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这儿子!忠厚!有才气!不错不错!”,喝了杯酒又是一顿夸,坐他身边的欧亚玲低着脑袋,一直老老实实吃着,脸上总带着莫名的微笑,席间她母亲要她去跟众人倒酒,她起身给每人倒满,唯独陈一枫的杯子她跳过了,似乎有意的不愿去伺候那时常跟她找茬的小子,年夜饭结束,长辈们都喝的醉醺醺的,然欧亚玲的父亲还想要找人战几盘象棋,陈一枫的父亲早已喝的趴在了沙发上,
欧亚玲的舅舅也一摇一晃的回去睡下,那刻陈一枫主动跳了出来,
“老伯!光下没意思!我们来点赌注!”,象棋摆好,陈一枫提议,
“好!我也正有此意!听!玲玲说你会画中国龙!你输了给我画一幅十多个平方的大龙!我回美国好表在客厅!”,欧亚玲的父亲眼睛喝的一眨一眨的,满脸通红,说起话来时高时低,
“那老伯你输了!压什么?”,陈一枫问道,他像是对自己的棋艺跟自信,且面对一个醉酒者似乎胜券在握,
“压岁钱!压......!”,欧亚玲的父亲摸摸身上口袋,摸了许久也就掏出了一个手机,“唉!我身上没带钱!”,他四下张望,忽而一把抓住了帮陈一枫母亲打扫屋子的欧亚玲,“玲玲!你过来坐这儿!”,他醉声醉气的把欧亚玲拉在身边,“我赌!我闺女!伯伯我输了!把她押给你!”,他看来真的是醉了,为了一盘棋已经不择手段,
“爸!是不是玩的有点大了!”,欧亚玲一脸茫然的看着二人,这两家伙要下棋本来不干她事,现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像个物品一样,被人押在了棋盘上,
“不大!不大!过年嘛!开心就好!”,当真是个绝世老顽童,他没看女儿的脸色,伸手拿起了‘炮’,“炮二平五”,很直接的打攻手棋,陈一枫则‘马八进七’防守着,双方你来我往十多分钟未分胜负,欧亚玲父亲像是受酒精的影响,脑袋都垂到了棋盘上,每走一步的时间也越来越慢,看样子都有可能下一秒脑袋放在棋盘上睡去,
“玲玲!老爸!老爸!不行了!你来!”,最后欧亚玲的父亲像是支撑不下去,他缓慢的起身,把欧亚玲按在了椅子上,“干掉这小子!给老爸挣一副国画!”,他说一句一步三蹒跚的走去,欧亚玲的母亲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去了卧室,
“哑铃!你爸的赌注有点大!你可要小心了!”,陈一枫警示一句,那姑娘不以为意,不屑一笑,
“卒三进一!”,她冷静起步,态度端正,没有嬉笑,像是想认真的不要把自己输掉,下了不到十步,只见陈一枫伸手抓着自己脑袋,眉头紧皱,似乎局势对他来说不妙,拿在手里的‘马’久久没有放下,
“一枫!你那美术社的学姐长的漂亮吗?”,她拿起‘炮’,对那注视着棋盘深思的人讲了一句题外话,
“还行!”,回答很模糊,
“还行是个什么样子?跟我相比呢?”,她的棋局很明朗,手中拿起的‘炮’,只需要打下去对面的象,陈一枫便输了,陈一枫那刻却毫无察觉,综上来看两人的棋力明显不在一个阶层,先前由醉鬼老爹下出的劣势,现在已经完全让欧亚玲扳了回来,
“比你!比你还是差一点点!你眉毛好看!”,那小子喝了一两杯,也约带点醉意,眼皮一直塌着,那姑娘听到他的回答,手里拿起的致命‘炮’又放回了原位,
“不过啊!不过她可比你温柔多了!”,他又不经意的补了一句,这话一出,那姑娘毫不犹豫的又拾起了‘炮’,
“炮三进九!吃你象!将你军!”,她喝道,胜负已分,陈一枫莫不是一脸惊愕。
湘西小城的年味很浓,大街小巷挂满了灯笼,竹炮声不绝入耳,还有人在澧水河边放烟花,烟花冲天,影子在河水里也开出了花,大年夜里欧亚玲死拉硬拽着陈一枫去逛街,拉着他就像牵着一头驴一样穿梭在街道的人群里,他喝了点酒很是疲乏,本意是不想出来走动的,如今也是无奈,一路上欧亚玲兴致盎然的叫他看这看那,他总是迷糊着,直到碰到了高中同学付卿与李攀,
“你俩现在怎么样?”,李攀问道,
“挺好的!”,陈一枫像酒劲过了般,一把搂住了欧亚玲的腰,露着嬉皮笑脸的浪荡样,那天的同学相遇没多聊几句也就分开了,欧亚玲有些不知所以,她不明白陈一枫为何突然来了精神,久想之下可能是陈一枫遇到老情人了吧,
“谁跟你挺好的!快给老娘放开!”,同学走远,陈一枫搂着她的手还未松开,
“不放!”,陈一枫搂得更紧,丝毫不退让,话不投机,于是在大街上摔起了跤,陈一枫一个没站稳,被按在了路边草地上,那小城的草坪上常有情侣在哪里接吻,那天也刚好有那么几对,两人趴在哪也都看到了,朦胧的路灯下接吻莫不是件浪漫的事,夜色悠悠,星空深沉,可是那天陈一枫却是趴了起来,他像是嫉妒那些情侣,跑过去,在他们身边猛地咳嗽几声,扰得那些情侣无法安静的享用那样的夜晚,
“年轻人!注意点形象啊!这大街上的!”,他像个城管似的告诫,神情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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