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缶与他一样,都是奔波劳碌的命,且多年潜行于国外,兄弟二人不常碰面。
的案子闹得这么大,想着你可能需要帮手,我就暂且留在皇城。”青缶说,兄弟二人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庞,只是哥哥的脸上有着一道短短的疤痕,是匕首划伤的,有些年头了。
不过即使没有这道伤疤,下人们也能分辨出他们二人。神情稳重一些,举止没有那么毛躁的,就一定是大爷,而脸上总是带着笑,步履轻快的,就是二爷了。
也许,这和他们肩负的职责不同有关,青缶惯于隐藏自己,他可以在茶馆里坐上一整日,都没人记得他是否出现过。
而青允是陪着小皇帝的,他又打心底喜欢这个可爱的徒儿,自然严肃不起来。
“没想到你也这么惦记这案子。”青允点点头,就去到衣柜那儿,取出衣衫要换。
青缶看着他赤裸着上身,脊背上的肌肉和年轻时一样,很结实,一点都不像已经年过四十的人。
“那个礼世子的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礼老亲王很受人尊重,没想到后辈的行为如此不堪。”青缶说,他也是看不过去才想要帮景霆瑞翻案。
“所以说啊,养儿未必就能防老!有时候,一个不孝子孙,就能把祖辈的家业、名声都给败光了。”青允系着皮革护腕,但是一只手不太好弄。
青缶走了过去,伸手替他绑绳结,还微微笑道,“你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想结婚生子的吧?”
“当然不是!败家子也是少见的!”青允说,还斜着眼看着兄长,“话说回来,你要是平日里多点笑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你知道我不适合的。”青缶叹了一口气,看着唯一的家人,也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兄弟两相依为命吗?”青允也跟着叹气道,“好在我们还有皇上,不至于这般寂寞。”
“说的是,还有太上皇、太后。”青缶点头,“都是我们喜欢的人。”
“你这个人,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起来就怪肉麻的。”青允夸张地摸了摸手臂,“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可能这次回来,跟你住太久了,难免沾染了一些坏习气。”青缶一脸认真地找寻着原因。
“住嘴吧!你这家伙!”青允却不买账,把换下来的外衣,丢在了哥哥的头上。
青缶拉下遮住眼睛的蓝布衫,可是屋子里哪还有青允的影子,他从来都不晓得道别,也许是同胞兄弟之间是心有灵犀的,无需多此一举吧。
又或者,每次任务都很难,留着还没说完的话,到下次再讲,也是一种必须要活下去信念呢。
“弟弟,行事要加倍小心啊。”青缶握着那件衣衫,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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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鹏坐在望梅茶馆的二楼雅座,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眼下这条不怎么宽阔,离皇宫也很遥远的青石板路,就是旧王府大街。
他的一盏梅香茶都还没喝完,就有一肥胖的男子,戴着斗笠,低着头,神神秘秘地寻上楼来,只是他步履迟钝,手里还拄着拐杖。
小二见状要去扶他,反被那人拿拐杖狠抽了几下,吓得赶紧躲了开去。
贾鹏起身,替男子倒了一盏热茶,男人摘下斗笠,脸上的淤青未散,一笑起来,就跟戴了恶鬼面具似的狰狞。
“这怎么可以,竟然让宰相大人您给晚辈沏茶。”男人躬身行礼,但可能牵扯到受伤的肋骨,脸上的表情就更扭曲了。
“哎,世子你有伤在身,老夫本不该勉强你出来的。”贾鹏也不免移开视线,嘴上却依然热络地道,“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夫实在不便再去礼亲王府探视,以免招惹口舌是非,找人传话,又怕节外生枝。”
贾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掌柜进来,端上贾鹏之前叫好的酒菜。
“两位,请慢用。”掌柜极客气地招呼完,便退出,关上了门。
“大人您说的极是!”礼绍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都是山珍海味,便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来,大人,先干一杯。”
“嗯。”贾鹏也举起杯子,象征性地喝了点后,说道,“虽的掌柜死了,可是礼世子您的案子,一点都不容乐观啊。”
“怎么会?”礼绍放下筷子!抹了一把油嘴,有点不置信地说,“不是说,可以判那武将死罪吗?”
他还以为贾鹏秘密地找他来,就是为了报这个喜讯呢!
“皇上还是个孩子,可景霆瑞不是。”贾鹏看了礼绍一眼,暗想,“他是当真的猪脑子,还是在装傻充愣?”
“我知道皇帝是年少无知,才会受那武将摆布。”礼绍有些愤愤不平地说,“按照辈分,小皇帝还得叫我一声姨父呢!他竟然帮着那武将,审问起长辈来了!”
“大燕讲究的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点,你不会不懂吧?”贾鹏道。
“我犯什么法了?!买卖房屋、奴才都是正当交易!”
“如果里面牵扯到人命,还叫正当吗?”贾鹏花白的眉头一挑,“既然是查案,那些个事情终究是藏不住的。除外,还有文渊阁,霓裳居,他们的掌柜,都是死于非命,而巧合的是,他们死前都把店铺低价转让给了你。”
“这个嘛……”礼绍挠了挠发痒的脸孔,他果然是在假扮无辜,把事情推了个干净,“这些事,都是有管家去办的,具体情况晚辈当真不知。”
“有句话,老夫先讲在前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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