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满有很多,最大不满,是你那些纯真岁月不属于我。”
顾惜说不来俏话,言语上也从来没能赛过顾山慈。他耳朵有点红,明显被慈爷一本正经的情话撩到了。
顾惜动动嘴唇,又从桌上拿一杯今夜不回家。尽数灌下后,他说:“以前没早点认识你,那是缘分不到。”
“以后......以后不都归你么。”
这话音量很低,说得又慢又粘人。顾山慈装作没听清,刻意将耳朵凑到顾惜面前。
“没听清,弟弟,再说一次。”
顾惜想捂脸,明知别人偷听不到悄悄话,仍觉千万只眼睛看着他俩。顾惜不愿再说,顾山慈却还要再听。他拿来第三杯烈酒,凑到顾惜嘴边。
“喝不喝,宝贝儿。今晚我们不回家。”
暗示性极强,顾惜小腹猛地窜起一阵邪火。他有些发抖,垂眼落在顾山慈嘴唇上。唇形性`感,笑起来露出一排尖牙。好似随时会吃了他,渣骨不剩。
“不回家做什么。”
顾惜半眯眼,就着顾山慈的手,喝下整杯烈酒。慈爷的手也不老实,放了靠枕遮挡视线,已悄悄钻进顾惜衣服里。
顾山慈说:“那年在酒吧第三次救你,你意识不清,但打架特别帅。”
“我当时很想,想在酒吧上你。”
那年营救时,顾惜以一挑十,身上确有北方爷们儿常见的阳刚。腿脚利落,踹人时又狠又准。酒吧昏暗,灯光时不时扫到顾惜腰际。因动作过大,露一截雪白劲道的窄腰。
顾山慈本在卡座喝酒,眼神落在那里,从此撕扯不掉。他干脆扔了酒杯,踩着桌面窜到顾惜身边去。演英雄救美时,顾山慈想,真他妈得劲儿啊。
京城方言诚不欺我。
酒吧音乐嘈杂不堪,立正川拉着季元现去斗舞,林沈海早跟秦羽摇着骰子赌上了。别人有别人的沉迷,谁也不会注意这一隅的隐秘情|欲。
顾惜燥得慌,浑身血液沸腾,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三杯酒,不至于醉人。
要说醉人的......顾惜对上顾山慈视线。
他舔舔唇,酒不醉人,可顾山慈会。
“走,换个地方。”顾惜火急火燎站起身,因动作过快脚下一踉跄。顾山慈闷笑着在后边扶他一把,手掌所过之处,酥酥麻麻。
秦羽瞧他们离席,嘴里还叼着酒杯,“哎!你俩他妈的上哪儿躲灾呢!”
“喝酒!酒喝完了吗!川爷的场子还暖不暖了!”
林沈海瞥一眼顾惜眼角的情|潮,虽光线晦明,不很清楚。他仍确定自己没看错。林沈海拉一把秦羽,努努嘴,“别想躲酒,是男人赶紧喝了。”
“你他妈自己一屁股事儿,管别人干什么。”
顾惜领着顾山慈去了厕所,实则两人从走廊上已忍不住开始互啃。刚关上门,顾山慈从后面压上来,直接将顾惜摁在墙上。华丽的印花瓷砖冰凉,顾惜耳背已叫顾山慈舔得敏感又湿软。滚烫的嘴唇一离开,触到空气,蓦地凉起来。十分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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