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拉长。
“阿颜,你都成亲了,怎么还能吃这么寒凉的东西?若是惊动了胎气该怎么办?”霍刘氏毫不留情地数落道。
霍颜为自己默哀了一把,自从她和谢时结婚,全家上下都开始为她的生娃大业献计献策,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督,不许她吃生冷的食物,不许她过度运动,还不许她穿得太单薄,只要稍有行差踏错,就会被全家围攻,她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
这才结婚不到一个星期呢,还没怀上呢!真不敢想象要是真的怀了宝宝,她会是怎样悲惨的境地。
还不得像囚犯一样被看管起来?
“哎,你如今已经出阁了,可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这么不知轻重呢?我昨儿个才从朱大夫那里给你开的补药方子,朱大夫还特地交代不能让你吃冷食呢……”
霍刘氏像天底下无数亲娘一样,唠叨起来就是没玩没了,大有魔音穿耳之功力。
谢时看了一眼霍颜的表情,又看了看还在滔滔不绝数落霍颜的岳母,忽然开口:“娘。”
霍刘氏总算打住了话头,“啊?怎么了?”
谢时:“这冰激凌是我吃的,霍颜只是尝了一口。”
霍刘氏:“啊?哦……这样啊。”
霍颜站在霍刘氏背后,冲谢时偷偷竖了竖大拇指。
既然谢时主动出来顶包,霍刘氏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又回头嘱咐了霍颜两句,这才去厨房继续忙活。
门外冷眼看着这一幕的霍平章:“……”
其实,应该已经习惯了。
霍颜从自己的小二楼里出来,看到黑着脸站在门口的霍平章,不禁想到刚才谢时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她以前总觉得她这爹是个只知道江湖义气的武夫,却没想到,两年多不见,他已是一个这般胸中有丘壑的人物了。
而且,虽然平时总是千嫌万嫌,到了女儿的婚事这里,还是如此慎重。
只怕她以后会过得不好。
于是也不管霍平章嫌弃的表情,霍颜舔着脸凑过去,无比亲热地挽住霍平章的胳膊,甜腻腻叫了一声:“爹~~~”
霍平章打了个哆嗦,“干嘛呀你!”
霍颜嘿嘿奸笑着,趁霍平章不备,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霍平章浑身一震,瞪圆了眼睛,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着霍颜。
霍颜却已经拔腿跑了。
霍平章:“这疯丫头……”
然而男人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还是缓缓浮现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臭丫头有了相公,还是没有忘了自己老爹嘛!
自从霍颜大婚,周可温和魏小千就发现沈顾一直有些郁郁寡欢,所以在保证如意楼和称心斋里的工作不耽搁的情况下,两人每天都会陪他喝酒解闷。
作为如意街上唯一的大酒楼,五味斋最近也因为如意楼皮影戏生意的火爆而跟着热闹,每天宾客盈门,门外永远有人在等位子。
然而纵使生意再好,五味斋的掌柜也是绝对不敢把天犬会的沈二爷拒之门外的,无论沈顾什么时候要来吃饭,都会给他留一间上等包间,哪怕他和周可温魏小千三人,一天只吃一盘花生米,根本达不到包间最低消费,掌柜的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此时三人又围着一盘花生米喝酒,周可温拍着桌子喊:“我要吃鸡腿!吃鸡腿!”
魏小千也附议:“我也要吃!”
沈顾百无聊赖地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小心翼翼用手指捻着剥掉外面的红衣,然后又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油盐,再用筷子将干净的花生米放进嘴里吃了,这才慢悠悠道:“将就着吃吧,今天没带人来去后厨看着,点别的菜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吃不到鸡的周可温很郁闷,默默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生米,桃花眼一弯,笑得发贼,“哦,你就知道,这花生米干净了?”
沈顾:“没看我是剥了外面的红衣才吃?”
魏小千默默用手指抓起来一颗花生米,直接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可是仔细想想,万一炸花生米的厨子用挖过鼻屎或者抠过脚的手炸花生米,即便剥掉红衣,也有点恶心呀!”
沈顾斯文咀嚼花生米的动作停了下来,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忙冲到角落里的洗手铜盆,差点吐出来。
周可温扑哧一声,拍着大腿丧心病狂地大笑,还投给魏小千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沈顾将嘴里的花生米都吐出来,又漱了口,一边用手帕擦嘴一边用阴沉的眼神盯着魏小千,“死兔子,不怕遭报应么?”
魏小千和周可温一起敲桌子,“吃鸡腿!吃鸡腿!”
沈顾生怕这两个畜生再说出什么话来恶心他,只好妥协,“行行行,那就让小二过来点菜吧,我不吃总行了吧?”
魏小千和周可温再次一起敲桌子:“请客!请客!”
沈顾黑着脸:“没人说让你们花钱。”
魏小千和周可温这回总算满意了,不是他俩敲竹杠,是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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