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九岁的小家伙们该上小学三年级了,无论是吴哲还是袁朗,都算是坚决响应国家晚婚晚育的号召了。
呵呵,袁朗笑得讪讪,“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吴哲也笑,但没再接茬,两人便默契地抬头望天,盯着满天的星星。
直到脖子感到酸痛。
“回吧,”袁朗手插口袋,“看星星这种事儿,还是适合南瓜们”,一如往年的不正经模样,“中年人嘛,就要按时作息,该洗洗睡啦!”
“按时……队长,你看你那长在脸上的黑眼圈”,吴哲也是一如既往地抬着杠,却也转了身,“回吧。”
虽然都是4打头的人了,虽然也都互相嘲笑,但平心而论,常年专注于工作的两人,因为职业的缘故,都依然保持着强健的身体与饱满的精神。
此时他们在黑暗中走下375,仅看身影,一如当年的挺拔模样。
然而时间……
过去,便是过去了。
科学的发展总是在量变之后引起质变,呈现出一种跳跃性。
五年前,中国著名的地球物理勘探学家杨德宽在65岁的年纪,通过对地球磁场的研究,发现了在特殊的磁场条件下,可人为激活一种传导介质,引起了全球的广泛关注,并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奖。
这一介质并非传统意义上可传导电流的导体,也与光、热等能量传导无甚干系,它所能传导的是——时间。
在那场著名的公开实验中,在完全密封的实验区,一株向日葵茁壮生长,而通过时间的定量传导输入,可随时调用正负24小时内它的形态画面,并以全真影像展示。
经过严格的监察,并对前后实时采样的全面比对,最后实验结果被确认为真实有效的。
当时这一实验家喻户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能改变时间,则说明着返老还童、时空旅行、预告并躲避灾难都不再是梦!
然而杨教授也严谨郑重地表示:他们所发现的介质场,并非真的能够改动事实存在的时间,也无法对任何物体进行跨时空传送,能做到的仅仅是通过对时间的传导,获取某一时空的片段映像而已,并且实现条件非常严苛,目前并不具有应用价值。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教授以理论无法支持以及身体状况为由,拒绝了大量应用领域的合作邀请,又搞起了闭关研究。
唯一与他达成合作意向的是国防部,他们希望能将这项技术用于重大安全事件与国防要务的勘察,换句话说,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比任何监控系统都真实全面的时空映像调用,去调查和防止随时可能发生的重大恐怖事件。
现在,这一系统的开发已进入实验阶段,具体的执行工作就落在了吴哲这个超研处的处长身上。
第一阶段能完成的功能仅是某些时空片段的回溯生成,实验目标以调取之前已发生的重大安全事故为主,模拟全真场景,锻炼队伍的反恐作战能力,并追查当年缺失的细节。
这样的实验需要具体的作战人员配合完成,吴哲第一时间就想起了a大队。
袁朗当然是欣然接受,这是一个在模拟任务中锻炼队伍的好机会,他当然也不会放过。
当他们从山坡向下走去,天空中的星星依然紧紧跟随,无论何时抬起头,都是满眼的明亮闪烁。
“这离正式实验开始还有三个月呢”,袁朗在一次无意识抬头望天后随口问道,“你这么早一个人赶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看星星?”
“确实只有春季,才能看到牧夫座的大角”,吴哲笑答,然后他敛去了表情,“我正在选择第一次实验要调用的事件,所以,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
“任何时间地点都可以么,只要是过去的?”袁朗的声音里也融进了深沉。
“理论上是的”,吴哲回答,然后他微微抬头,望向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有一个咱们执行过的任务,我想找出来看看。”
袁朗沉默了片刻,点上了一支烟,他知道吴哲说的是哪一次。
实际上,当吴处长千里迢迢来单独造访,说起时空调用,他的心里就也泛起涟漪。
十五年前的那个春天,a大队三中队的全体成员曾登上公海上的一座无名小岛,执行过一次侦查任务。
任务十分顺利,他们在岛屿上追查出**军方联合gsd跨国公司进行的非法钻石开采活动,并且缴获了军火技术走私的证物,为之后的多国谈判创造了有利条件。
然而岛上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神秘事件,gsd的科研基地凭空消失,地表发生离奇塌陷,而队内的狙击手成才,则在此次行动中牺牲,尸骨无存。
“第一次就选这个合适吗?”袁朗用牙根儿咬着烟说话,“那并不是一个适合练兵的事件。”
“就因为是第一次”,吴哲手插在口袋,“系统试用期内,还未形成特别严格的调用选择标准,而且为了保密,也有严格限制参与人数的要求,最初的调试期……有我们就够了。”
袁朗的鞋底蹭着地面,默默地笑了笑,“你都已经全想好了嘛,还来找我商量?”
“那你来是不来?”
“来。”
袁朗知道吴哲有私心。
狙击手成才和他同岁,同一期参加老a的选训,虽然出身、资历、性格都差着一万八千里,两人却依然一见如故。即使首次评估后成才被退回原地,他们也依然保持着联系,待狙击手作为二茬南瓜再被收回来,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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