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说是他和二王爷串通谋反,昨晚在宫里行刺皇上。”袭秋咬牙道。
虽知道石悦文要拖祺王下水,很多行径都泼了莫离脏水,所以昨晚皇上才连夜宣他进宫。可袭秋怎么也猜不到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安了莫离这样一个大罪。
乔羽商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弑君之罪可是要灭门的!他很想努力冷静下来思考,但整个人都有些找不着方向了。
感觉过了好一会儿,乔羽商才终于缓过来,急问道:“祺王府不是太子一派的吗?首领和太子打算怎么办?”
袭秋道:“太子昨夜也在场,首领半夜就去了太子府等他,现在怕是在商量。我得负责协助太子的属下调派京中人手,现在永王已经被抓了,他的军队也基本落网。你也别太慌,首领不会坐视不理的。”
乔羽商显得有些怀疑,在他印象中,一直不觉得芸妃对莫离有多好。毕竟只是儿子的替身,又不是亲生的。
袭秋见他那怀疑的样子,安慰道:“你别看首领那样,虽然莫离不是他亲生的,但她这些年有时又真像将他当成了自己儿子。有一年莫离和她在后山遇见老虎,首领可是替莫离挨了一口咬,小腿肉都掉了一块,险些就要瘸了。”
乔羽商满心担忧,只愿真如袭秋所说吧。
京城剧变之事被传遍街头巷尾,说法各异。其中最广泛流传的版本,是说永王记恨当年柳妃之死,陷害太子不成起兵谋反,被太子提前看穿,部署好了瓮中捉鳖。而永王从小的玩伴祺王辜负了圣上的恩宠,深夜企图弑君,给几代良臣的祺王府抹了黑。
乔羽商在一个小酒楼的包厢里听阿飞说完这些个消息,道:“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王爷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阿飞说:“你帮了我那么大忙,我自然不会负了你的委托。王爷也没怎样,虽然在牢里,倒也没人敢虐待他。事情没查清之前,谁敢得罪堂堂一个王爷啊。”
“那你查清了那晚到底怎么回事了吗?”乔羽商问。
阿,据说当时王爷给皇上敬茶,谁知皇上喝了一口就有些晕,立刻摔了杯子。结果御医一来,查出杯子里有东西,但单种药物没什么效用,直到御医闻到王爷袖子上沾了药粉,发现二者合在一起,才让皇上发了毒。皇上因此暴怒,立刻下令把王爷关了起来。”
乔羽商思索道:“杯中有毒可能是宫中人陷害,那袖子上有毒……”
阿飞接道:“怕是王爷在府中就被下了手。”
“……欧阳婉?”乔羽商猛地想起来他们先前的怀疑。
阿飞同意道:“怕是了。我还在找人查她,本来以为她这几个月都没什么动静,就没太注意,没想到竟挑了最混乱这个时候下了手。这样一看,她背后必定是有人的。”
乔羽商皱着眉头思索,没再说话。
阿飞突然说:“我还以为你会问我那晚有没有抓到石悦文呢,谁想你竟一句话都没问,满心都是你的小王爷。”
“哦对了,他怎样了?”乔羽商这才想起来。
阿起来:“被他逃了。不过我和那黑面具把他打成了重伤,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作威作福,你无须担心。”
乔羽商倒真的不能担心了,因为他根本没时间去担心。
祺王刺杀的调查进行得格外迅速,短短三日之后,宣布属实。皇上震怒,念在祺王府几代的忠心,免了灭门之罪,但祺王嘉恒死罪难逃,定于五日之后问斩,由刑部黎旬岸亲自监督行刑。
事情来得太快,叫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乔羽商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上,他抓起剑就起身,被袭秋一把按住:“你干嘛?”
乔羽商用很冷静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劫狱。”
袭秋无语道:“你怎么比我还冲动?”
“五日之后就行刑,你让我怎么理智?”乔羽商沉着脸。
“你先听我说完,这么快行刑是太子和首领商量过后,向皇上提的。莫离在这次永王案里被石悦文陷害得不浅,朝中也对他之前的罪名草草了事有诸多不满,加上这次弑君之罪实在难以洗清,就算强行将他放出来,怕以后也很难在朝中立足,反成了太子的累赘。本来太子是想就这样弃了祺王这颗棋子的,但首领说她向太子求了情,会在行刑当天将莫离换出来,放他逃离京城。”
听了袭秋的解释,乔羽商才松了口气。
袭秋继续道:“所以那天你准备好行礼等在城门口,假莫离斩首的时候,就是你带着他私奔的时候了。”
听他说私奔,乔羽商一时有点不好意思,只说了声:“谢谢你们。”
袭秋摇头道:“我没做什么,我听莫离说之前首领阻止你们在一起,这次就当是补偿了,也不枉莫离为他卖命这些年。”
这五天对乔羽商来说,是等待重新开始的日子。而对莫离来说,却是最痛苦绝望的时刻。
他待在阴冷黑暗的牢房里,抬头只能望到小小一个方块的明亮天色。值得庆幸的是,在他上路之前,还有机会见乔羽商最后一面。
第52章小王爷行刑
太子在宣布莫离罪名那天晚上来看他了,对他说了一个隐藏了很多年的秘密。
十六年前芸妃出嫁时,其实已经怀有了身孕。在遇到祺王之前,她早已与当时的皇上相爱,并有了他的孩子,却一直没有告诉他。那一年嘉恒去世,芸妃在绝望中隐退,又让莫离顶替了祺王的位置。
种种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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