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梁冰没走官道,她向着左边走去,渐渐的走向一条小路,随着渐行渐深,潺潺的流水声传进了她的耳里,一条小河透林而现。
走到河边她提起裙摆踏上一块未被水浸湿的石头上,蹲下身将手伸向了河内,白皙的肌肤融入清澈的水中更显水嫩,修长的手指也在晃动之下被河水拉伸,周边的石缝里本有一条小鱼静躺,被她这么一搅和给惊的随着水流极速远离。
“小姐若是玩够了还是早些回府。”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道低沉的声音再次在梁冰身后响起。
“呵,还以为你的命令是不能言语。”梁冰收回手,甩了甩,刚一站起小腿肚麻麻地感觉就冲了上来,她稍微适应了一下,提着裙摆退到了河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说罢,跟了我多久。”
等了一会儿那中年男子没有反应,梁冰转身向后看没有发现那中年男子的身影,不知道他藏在哪里。
这人的武功明显在刚才那人之上,被人这么跟着,即使远离了国都也没有多大意思,梁诣博一声令下,依旧会被人给带回来,且说不定……她已经被监视了很久。
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只能另想办法了,拍了拍衣裙,向着原路折返,走了十来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肚子饿了。”
现在原地静静的等了一会,梁冰的身侧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袍人,紧跟着腰上便覆上了一只大手,这手毫无温度,冰凉的犹如死人:“得罪了。”下一秒梁冰就见识到了真正的轻功。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发现他戴着半截白色面具,这面具遮住了四分之三,只露出了他左边的一小半脸。
不一会儿梁冰就被这面具男带着回到了将军府的后门,临走时那他留下了一句话:“小姐的举动,只会为自己带来危险,增添大将军的烦恼,与其如此,不如静观其变。”
梁冰凝目望着他,想要从他的眼中探究出什么,那男子露在外面的嘴角微微牵动,可眼内毫无笑意可言:“小姐聪明人,自会想到应对的方法。”
吱呀木门轻响,梁冰推开了将军府后门,关上之后,沉思着向着她的住所走去,才刚出了后院,小穗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小姐你去哪了,将军可急坏了!”
收了心神,梁冰问:“父亲回府了?”她出门到现在估摸着过了四个小时,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接近午饭,这段时间梁振伦都是晚饭才回将军府,事情反常必有异,结合刚才那个男子说的话,她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嗯,回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太子。”小穗见着了自家小姐,刚才的焦急也渐渐没去:“如今正在饭厅。”
梁冰踏入饭厅,膝盖刚微微弯曲,梁诣博立刻起身,一个箭步蹿到梁冰身前,托着她的手肘,把她扶了起来:“如今这厅堂内都是自家人,冰儿又何须多礼。”
“话随如此,但冰儿毕竟还未过门。”梁振伦拉着梁冰坐在了身边,朝她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又放下筷子对着对面的空位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子,请。”
“哈哈,岳父大人说的是。”梁诣博不在意梁振伦否认他自家人的身份,爽朗一笑,坦然的坐在梁振伦对面,举起酒杯道:“诣博自罚三杯。”
“原本下月初便是我与冰儿成婚之日,可如今父皇仙去怕是要委屈冰儿了。”梁诣博含情脉脉中夹杂着愧疚:“家国家国,本应立家,如今怕是要反过来了。”
梁冰只觉得梁诣博恶心,看的她浑身汗毛竖立,刚咽下的鱼肉也没了味道,肚子是饿的不行,满桌子佳肴看在眼里已是没了食欲,但也没有出声回话,有梁振伦在这里自然不用她去操心。
“太子严重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自当是比儿女气私情重要的多。”梁振伦招了招手,命候在一边的小穗奉上一杯淡茶。
“岳父大人说的是,只是这登基一事……怕是没有那么顺利。”梁诣博收起了笑意,面色变得凝重,深锁的眉宇间,透着几缕担忧。
“太子乃先皇所认可,天命所受,自是顺理成章。”梁振伦淡淡的说着,端起小穗刚放在饭桌上的淡茶,掀开茶盖拨了拨,轻轻的吹了几口,紧接着把手中的茶递给了梁冰。
“谢父亲。”梁冰淡淡一笑,那藏着的酒窝露出了身影。
梁诣博不想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不管眼前的一幕多么的父慈女敬,他还是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岳父有所不知,三弟和七弟……”
梁振伦一抬手:“太子,既然下了朝堂,又是在臣的寒舍,政务之事不便多讲。”端起酒杯,隔空敬了梁诣博一杯,显然不想让他的话头继续下去。
在此之后桌上便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埋头吃着,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百般思绪,梁冰饭吃到一半就起身告退,领着小穗出了厅堂,在拐角处看见候在那里的太子的贴身太监,未做停留,只是在经过太监身边时,朝他看了一眼。
午后,梁冰闭目躺在自己闺房前,小院里那株树荫下的躺椅上,她的身边小萱和小穗轻摇着折扇,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等她醒来时已经入夜。
睁开眼透过树叶的间隙朝天空望去,银闪闪的星星围绕在玄月身边,散落在夜幕上:“如今是何时辰?”
“回小姐,已经过了晚食了,将军说待小姐醒了命人新做饭菜。”小穗扶着梁冰从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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