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不起啊师弟!都怪我们寝这个白痴的臭脚!”
莫晓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了,他刚想跟大家伙儿说没事就被一个人大力的从地上拖了起来。
邢北听到是莫晓被砸中了头趴在地上,赶紧拨开这群人,把他拎起来,前前后后从上到下的扫视一遍:“疼不疼?怎么不说话啊?手拿开我看看。”
头倒不那么疼了,被他这么焦急的晃着,反而觉得有些晕头转向。
莫晓觉得邢北真的太讨厌了,他根本不清楚,自己要下多大的决心才可以忍住在他这么着急这么担心自己的模样前不去撒一撒娇。
莫晓轻轻挣脱了他的手,给大家扯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你们继续踢吧,我去跑圈了。”说完也不等邢北抓他,转身就快步跑回队伍里去了。
这爱逞强的死小孩着什么急去跑那个鬼圈??
邢北一肚子担心的火没地方去,臭着一张脸踢了脚滚在一边的球,语气不善的对傅中说。
“你这什么烂脚法!踢不着门光踢人!”
傅中本来就挺自责的,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不好意思。
剩下的时间里大家难免都踢得很小心,最后就有些不欢而散了。
邢北其实也很清楚,踢球嘛,这种误伤总是难免会有的,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可是中奖的是莫晓,并且被踢中了还笑着说没事,还吭哧吭哧的回队伍里去继续跑步,他就忍不住迁怒到傅中身上去。
陆岩和宋潇在邢北压不住火的背影后头对视了一眼。
他俩现在能百分百肯定,邢北和莫晓之间是有什么事儿了。
特别是陆岩。
他从没看到过邢北在外头这么生气。
他是知道邢北的,今天这球要是踢的是他,他准是嘻嘻哈哈的站起来大家没脸没皮的互相臊几句,根本不可能会去斤斤计较。
看来是要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了。
莫晓瞪着门口挂着那两袋东西好半天才伸手去拿下来。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破功,长长的大叹了一口气掏出他那只现在连发短信都不太灵光了的生辰手机,拨了邢北的号码。
那头很快就接起来。
“门上的东西看到了?”
“……嗯。”电话里邢北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完全一样,要,更有磁性更低沉一些,莫晓靠在走廊上望着对面单元的坏了的声控灯,一时有些发愣不知要怎么说。
“别一天到晚想着藏在哪里才能省着点吃,放久了容易坏,都早点吃掉,我过几天要出趟国,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到时候可以……”
“邢北。”
“嗯?”
“你以后,不要再送东西给我了。”
也不要再关心我了,好不好?我怕你对我这么好,我又想缠着你,问你要糖吃。
后面几句话莫晓没有说出口,但他觉得,邢北会听懂的。
因为就像他了解邢北一样,邢北也知道他。
“好,”邢北顿了顿,“晓晓,好好照顾自己。能做到吗?”
莫晓在黑暗里努力睁着双眼,虽然知道邢北看不见,还是把里面晃荡着的,带着热意的眼泪成功的逼了回去才点着头郑重的向邢北承诺:“能做到。你,少抽一点烟,能做到吗?”
“我尽量能吧。”
然后他们俩举着电话都笑起来。
“那我挂啦。”
“嗯,再见。”
再见,不知道他们下一次再见会是怎么样,会是在哪里。
邢北听着手机那头已经传来通话结束了的忙音,看着那幢楼,熟悉的那个格子的窗户亮起了灯,缓缓的抽完了手中最后一口烟。
23. 他找不到他的晓晓了
邢北他们谁都没想到,这回出国,杨乐宇同学竟要成最大赢家。
他们刚落地取了行李到主办方安排的地方入住,杨乐宇就发现自己的箱子和别人拿错了,着急忙慌的在前台让工作人员帮忙联系机场,等人打电话的空隙里呢,旁边来了位金发碧眼的老外,也跟前台的工作人员一顿比划,说自己的行李拿错了,能不能在这里和机场联系一下啊?
俩人一对视,又看看对方拖在手里的箱子,哇靠,这什么缘分。
金发碧眼的老外叫felix,是个打鼓的,到这儿也是来参加乐队交流的,对杨乐宇这位东方美男子一见钟情,立即展开了热烈的追求,不是送礼物就是来窗底下唱歌,左一个亲爱的,右一个甜心宝贝的乱叫一气,搞得杨乐宇这样向来热情奔放的都很不好意思。
好几次冷着脸给他吃排头,但是往往话说了一半看他垂着弧度华丽的睫毛,蓝绿色的眼睛温温软软的瞧着自己,就又有点狠不下心来。
杨乐宇虽然是还没松口了,不过处了几天下来,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felix的态度软化不少,被他骂过多少遍但还是雷打不动天天早上送过来的花也不再全部魂归垃圾桶了。
对门房间里一支香港乐队的小丫头片子主唱探头探脑的问杨乐宇,你一点都不钟意felix吗?他乐器玩得很酷人也很靓仔啊。
杨乐宇一脸的表嚣张的表示,那又怎么样,我乐器玩得更酷人更靓仔。
接下来的日子里来自十几个国家的,乐器玩得都很酷,人都很靓仔/靓女的年轻朋友们聚在了一起,开始了为期两周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同好交流。
白天他们互相切磋炫技,晚上他们一起演出吹水。
邢北倒也收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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