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狄素出身将门却全然不像个样子,虽然吓醒了大半仍浑身散发着酒气。他在凶案现场被展昭逮了个正着,又人证物证俱全,自然是收了监待明日升堂审判。
展昭回了府便径直往公孙策书房去寻包拯二人。虽早已入了夜,这两人果然还在一大堆摊开了的公文之间商讨着恩科大选事宜。包拯一看跟在展昭身边的白玉堂,笑着招呼道:“白五爷又来占住猫窝啦?”白玉堂见展昭已忙了一天却全然没有回窝歇息的意思,勉强见了个礼没好气道:“你们开封府的猫窝,占住了也睡不成觉。”
“玉堂,你若困了就先回去睡罢。”展昭想到白玉堂这些日子除了杀伐便是赶路必然是累了,到了他这里也折腾到这么晚不得休息,不免开言劝他回房,说完未等白玉堂回话便急急向包拯陈明案情。
包拯听闻此案眉头皱得死紧,却勉强打趣道:“你们真赶得巧,救下人证一命还把凶手抓了个正着,运气这么好真该去赌几场。”
白玉堂自然没回房,正在一旁暗恨自己运气差呢,闻言说道:“好什么,纵然今晚跑脱了狄素,有满屋人证加上九歌冒险拽下的荷包物证也是足以将其定罪的。我们偏偏今晚撞见,平白多熬一宿夜。”
“好歹救下了九歌姑娘,怎么不是一桩好事?”展昭说道,听白玉堂对九歌似有赞赏之意,想起两人皆是一身白衣面目俊美,站在一处倒是极赏心悦目的,竟不知自己话语中含了几分酸。
白玉堂暗看了他一眼,纳闷这猫不是使眼色示意自己救人的吗,怎么随他意思行事倒教他酸了起来,口中回道:“九歌根本不用我救的。我接住她时才发觉,她并非跌落下来,而是使了几分轻功的。”
“这便是疑点,你为何方才不说?”展昭闻言急道。
“这与此案有何相干?何况九歌一看便有几分侠气,不似一般风尘女子娇娇弱弱,有功夫傍身也不足为奇。她自己不也说是慌乱中跃下来的,又未曾对你说谎。”白玉堂见展昭冲自己发急,忙辩解道,却不知展昭听了愈发来气。
说话的功夫,忽有衙役急慌慌跑进来报道:“不好了,有人闯进府里将尸身破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这是一篇认真走案情顺便谈恋爱的正剧文(大雾),就是要在人家认真谈恋爱的时候顺便插播案情!
☆、疲于应对
衙役来报死者尸身被毁,公孙策闻言大急,起身就要往出跑,被包拯拉住道:“这是你打头阵的时候吗?”
展昭早已提剑窜出门去,还不忘蕴着气瞪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被他这含嗔一瞪弄懵了,心说这猫生气了?跟谁生气?为什么生气?
心下诧异着快步追上去,见展昭已与一个黑衣人在半空中交上了手,竟是难分高下。
江湖庙堂能和展昭战个平手的人可不怎么多,难怪闯开封府如入无人之境。白玉堂抽刀便要加入战阵,不料那人见他到来,急急丢下一个火磷弹便逃之夭夭。展昭存心生擒于他,未下狠手,倒教他逮着缝隙逃了出去,拨散迷雾追去时那人早已遁入夜色了,顿时气得跌足。
再去仵作房一看,果见那本已烧焦了些许的尸身更被乱刀砍得不成样子了,展昭心中自然戚戚,一是感叹刘芒这fēng_liú纨绔竟落得如此惨状,二是担忧开封府不好跟刘美和太后交代。
公孙策懊恼不迭,立即连夜验尸,但那人冒险毁尸不是白干的,他熬了一宿也没验出个所以然来。
显然这尸身是有些猫腻的,展昭唯恐又有人对公孙策不利,遂熬了一宿在房门口守着。他叫白玉堂去睡,那人哪里肯依,只靠在廊柱上垂着头犯困,迷迷糊糊间心头还运着气。
奔波千里好容易见了面,本指望这猫陪自己喝个酒权作接风的,说不定趁醉就能把该说的说清了,谁想到如今连搂着他歇一觉都不成,却在这里熬着眼与尸体作伴。
第二日天光刚亮,包拯早早上朝去了,而公孙策还未宣布放弃,却被衙役打断说府上来客了,乃是濮郡王王妃。
这并不是外人,是赵奕的妻子狄婧。展昭想她必定是来给其兄狄素求情的,与其让公孙策出面得罪濮王府,不如自己以情理相劝,遂嘱咐白玉堂守着公孙策,自己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去见客。
狄婧刚出了月子不久,抱着儿子赵晖匆匆前来,想来是趁赵奕上朝紧着赶过来的。展昭与她彼此见了礼,见襁褓中珠圆玉润的小婴孩,忍不住接过来含笑逗弄了一番,想到这孩子险些不能问世,心中很觉怜爱。但他很快将孩子交给一旁侍女,向狄婧温声说道:“王妃,开封府煞气重,还是不要带小公子来的好。”
听到他不叫大嫂却以王妃称呼,狄婧便知道他断不会徇私,忙矮身福了一福道:“展兄弟,我若是罔顾法纪为大哥开脱,且不说在包大人这里行不通,便是我姑母也不会依的。但这桩案子确有疑点。”她的姑母,便是八王爷赵德芳的王妃狄娘娘。八贤王与包拯交好,这位狄娘娘展昭也是拜会过的,知她素来贤德。
闻言展昭便请她坐下细说,狄婧落座道:“我的大哥我是知道的,他向来只知花天酒地坐吃山空。若不是他如此不成器,二弟也不至于如此拼命地建功立业,小小年纪就到西南边陲驻守。之前那番变故,大哥已意识到我狄家岌岌可危,向父亲发誓尽力振兴狄家的。他一时改不了性子又去喝酒作乐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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