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多言,让柳雪檀将倦收天交出来。”
好友啊,你当日到底干了什么,竟将传说中一贯好脾气的道门之人气成这般样子。绮罗生又叹了口气“吾真的不知倦收天是何人,但就你口中描述,你要寻得可能是吾友前日归来时所携之人,不过他此时正在吾画舫上养伤。”
“倦收天受伤了吗?快带吾前去。”听了绮罗生的话,银发的道者脸上的怒意一瞬间便被担忧取代。果然是至交好友啊,听到对方受伤连是不是有陷阱都不管了,抬步就跟上了绮罗生。
“道者是什么鬼……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这毒伤要是真等你一路杀上了南宗,再回头只怕就不止如今这般了。”
“吾要为同/修报仇,这点毒又怎能阻吾。”
“为同/修报仇?那要是等你真杀到了头,却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是更重要的同/修和挚交好友你又预备如何?”
“这……”
“无话可说了,你也就是气急上火,都没认真看看你那可怜的悲剧的同/修到底死没死透,说不准人家如今正等着看你笑话!先天人哪个那般容易死的。”
“吾……”
等绮罗生带着银发道者来到玉阳江的时候,就听得拴在岸边的画舫里传来如此的对话,直听的绮罗生一脸无奈。好友啊,你这又是要闹哪出,强/抢道士也就算了,现在连人家寻仇的事你也要管了。
正想着,就见身旁银光一闪,一直跟着的银发道者已经进了画舫,接着就听画舫内传来一声惊呼,不知发生何事的绮罗生担心好友,也急急迈上画舫。
等绮罗生站定抬头,就见之前的银发道者正一脸你罪无可恕的看着柳雪檀,而一旁金衣的道者双眼蒙着白布,似乎并未发现有人来了。
“你对倦收天做了什么”银发道者虽则怒气冲霄,但看着金衣道者的眼神却满是关心之色。
这是闹哪出,把倦收天弄成这样的又不是我,你朝我火什么。看着原无乡的表情,柳雪檀一脸懵/逼。亏得他之前还拿了几十年不用的琴切了相知心法给人刷血,这是要过河拆桥的节奏啊。他都多少年不用琴啦,连自己的腿伤都治不好,解不了毒怪他咯。
“原无乡是你”冷场了半天,一直不在状态的金衣倦收天终于回神了,转头“看”向原无乡站立的方向“你怎会来此?”
“你在南宗门前被此人扛走,他走时留下话让吾独来玉阳江寻柳雪檀要人,否则就对你不利,吾一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你如何了?”
“你讲点理,我当时可没说会对倦收天不利。”
“但你的确挟持了倦收天,且他现在明显并不是毫发无损。”原无乡虽然表面洒脱不羁,但本质却是十分重情的,一听说好友被劫,都没仔细听下文就急急赶来玉阳江要人了。如今又看到好友眼蒙白布,一副虚弱的样子,自然对将人劫走的柳雪檀抱有敌意。
“好友麦误会,这位道者……咳……这位柳公子并未伤吾分毫,若真论起来他反而与吾有恩。”
“那你如今这般样子,又是为何?”
“中毒所致”
“是何毒物,你怎的毫无办法。”
“过了一日便毫无踪迹可寻,不知是何毒物也不知解法为何,若非柳公子以特殊之法为吾压制,吾之双目怕当真无救矣。”
“那他当初劫你,也是因为看出你中毒?”
“说到此事,好友你……”倦收天欲言又止,原本他对柳雪檀所言并不十分在意,但细想来,若柳雪檀所言为真,他又要如何面这个挚交好友。话已出口他却又有些犹豫,仿佛若不知真相,那与挚友敌对之事便会不存一般。
“吾已继承银票玄解……”看出好友心中所疑,原无乡直接回答了他未出口的话,却不想倦收天听得他之言竟是一惊,下一刻却仿佛走火入魔一般口吐鲜血倒向一旁。急急将人扶住,原无乡双眼含疑的看向在场的另外两人。绮罗生看到原无乡看向他的视线,一脸吾一无所知,就自顾自闪到一旁。原无乡只得再将视线投向总给他不好感觉的柳雪檀。
“毒伤所致,或是他的心魔。”
“什么心魔?”
“我亦不知,还是等人醒来你自己问他吧。我能说的就是道门南北之争,乃因有心人从中挑拨,若不能寻到根本,最终只会折了两位知交之情。你可知若非我中途将倦收天劫走,他就会因要为同/修报仇而一路杀向南宗总坛,倦收天若真屠杀南宗弟子,以你南宗弟子与银票玄解继承者的身份就注定了将站在其对立一方。届时以你两人之私交,若你当真出现在他面前,你想他会如何?”
之后他们又说了什么绮罗生并未细听,只知不久后倦收天醒来三人又谈了几句,原无乡就带着倦收天离开了。后来听说道真南北两宗依旧斗争不断,原无乡为修复两宗裂缝,也为了友情周旋奔走。
道门之后又遇强敌,虽然最终击退,却也损失惨重。等柳雪檀得到消息,一切早已结束,而南宗银票当家原无乡与北宗北方秀倦收天却同时退隐,一个隐于烟雨斜阳,一个常驻永旭之巅。立下只为苍生聚首之诺,结束了道真两宗为双宝而起的征战。
第六章
“吾竟不知你还有如此爱好,道门之前与你似乎毫无关系吧。”绮罗生摇着手中雪璞扇,似笑非笑的看着若过去一般倚在廊边饮酒的柳雪檀。
“我是对道门没甚兴趣啦,但倦收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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