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叛亲离。
原来她一直沉默的隐在后宫内的母后,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啊。她被她瞒在鼓里这么久,真是可笑,她身为人女,竟能够让她的父亲母亲皆是忌惮至此。到如今这样剑拔弩张的程度,这难道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吗?
“你总算是回来了。”那雍容华贵的女人面容冷漠,毫无波动。她似乎并未意识到面前这个女子是她的女儿,但在场诸人都清楚,皇后肯定清楚她的身份。只是这份血脉的存在,只会无时不刻的提醒着她,她曾受过的万般屈辱。空诸仍显稚嫩的脸庞映在她瞳孔中,只会引起她心底更深的杀意。
这应该是她的最后一个亲人了吧。空诸已经感觉不到悲哀和愤怒了。一次一次看着最亲的人想致自己于死地,她就是再怎么期待这份感情,也早已经心死如灰了。
是她活该,分明早就知道她们皇家人的冷血无情,此次再行回来,却还是对他们抱着那一份可笑的希冀。她做不到当断则断,所以就只能活该反受其乱。
“你等我很久吗?”空诸微微一笑,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神情压根看不出一丝动容。所有的情感波动只是在瞬间便被其全部收敛。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不想放弃到手的一切。她还有很多愿望未曾实现,她也不能死。所以啊,所有胆敢阻拦她的去路的人,就全都去!死!吧!
谁人也察觉不到的地方,空诸内心的黑暗欲.望不断攀升。对杀戮的渴望不减反增,隐隐中,有股强烈的兴奋破土而出。她漆黑的瞳孔悄然深邃了几分。若有人在跟她对视,便能很轻易从她的眼神中发现出一股危险的意味。可她脸上的笑容却反而更加柔和了几分,声音中无意识的冷厉几乎完全退却。
可这却并不意味着空诸心软了。有人早已经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可惜,她自己却不知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毫无疑问,在付出如此多的代价之后,空诸现在唯一的、也是最想得到的,就是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一个小小的大昌,可以满足的了你的野心吗?”皇后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了一个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奇怪问题。
空诸嗤笑了一声,反问道:“这些又与你何干?”
皇后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对她话语中的冒犯不以为杵:“你的行踪一直都在我掌握之中。”
空诸神色微沉,下意识看了眼时桑,见她的眉头也是微微一皱,两人的心底都有些恼怒。她们自然听的出皇后话里的那份自傲和蔑视。而对空诸来说,这份怒意格外清晰。
显然,皇后所说的一直,自然不只是她们在南疆时感觉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窥探,在更早,更早的时候。在她们还没有离开寒川之巅之前。在时桑还没有来到读心一脉之前。在那场可笑的审判还没有发生之前。在她一直默默无闻、被读心一脉所有族人排斥的那些时候。
空诸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除了面对时桑时吃瘪,她还从未接受过任何威胁。即便是那时候还弱小,面对皇帝,她也暗地地啃下他许多势力。
没有人可以招惹她还能全身而退。
空诸语气仍旧不急不缓:“既然我这枚棋子一直都在你这掌棋人手中,这种时候我已经帮你除去了大部分障碍,局势已定,你不赶紧想着怎么除去我这枚棋子,反而把我叫过来做什么?你也不怕我恼羞成怒之下,拼个玉石俱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吗?”
皇后不为所动,听了空诸的话,她的脸上甚至露出了几分难得的嘲弄:“毕竟你为我帮了这么多的忙,我只是想让你死的瞑目些罢了。”
她身上此时流露出的气息,不是自负,也没有愤怒或者恐惧之类。而是一种空诸最为厌恶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情感。
空诸只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她之前一直都忽略了这个人,可这个人却确确实实是她的族人,是读心一脉血统纯正的嫡系族人。是读心一脉嫡系中的精锐族人。
她本就天赋异禀,十几年前她的修为就已经达到了融合高段境地,不然又怎能从族内那么多高手围追堵截下成功逃脱。可当初被皇帝的那位男宠爱人完全从武力上压制了下去,她尝受了那样的屈.辱,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敢在修炼上松懈一天。也正是如此,她的能力早就突破了虚无境界,比空诸和时桑二人都要高上不少,至少到了虚无五段的境界。也难怪她有恃无恐了。
“你就那么自信吗?”空诸仍觉得有些异常:“我二人虽敌不过你,然而要想从你手中安然无恙逃脱,却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你们逃了,那他们的命就没了。”皇后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她们的所有想法都在她掌握之中。她轻轻拍了下手,旁边的下属立刻躬身离开。不过片刻,侍卫们已经拖着一个巨大的囚笼进来了。
空诸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从见到皇后的时候,她心里就隐约猜到对方的做法了。她的目光从囚笼中那一个个狼狈的身影上扫过,意料之内的,族长,苏戈温,苏柯,大长老,三长老,还有其他众多她虽然叫不上来名字、但面容却极其熟悉的嫡系族人。囚笼很大,里面容纳了足足有百人。
另外还有一些她不熟悉的人们,不过看时桑难看的脸色,不需要问,她也就知道对方必定是她们卜卦一脉的族人。
“毕竟都是族人,我也不想赶尽杀绝。”皇后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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