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展少侠?要不要选择跟了我呀?”包拯蹭过来将胳膊肘往他另一边肩上一搭,把他吓得一跳,公孙策则嫌弃地挪开一小节距离,“虽说本府没有三顾茅庐,每次都是你主动跑来救我帮我的,但我确实是第三次问了哦。”
“嗯,我跟你。”
“什么,真的跟?”包拯腾地退开,端端正正坐好,“想好了?你真的要跟随我入官门?”
“想好了,我从此随你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展昭恳切道,“你们愿意选最难走的路,我愿意竭力护你们周全。”
公孙策想到日后包拯的生命安全一下子大有保障,高兴得几乎忍不住暗自垂泪。包拯更是喜形于色,心里暗戳戳叫嚣道:哈哈哈白玉堂你这傻小子,让你惹展昭生气,一个没看住猫就被本府拐跑了吧哈哈哈。
终于下定决心真的把自己卖了,展昭觉得挺轻松,不过就是入个官门,入了官门他展昭就不是展昭了?有何艰难、遭何诟病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但他想到白玉堂,又不自觉感到心口发紧。
他对白玉堂恶语相向、横剑以对,如今又选择了他最不屑的那条路,日后江湖再见还能做朋友吗?
☆、御猫
公孙策临走前派人散播了半真半假消息,故意隐去雍王一节,只说包拯已查明流风岛灭门案是江湖人寻仇所为,主犯潜入衙门行刺已钦差已被当场诛杀,而马丹受了收买包庇凶手还杀死杂役以掩盖真相,押解回京秋后处斩。
盯着包拯的那波暗卫没等回那夜潜入府衙的首领,心知肯定是被捕了,正着急时听到这消息,以为这是首领的假口供被包拯信以为真,遂赶忙回京报告主子去了。是以包拯他们回京这一路倒十分安泰。
展昭随钦差队伍回到了开封,有公孙策给他用了药调理,安生歇息些日子便恢复如初了,只是右臂上剑创给他身上多添了细细一条疤痕。
可他待在开封府这些天越待心里越不是滋味。往日吵了嘴,要么他先缓过来笑一个,要么白玉堂撑不了半日必好言好语逗他笑出来,如今自己绊住了没法回松江找他,他竟真的不来找自己吗?
殷鸿少年心性偏帮新玩伴也就罢了,盼儿向着亲哥哥更无可厚非,怎么白玉堂就那么看重那个至交好友,为赵离的事真与自己不相往来了?
好像当初是自己冲他拔剑,还扔下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跑了的,他想起来不禁悔得嘴里发苦,比喝药还苦,吃蜜饯都缓不过来。其实这些分歧说不定可以慢慢商量着化解啊,一块努努力说不定还是可以为谋的吧。
他并不知,白玉堂这会儿在云台山看着黑刷刷一片死士训练,看得头顶冒黑烟。他知道事关重大不能轻易离开,又心里没底这要守到什么时候,可他越是着急知道展昭的消息,这京里京外不知怎么的就越是安静。
而展昭除了惦记白玉堂,也还忧心一桩事,就是皇上太安静了。依包拯的性子,本该直接请雍王过堂问话的,可一回京就被皇上要求将此事暂且搁下不宣。包拯明明向他禀明了实情呈交了口供和物证,皇上却安静得好像他听到的版本也是公孙先生那套鬼话似的,一连好些时日毫无动作。
包拯留意着,发现皇上没动作,雍王似乎也拿不定注意该不该动,阖府人深居简出却又有各色人等进进出出,似乎暗潮涌动却又抓不住痕迹。展昭想赵离不可能不给家里带消息,听了这情况一时不明所以,想暗中找赵奕询问却被公孙策圈在府衙里将养不许妄动。
这日正在公孙策书房帮他整理最近的卷宗,傍晚时分包拯推门而入带进一股寒气,呵手笑道:“今年天冷得好快,府里就属你这里暖和。”展昭忙上前见礼,听他言道:“阿昭身子也大好了,今晚好好歇一觉,明日精神点随我去宫中赴宴吧。”
“大人,这不年不节的因何设宴,怎么还有我的事情?”展昭奇道。
“明日是太子生辰。”包拯笑道,“有你的事,主要是因为圣上听闻我一路有江湖侠士相助,特特问了我详情。我在圣上面前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圣上来了兴致要看你武艺呢。你若不来点实诚的,我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啊。”
这也是包拯看出来展昭无心官位圣眷,若不赶鸭子上架,他只怕不会把这档子事放在心上。
展昭也知包拯是好心,翌日只得打起精神随他进宫赴宴,听他悄声指认这个将军那个大人,耐着性子一一记下。
此番皇上宴请的主要是近臣和内眷,赵奕品级不够赵离未入朝堂,王妃也报病未至,是以雍王府只有雍王一人前来,他维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情试探包拯几句,得到包拯模棱两可的回答后假装不认识展昭转身去了。
“这段时日圣上毫无反应,雍王大概半信半疑又拿不定该等还是该出手,估计日子不好过。”包拯附耳对展昭言道。
“不过皇上真的不打算料理他了吗?”展昭不解道。
“圣心难测啊,不知圣上有何计较。”
包拯又给展昭暗暗指了宸王让他认识。那位和雍王眉目有四五分相似,起坐间较雍王更为贵气卓然,也确实都比皇上英武得多,难怪皇上没少受这两兄弟的压力。其余王爷各有不同,唯有年纪最轻的八王赵德芳面如冠玉,最为温文儒雅。
至于后宫则无甚复杂,千倾地总共剩下太子赵祯这一根苗,后妃中则只有刘皇后独占盛宠,其余不过几个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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