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君沐华。
“我说过,他们用不着我亲手解决。”
君沐华笑笑,仿佛没有听到前方人与兽的搏击声,“是,你借了很好的力。”
“我也说过,我劫走慕蘅是因为你。因为我不想让你这么快就死,所以我不会让慕蘅说出另外一件秘术之钥的下落。”
君沐华竟没有反驳,直接道:“但慕蘅现在不受你控制了。”
“那也没关系。”霍珺道。
“你的想法可真随性。”
“因为慕蘅根本不知道另一件秘术之钥是什么,藏在哪里,而且整个临渊也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自以为是地以为慕家的人会知道,但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希望我死?据我所知,很多人更希望能找到秘术。”君沐华这下还当真有点不理解霍珺的想法。
“似乎因为你,总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有时候甚至你明明只是个局外人,然而却又能潜在地影响整个局。或许你身上就藏着一种变化的动荡的因子,我觉得这实在有趣。如果临渊少了你,那岂非就无趣了?”霍珺仰天笑了几声,继续道:“所以啊,无论是甘城发生的事,还是瀚都发生的事,其实都是因为你。至于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下次相见时,我再对你说吧,因为我很期待我们的每一次见面。”
说完,霍珺径直转身,与宗正珂相携离开。
秋泓看着二人的背影,慢慢靠近了君沐华,“她,霍珺怎么看起来有点……奇怪?”秋泓不知道这个词准不准确,但霍珺带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君沐华没有去看突然平静下来的山坳,只道:“据说,霍珺从小是在甘城侯夫人身边长大的。”
三十年前,甘城侯夫人被宗正皇室找到时,据传已经精神错乱。
所以,霍珺难道是……神经质吗?
☆、寒夜余恨
丰华阑行事似乎总比其他人快许多。当有些人甚至都还没确定顾修宜是否真的已经归来时,他已经走到了真正的当事人面前。
所以,即便是顾修宜,在见到那个从夜幕的微光中翩翩向他走来的青年时,他的眉也不由向上挑了挑。
果然是临渊唯一的风华太子。
速度够快,行事也够从容!
二人在相互无声的打量中,慢慢靠近。丰华阑止步于渡口码头,似乎并没有上船的打算。
慕蘅从船舱里走出,对于丰华阑的出现,也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她向丰华阑微微点了点头,道:“风华太子来得好快,难怪那个人从来未对你失望。”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艳羡和对自己的失望。
“慕城主的打算亦不错。跟随他,的确既能躲开众人对你的觊觎,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个人。如果永夜城和东缈岛都不能确定的事,世上唯一所知的可能只有那个人了。这些天,你不仅弄清了事实真相,而且比所有人想得都要多,即使身陷囹圄,也没给你造成多大困扰,我想,很多人或许太低估你了。”
慕蘅当然知道自己的打算瞒不过丰华阑,但是她仍然吃惊于他竟能如此准确地点出她的隐藏目的。就像现在正望着她的这双眼,仿佛只要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她就会在他面前变得无所遁形。因此,她难得地放任自己的愠怒,强自辨道:“不,那只是因为我不想承担别人强加于我的负担。另一件秘术之钥根本与慕家无关,事到如今,想必风华太子不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丰华阑的语气仍然是惯常的浅淡平和。然而只有与之对话过的人才知道,这种浅淡平和会对自身产生多大的冲击。明明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明明是所有天下人都误认了的事,为什偏偏只有他能洞察事实真相呢?
“什么时候?”慕蘅追问道。
“戊台之会。”
竟然是那一天?那一天,所有事情的发生是如此猝不及防;那一天,她几乎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那一天,这个人竟然就已经知道了?真可笑!慕蘅心中不知该为自己可悲,还是该为对方赞叹?
其实,在戊台之会之前,丰华阑也以为另一件秘术之钥只有慕家人知晓。因为,这就是他与秋自照交易的内容。秋自照说,这件事无关永夜城和东缈岛,所以,留音阁不算违背祖训。那时,应该所有的人,包括永夜城的来使几乎都相信了这个消息。但其实丰华阑心中对此一直也存有疑虑,只是似乎对后来发生的事影响不大,所以,丰华阑当时没有去深究。直到戊台之会那日,那团yù_wàng之火升起,他看见那件东西,他就知道一切的事情都错了。而且,那天还有一个人同他一样,也应该看到了那件东西,只是当时她或许没有即刻明白,然而当一系列后续之事发生后,她隐隐有了自己的推测。所以,前不久的偶遇,她才会对他和沉茗说那些话。忻云萱看破了事实真相,却悄无声息地离场了。这一点,或许宗正瀚都没有察觉到。
说到底,其实所有人都只是本末倒置了。为什么存世更久的永夜城要去留音阁确认消息?比之更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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