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存在的意义便只是一抹背光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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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也算是白川家的常客,二家相熟到连白川夫人生日宴会邀请哪些客人他都能猜到,所以看到席间那名从未见过面的陌生男子时,他不禁感到奇怪,比奇怪更甚的是惊异。
那男子长相斯文俊美,身量高挑纤细,气质高雅乾淨,竟与自己心中所爱白川敬言有几分相似,不过那男子带着冷冽的清雅,与敬言的纯淨天真又有所不同。
那人勾起锦浓厚的兴趣,席间便不由自主关注他的动向,但见他始终静静站在一隅,也不和人交际应酬,偶有人主动上前攀谈,也是疏离有礼的应付。
他神色始终平静,甚至称得上澹漠,和这欢笑融融的喜宴气氛极不搭调,尤其看向宴会主人白川夫妇,那清冷的眸子裡竟有些许怆凉。
现场的高潮自然是来宾为白川夫人唱生日快乐歌庆生,白川夫人闭起眼睛低喃许愿,接着切下豪华的五层蛋糕。
在众人一齐举杯庆贺时,锦看见那人举起杯子向白川夫人的方向,脸上透着一抹忧鬱又揉和了一些敬慕,口唇轻轻颤动,依稀看得出是”妈妈,生日快乐”几个字。
锦大吃一惊,心想自己从未听过白川家还有另一个孩子,但那人相貌、气质都与敬言有几分相似,这时仔细端看,竟比敬言还像白川夫妇,心中惊疑更甚。
那人在角落又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穿过窗帘从角落的小门出去。
锦不禁再次惊讶,那小门设计得很精巧,位置又隐蔽,一般人来看只道是片落地玻璃,连他自己都是来了好几次才在敬言的介绍下晓得可以推开直接进去侧边小园,没想到那人竟会知道。
更加奇怪的是,那人出去不久,白川夫人竟也趁没人注意时悄悄的跟了过去。
这下更加挑起锦的好奇心,他离那门原本就近,腾腾挪挪到了那小门前,见没人注意也闪身跟了出去。
那男子倚着小园亭子的柱子,远远望着中天明月,直到白川夫人走近才收回视线。
「真言…」白川夫人轻轻唤了一声,见那男子垂眼看他,忍不住抬起手想抚摸他的脸颊。
不料那人把头微微撇开,动作不大,拒绝的意味却很明显,白川夫人愣在那儿,一会儿才失望的放下手。
「真言,你…到现在还生妈妈的气吗?」白川夫人说话本就温柔,此时带着哀伤,更加让人心生不忍。
「白川夫人,以往的事都过去了,没有再提起的必要。」那名被白川大人唤做”真言”的男子始终望着花园尽处。
「你…不肯叫我一声妈妈吗?」白川夫人带着恳求的哀声说道。
「我叫东山纪之,这名字还是您亲自告诉我的,我这普通平凡的人与尊贵的白川夫人怎么会有关係呢?」
「真言,妈妈真的很想你,还有你爸爸和弟弟也是。」
「我在七岁时就被家人遗弃了,」那人终于转回视线,对着白川夫人澹澹一笑:「从七岁起我便没有任何亲人直到现在,哪裡来的爸爸、妈妈和弟弟。」
白川夫人听到这话,捂着心口退了一步:「妈妈…妈妈和你爸爸当时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现在,无论你要任何补偿…」
「多谢夫人厚爱,」东澹澹截掉白川夫人的话,说道:「我已经成年、也已经独立,这么多年来一个人过得很好,也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没什么起伏的平澹语气,听来显得无情。
白川夫人惨澹一笑,说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也难怪你…」接着语气坚定:「但是妈妈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月光下那俊美的容颜显得有些不真切,自那唇中吐出的话语也如银白月光一般澹凉:「如果在二十年前听到白川夫人这句话,我想我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可是现在…在我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时候,这话听来…真矫情。」东站直了身体,神情变得认真:「白川夫人,请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式逼我见面。」
「不这么做,你怎么肯见妈妈呢?」白川夫人哀声叹息。
「我想我们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早在二十年前,我们便已断绝所有关係,形同路人。不准再接近白川家的人、不要再妄想白川家的好处…」表情始终澹漠的人,终于也浮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这是白川社长亲口所说,东山至今不敢稍忘。」
「你爸爸当时气昏了,那么对你,他日后也很后悔。」白川夫人不掩悔恨。
「白川夫人,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东似笑非笑,略微低沉的声音听来有几分迷惘:「我在寄养的家庭等了你们八年,可是始终等不到…别说后悔,连一丝丝关心也没有…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现在我不敢奢望也已经不再需要了。」
「真…」见东脸色沉冷,白川夫人改口唤道:「纪之…」那悲伤的声音深深触动人心。
「纪之…纪之…」东低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对着自川夫人讽声说道:「这个名字不就是您和白川老爷要我牢牢记住,这辈子再也与白川家毫无干係。」说完他便转身走回大厅。
看着东离去的背影,白川夫人捂着嘴巴轻轻啜泣起来。
锦脑中纷乱无比,没想到那人竟真的是白川家的孩子,而且还是长子,那么为什么他会被白川夫妇遗弃?为什么自己与白川家相熟十几年,竟不知白川家还有一位大少爷如果他真的重回白川家,那么自己深爱的敬言会不会受到影响?
锦轻手轻脚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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