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一个小屁孩儿关心?你我喝酒乱性了一次而已,用得着你操我老婆的心?”
“可是你没有老婆啊!你老想着过去会难过的,应该接受……”
“接受你?”江浩然冷冷地问,眼神已经完全清醒了,毫不掩饰对他的嘲弄。
“别和我谈应该怎么样,轮得到你来给我上课?况且我对你的感觉和我的过去怎么样纯粹是两码事儿。那天晚上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要是想我补偿你你就直说,别再玩些有的没的把戏!”
“……”武清不明白自己的好意怎么会被曲解成这样,他想哭哭不出来,就像被boss扔了个混乱的状态,下脚疯踩油门,车子立刻嗖地弹了出去,像一颗子弹离开了枪膛,在高架桥上疾驰着。
江浩然又靠回位子上,语气冷淡得令人发指:“别发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武清不说话,眼泪已经出来了,连着鼻涕一块儿齐刷刷向下,哭得很生动。
“不知道。”江浩然替他把答案说了,无视了他的可怜样儿,不无残忍地笑道:“还算有个优点,没死硬到底。”
第80章
傍晚武清送进会议室的吃的再次被扔了出来,一口没动,和垃圾一块儿倒进了垃圾桶里。自从上个星期江浩然把他们俩之间的那点破事儿和他挑明了,打他脸就跟请他吃家常便饭差不多。武清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招人烦,这么贱,都被人冷落到这个地步了,还他妈的锲而不舍。可如果江浩然当真不喜欢他,为什么还和他上床呢?难道喝多了就谁都可以吗?把他当个充气娃娃了?
一封辞呈摆在江浩然桌上,脚步声叫武清紧张地回过头,果然那个对他弃如敝屣的男人一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内心就又刮起一阵旋风似的骚动。穿着挺括的黑大衣,江浩然的身材与气质使他看上去与一般“市侩圆滑” 的商人南辕北辙,可他看武清的眼神却又精明得令人害怕,洞察一切,只扫了武清一眼,便说:
“到人事那儿领这个月工资,有人问的话就说是我批的。”
一句话省略了主语,直接是个命令式,这不禁让武清回忆起他在军校的那段时光,也曾经被人这样那样地不带姓名地呼来喝去。那时武清年纪尚小,被骂了固然义愤填膺,可大哭一顿之后也能该吃吃,该喝喝。没想到别了军校,走进职场,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他反而不再不识愁滋味。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呵,喜怒哀乐都由不得自己,统统掌握在别人手上。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吗?”武清问。
“看你整天苦着个脸,有没有想过会影响其他同事工作的心情?”江浩然的疑问句显然并不真的是在问他,走上前,江浩然伸手取过搁在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拿在手中清脆地一晃。
武清捏紧了辞呈,脸涨得通红。
“你要我走是吗?……好啊!那我们再做一次!再做一次我就自己滚蛋!”说完这句话,武清羞得差点儿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掉,办公室里的空气忽然变得异常稀薄,他感觉自己快溺死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盯着他被阳光直射的,红到几乎透明的耳根,江浩然表情不变,声音也依旧低沉:“你凭什么觉得要你走,还非得你自己愿意不可?”
这句赤裸裸的嘲讽仿佛当头一棒,提醒了武清谁才是老板,谁才是员工。等武清反应过来时,他的眼泪已经挤在眼眶里了,像个小孩儿似的哭得肩膀抽搐。
“别哭了。”江浩然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呜呜……”
“还哭?!”提高声量,江浩然吼他像是吼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要不是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好,武清估计办公室门口早就围了一片看热闹的群众,他也吓得把眼泪憋回肚里,不敢再看江浩然。
电话铃乍然响起,江浩然骂了句他妈的,可一提起话筒时语气又变得风度十足,在一旁等着的武清小声嘀咕了句我错了,我不想辞职了,江浩然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扬了扬下巴。
见武清还不走,期期艾艾得跟个大姑娘舍不得情郎似的,江浩然问,是不是得我请你出去。武清这才不服气地跑了。江浩然不经意瞥了一眼他跑动的身影,只见年轻挺翘的屁股被牛仔裤包裹着,倒是比正面还吸引人。
b市离a市不远,可江浩然极少回家,连一些法定节假日都待在外地,如此勤奋怪不得会被评为优秀青年企业家。
经过武清的多方打听,总算得知了一些内幕消息。似乎是江浩然转业的决定惹得他那个军长父亲老大不满,父子俩的关系因此很紧张,另外江浩然的母亲常年待在四川,和他父亲几乎是分居了,夫妻俩感情破裂,就差正式离婚。
元旦这天全国人民都放假了,武清也乐得睡懒觉,结果一大清早他就被该死的电话吵醒,万分不舍地把手伸出被窝,一不小心,最后还是把手机从床头柜上碰掉了。
“吵醒你了嘛?”江浩然说,声音在电话里听着倒是不乏温柔。
“没有!我醒着呢!”武清搓了搓眼睛,一看挂钟才七点多,可他的确醒了。
“哦,我今天要用车,你要是醒了就开到我家来。”
“好好好。”
“不急,你先吃了早餐再过来。”
武清当然没吃早餐,年轻人少个一顿两顿又有什么所谓呢?再说他妈做的早餐永远都是清粥油条,早就吃腻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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