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长了音,司马望眨眨眼,对著表情阴晴不定的苍溟,不安分子在心底泛起,「噢…不打紧,不很痛。」
「你这笨蛋…唔!」脑子一阵混乱,记忆回溯,残缺不齐的拼图全凑齐了。
昨夜醉意朦胧时,累积心头的苦水毫不保留地吐露出来,同疯子似的,酗酒宣泄、摔物解恨,明明昏睡过去了,莹净泪珠仍自眼角滴落,封了近二十年的泪水,如泉水倾泄而出,像坏掉的水龙头般,流了整夜未歇…
而男人什麽话也没说,包容他恣意妄为的任性,容忍他肆无忌惮的破坏行径,闷吭不响,默默承受这不该由他担的沉重包袱。
这样的结果,苍溟可说是非常不满意,他又怎麽可能会满意?
没有条件付出关心的傻子行为,没有理由给予守护的蠢蛋行径,就像个白痴一样,捧著真心等著人伤似的…
他当然曾渴望被爱、被呵护,可那时候的他等不到,没有人是真心在乎他,於是,他学会放弃了,他对爱这回事绝望了,不管是跟谁相处,尽管彼此间交情再熟稔,他总会保留份距离,逾越不了、探测不到。
他不要人对他这麽好,会害他乱了分寸、失了条理,所以…
司马望,拜托,不要对我这麽好,不要…
「唔…」头忽然绞痛起来,苍溟伏著墙壁,撑住欲滑落的身子,该死的宿醉症状後知後觉袭来,头疼痛欲裂,只觉眼前彷佛一片昏暗。
「喏,醒酒液,喝了会舒服点的。」
「恩。」也不理会那东西打哪来的,沧溟接过男人递来的一小罐玻璃瓶,仰头喝尽。
透明液体流入喉咙,沁凉如冰水,淡淡薄荷香味在口腔中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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