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静静地看着他,见着宁子归的脸由闷红转得煞白,一脸的悔恨交加,眼睛似越发的水润,仿佛随时要哭出来。傅丞百般不忍,连忙劝慰:“我知道,你当时是气话。我也并非因为你的言语而改变决定。”宁子归的心神才稍微平缓了一些:“那是……因为什么?”
傅丞便低头,拿起咖啡,吹了一口,看着上头荡起的黑色涟漪,脸上也有悲伤之色。宁子归不知傅丞为何感伤,但看着傅丞这样,他也忍不住难过起来:“其实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亦不是非要知道。”傅丞放下咖啡杯,认真地看着宁子归:“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要是不想知道,那也罢了。”傅丞顿了顿,又强调似的问:“你想知道吗?”
傅丞那极其认真的神色,让宁子归不得不肃然起来。宁子归似乎陷入一团迷雾之中,但眼前傅丞的容貌却是极清晰的。也是如此,宁子归不假思索地说:“我想知道。”
傅丞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轻微地点头:“当时我爸爸生病了。”宁子归一怔:“大傅先生吗?”据说作为“极端工作狂”的大傅先生确实在那个时间段渐渐开始减少活跃度。但宁子归又从来没想过是因为患病的缘故。
傅丞不置可否:“我觉得我应该从父亲那儿承担一些责任。”宁子归皱起眉:“这就是你攻读f的原因吗?”傅丞有些讶异:“你还知道我读了f啊。”宁子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看企业简介上写的。”
自从发现傅丞并无去a院继续进修设计后,宁子归就一直留心各种相关信息,终于在某篇对的报道中找到一句简单的介绍,说傅丞是名校时尚管理硕士。
傅丞沉默了半晌:“其实我还在该校读了一个硕士学位。”宁子归非常吃惊:“还读了一个?同时吗?”傅丞点头:“同时。”宁子归倒是佩服傅丞了,想来学霸无论是学什么都是得心应手的。宁子归又问:“那你还读了什么?”傅丞回答:“心理咨询。”这倒是完全出乎宁子归意料之外:“心理咨询?为什么?”傅丞答:“因为心理学要求本科有相关背景。像我这种跨专业的,只能申请心理咨询方向。”宁子归有点哭笑不得:“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为什么非要学心理?”傅丞皱起眉:“因为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我一直和别人不一样。”傅丞低声说,嗓音中有难见的伤感,“好像我总无法和别人好好相处。”宁子归不得不同意这个说法,但仍劝慰:“那是你的思维模式和别人有点差异而已吧。”傅丞却说:“不仅如此。我这个情况其实已经很严重了,一开始我爸爸甚至怀疑我是自闭儿童。”宁子归非常惊讶:“不至于吧?”傅丞故作轻松地一笑:“确实不至于。尽管有医生指出我患有自闭症,建议送我去特殊学校。但我爸爸没被说服,他带着我去求助于这方面比较权威的专家,事实证明我并没有达到自闭症的程度,只是存在情绪和沟通障碍。通过干预是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的。”宁子归听着这话,既心痛,又觉得安慰:“嗯,你确实和平常人一样啊。”傅丞定定看着他:“真的一样吗?”
第24章
傅丞眉头轻拢,眼皮轻轻垂下,仍显出些细密的褶皱来——这大概是宁子归头一回从傅丞脸上读出“难过”的表情来。宁子归看着也是揪心的痛,正要说什么,却见傅丞又抬起眼皮,认真地凝视着宁子归:“你和我在一起,一定很不快活吧?”
傅丞的话像是一击重锤,打在宁子归头上。宁子归的头脑嗡嗡发响,眼中却是傅丞愁眉不展。他的沉默似乎等于承认,傅丞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许殊告诉我了。”宁子归大惊失色:“许殊?是……薯仔?”傅丞点了点头:“大概是临近毕业那阵子吧。”宁子归想了想,那就是他们分手前后的时间了?
那个时候,宁子归最为消沉。
他既作出了放弃心仪院校的决定,也做出了放弃心仪男人的决定,同时还得面对母亲得了肿瘤的事实。尚幸母亲的肿瘤并非恶性,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可是宁子归那一阵子确实是如行尸走肉,一颗心都要烂掉了。
他也没将这些烦恼告诉任何人,包括薯仔。但薯仔一看就觉得他不对,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薯仔就以为宁子归是为情所困了。有次薯仔和傅丞在高尔夫球场撞见,那薯仔见傅丞还悠哉悠哉打高尔夫,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薯仔是陪爸爸一起来的,不想闹,想着就当没看见算了,忍忍吧、忍忍吧,忍忍吧。谁知,傅丞当时身边还有一位少女,那少女还给傅丞擦汗。薯仔看见就炸了:“玛德,忍屎忍尿都不忍他!”
薯仔就跟老爸说看见个同学了,去打招呼。那老爸也没管。薯仔就冲到傅丞那边,指着那个女的就问傅丞:“这女的是谁?”傅丞愣了,那少女也愣了一下。只是那女孩子毕竟是能主动给人擦汗、粘着人走三里地不喘气的主儿,便冷笑:“我和大哥哥好着呢,你又是谁?”薯仔一听“大哥哥”三个字,仿佛就看到宁子归头上长出草原,气得发抖:“你大哥哥是gay,你知道不?”那少女脸色大变,看了看波澜不惊的傅丞,又看了看大发雷霆的薯仔:“你们……”
薯仔气势十足地回瞪她:“什么‘你们’‘我们’的!你刚不是说和傅丞‘好着’吗?你们那么好,咋连这个都不知道呢?你是不是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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