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容挡了他一下,“你不放心我,难道我就放心你吗?”
清湛冷冷一笑,拿出来怀中的令牌放在白子容的面前,底气十足道:“我不用你放不放心,比起你,我只要得到公子的信任就可以了,不是吗?”
白子容见到他手中的令牌动作一顿,他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茫然的男人,隐忍的收住了所有的情绪。
清湛继续道:“你不用阻拦我,你现在也看到了,药老被渠荷的人带走,你会带公子来药老这的理由我知道,现在药老不在了,公子身上的毒只有常归能够解开。所以眼下公子当然要跟我回去解毒,而不是被你带在身边继续耽误。”清湛说到这里往前走去,这次他并没有遭到白子容的阻拦。“如果那天不是突然出现暗杀者,如果那天不是你将公子带走,想必公子在常归的治疗下早就好了。他在温山那么着急的离去,其实就是想要躲起来治好自己,没想到……却出了那么大的乱子。”
他这么说白子容连想一下,当时的脸色就不对了。
阿长的断指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如果按照清湛那么说……
他的眼神一暗,许久都没有说话了。
在他失神的时候阿长被清湛带进了屋内,他四处看了一圈,房内一片狼藉。经常用的药壶掉在地上,深棕色的药汁、草药、碎片一同跌落在地,小簸箕被人弄翻,里面的药草洒的哪都是,桌子也歪到了一边。
明明没有离去多久,这里却发生了这些不好的变化。
阿长踩着药草,坐在了椅子上,微微歪着头看向院内的大树。清湛立于身侧,先是试探着叫了一声:“公子?”
阿长听他这么叫抬起了手,左手摸向右手的断指处,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张开嘴巴——“你说。”
清湛与姜越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除了在意姜越的断指,他将剩下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白子容的身上。之前姜越对他说过这次是为了试探什么,之后他被人暗杀,他就离开了,许久都没有消息传回来。清湛不知其中曲折,不知他有过一段浑浑噩噩的时期,只当姜越在骗白子容。
姜越在这并没有跟他说太多,只是吩咐着对方依旧假装他尚未全部好起来。他坐在椅子上,白子容站在大门外,高挑挺拔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尊石像,沉重的没有任何生机。
眼前的清湛依旧说着话,可姜越的注意力却被门口的身影带走。姜越望着白子容,每一次有人要对他说什么话,白子容都会识趣的离开。他不听,也不问,只是一个人离开躲起来,修长的身影带着说不出的落寞,让人看着只觉得他有几分可怜。
“公子,你要离开吗?”
姜越一开始没有反应,直到许久之后他才轻轻点了点一下头。
清湛朝白子容比划了一下,无声的询问着姜越,“带他走吗?”
姜越这次回答的很快,他坚定地摇了一下头。
清湛会意,也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他站了起来直接走出去对白子容说:“既然找到公子了我就要带公子回去。京中现在的局势不好,公子也需要人救治,不能在这里耽搁下去了。而且我跟公子说了他在京中的地位,公子也很愿意同我离开。”
白子容垂下眼帘,他衣袖下的手掌用力握紧,“放他跟你走我不放心,我也会跟去。”
“你放不放心是你的事情。公子放心我还是放心你,你心里清楚,不然我不会知道这么多,也不会拿着那块令牌。而你带走公子要是说一点私心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吧?”清湛道:“因为你的这点私心打乱了公子的布局,公子好了以后愿不愿意看到你,看到你会不会生气你应该也想过。我们不会带你走。现在京中已经有了一位白子容,不需要第二位的出现,你现在没有用处了,带着也是让公子看着闹心,你要是识趣就自己离去。”
白子容闭上眼睛,“……他怎么说?”
“公子说了很多,关于你的只有一句。”
“什么?”
“他会给你一座宅院,和一屋子的烟火。”
“……”
“你也只能有这些了。”清湛转过身,“明白了吗?”
他这么说完白子容彻底没了声音,他站在原地看向脚下,一动不动的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也像是在单纯的发呆。
姜越坐在屋内,清湛叫来的人很快找来了一辆马车,白子容看向即将上车的姜越上前了一步,伸出手想要拉他,可手伸出一半最后还是收回。
他问他:“你要跟他走吗?”
姜越顿了顿,“他跟我说了我的情况。”
“所以?”
“……我是个俗人。”姜越说:“比起齐阳山的小院子,我更喜欢我在京中的大院子。我喜欢那份权力,也喜欢京中的那种生活,那是在齐阳山拥有不了的,也不是一两块糖果能够比得了。更何况,你不是都说了,等我给你换大宅子吗?”
“我的真话你听不出来,粗浅的谎言你却当真是吗?”白子容往后退了一步不在挡住车子,“我从来都不想要大房子,也不想一个人在夜里放烟花。”
姜越移开目光,“可我想要大房子,也想要放不完的烟火。而这两样齐阳山都没有……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我记在心里,也很感激你。可是,如这个人所言,我在京中能够解开毒,在这里却不行了。”
“……”
“还有,齐阳山的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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