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寻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萧翎骤然抽出手,把他的腿架到腰间,亵裤往下拉了一些,露出穴`口,缓慢却好不停顿地向里推进。
谢子寻睁开眼,对上他明亮如火眼眸,发现自己仍然看不懂他的心思。
一个人的心哪里能从一双眼判断呢,言行举止尚且不可靠,何况两点如漆。
他掩住双眼,感觉身后狭窄的地方被拓开,炽热的阳`物缓缓抵入,一点一点,直到整个进入,完全贴合。
亲密到了极致。
萧翎开始抽动,从轻而浅到重而深,不过是几次呼吸之间。柔软湿热的穴肉包裹着他,痉挛着压向他,然后被他撑开,在他的蹂躏下艰难地挣扎。
谢子寻的身体,永远是令人愉快的。
如果他的心也能像他的腰这么软就好了。
散乱的呼吸交错,谢子寻心中一片空茫,神智混沌,被欲`望搅得乱七八糟。
那是熟悉的感觉,当他一个人待在静室中,四周是光秃秃的墙壁,只有一个蒲团陪伴。彼时他的目光散乱无着,艰难地压抑着不该有的情潮波动,而萧翎一无所知。
幸而他一无所知。
任何可以独自忍耐的事,习惯之后都不会再动怒,但要剖开给别人看,却是绝对不能的。
他对萧翎也是如此。
从厌到不厌,从怒到不怒,所有转变的心思,一字也不可与外人道。是相逢太不堪,瘗玉埋香,几番风雨。
萧翎爱看他茫然的目光,喜欢他沉溺在欲`望中,安静地望着自己,纵然他眼中除了水色一无所有,纵然他任人摆布的温柔都是假象。
是真的亲密得过了,令他可以妄想,谢子寻的悲欢哀怒都由自己一手赋予,妄想他被自己困住,被圈养,被折服。
可惜人不能生活在虚妄之中。
萧翎按着谢子寻的腰,撞进他身体里,从柔软得无法反抗的内壁上碾过,听到他陡然加急的呼吸,心里便觉得愉快。
他俯身向谢子寻,声音低而沉,吐息中仿佛夹杂着火焰:“谢子寻,叫我的名字。”
“……”
谢子寻没有回过神来,甚至因为他愈发猛烈的攻势更加混沌,手无意识地蹭着腰间,想将裹着下`身的亵裤褪去。
萧翎揉着那被湿透的绸裤缠住的尘柄,眼前因为汗水和满足的快感有些模糊。
他重复道:“叫我的名字。”
谢子寻后面被弄得舒适,前面却没能摆脱束缚,又是难耐又是快慰,纠缠在一起,许久才艰难地找出神智。
这时候他已经令萧翎如愿以偿,将这个名字呢喃了许多遍。
而萧翎强调:“叫我的字。”
他说:“叫我的字,像你叫我叔父一样。”
仿佛寒雨浇透沙洲,徒留一片凄凉,这句话旋风般卷走了谢子寻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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