非人道主义的事情,社会是无法容忍的,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把人当傀儡控制住。”
月山习含糊地说了一句话,迹部景吾没有听清楚,走过去倾听。
“你在说什么?”
“迹部……你太天真了……”
“……”
迹部景吾给了他一个眼刀子,到底是谁天真的在借酒消愁啊!
月山习指着他大笑,哀伤异常:“你信不信在你这么做之后,第二天就会死在家中,和修家不会把金木让出来的。”
迹部景吾并不惧怕地说道:“我相信和修家有这个能力做到,问题是为了一个继承人就把我干掉?月山习,我们不是生活在战国时代,和修家强则强矣,也没有霸道无理到这种地步。”
月山习的眸中一片迷蒙,“谁告诉你金木没有这个价值?”
他仰起头看迹部景吾,血酒从发梢里流下,把平时干净整洁的面容毁了。
纵然如此,也美如画。
血腥的贵公子轻声地诉说挚爱:“金木的出生是奇迹,神灵的垂青,他要是在和修家长大,天生就是和修家的继承人,轮不到和修政的出现。”
迹部景吾听得皱起眉,“什么意思?”
握紧双拳,月山习看向他,眼底充斥着人类无法理解的狂热。
那是他当初对金木追逐的起源。
“金木是独眼喰种!”
半人半喰,主宰着两方的存在!
“他体内既流着人类的血,也流着喰种的血。金木与我不同,他只有一只眼睛是赫眼,那只眼睛是喰种世界的传说。”
万中无一?
不,是亿里挑一!
整个世界诞生过的独眼喰种太少了,少到几乎以神话的形式融入历史之中。在过去,这样的独眼喰种是被人类供奉的神灵啊!
月山习的一番话彻底让迹部景吾脸色发青。
“他也是喰种?!”
“no,不能这样称呼他,金木是独眼喰种,怎么能和其他喰种混为一谈……”
月山习打了个酒嗝,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他闻过金木的血,尝过金木的唇,他的心上人甜美到让他发疯。
自己才没有失恋。
他爱的是金木,金木也喜欢他。
迹部景吾预感到了更恐怖的事情,“既然他是独眼喰种,和修家为什么收养他?是冲着他半人半喰的血统去的?”
月山习恍惚地笑道:“不告诉你,秘密。”
不论怎么尝试,迹部景吾仍然撬不开月山习的嘴。
“我不能说——”
月山习踉跄地站起身,如同踩在云朵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休息的地方走去。
迹部景吾恼火地上前,想要抓住他,“我又不会泄密。”
月山习的肩膀被他一拍,尚未抓稳,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迹部景吾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喰种居然会醉倒?”
再难以置信,事情已经发生在眼前。
私人会所今晚没有人,迹部景吾只能自己费力的把月山习丢去沙发上,在这个过程之中听见月山习的手机响了,他撇了撇嘴,知道估计是月山伯父的电话。
他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屏幕上是金木研的照片。
迹部景吾啼笑皆非。
这就是失恋?分明是还爱着对方啊。
他不知道这张照片获取的难度有多高,仔细看着照片上的白发少年。彼时白发的金木研睡着的时候,温顺如羔羊,躺在床上让人舍不得伤害。
那张面孔青涩又秀气,奇异的能够抓住别人的视线。
比金木研好看的人有很多,可是比对方好看的人,没有这份独特的感觉。
仿佛少年柔软下来后,天堂的花都开了。
迹部景吾的眉头挑起,“好吧,看在照片的份上,我勉强承认你的眼光不错。”
没有耽误自己的睡觉时间,他接了月山观母的电话,“喂,月山伯父,我是迹部景吾,月山习醉倒了……对,我和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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