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得也是哦?
“前段时间你们在街上不是正巧遇到执勤部队抓捕叛敌者吗?”
“啊!那个家伙啊。”就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白兰和执勤队队长正一的时候嘛!
“他就是来偷时间转换器的工艺制造图的。”
“这样啊……”
“那检非违使又是怎么回事呢?”
“也是地球意识释放出来的东西哦。”
“哎?”似乎只要牵扯到地球意识就什么都不奇怪,但是……地球意识为什么又要插一脚呢?时间溯行军、刀剑付丧神还有检非违使,三者在性质上其实都一样什么的,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呢。
“你知道蛊虫吗?”
“蛊虫?”安定一脸茫然。
“据传,蛊虫的制作方法是将数量不一的毒虫放在一个密封的器皿里,让他们互相厮杀吞噬,而最终活下来的那只就是毒性最强的蛊虫。”
安定倒吸一口冷气,背脊发凉声音颤抖,有些毛骨悚然地说:“难、难道……”
“没错,地球意识就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来培养新的人柱,而这一点两名通灵王也是知道的。”松阳安抚性地摸了摸安定的脑袋,温和地说:“这就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的原因。”
安定沉寂下来稍微缓了缓,深吸一口气之后抬起头对松阳笑了下,“我没事了,谢谢您。”
松阳收回手,眉眼弯弯地说:“那就好。”
在松阳起身之前,安定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认真无比地看着他,提出了这样的请求:“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您。”
“问吧。”松阳整理了下衣角,然后走到了窗边,单手扶上窗框,神情舒缓地远眺着。
“您会告诉我这些……是因为拓真吗?”
第105章 虚与拓真(一)
被时间抛弃的两个人, 隔着一道实木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成为了彼此在时间旅行之路上慢慢走下去的支撑。
漫长的岁月也让青年知道了,拓真与他一样, 也是异于常人的存在。慢慢得知这件事的时候, 他一点都不像当初自己以为的那般高兴,心里反倒是平静极了。
一开始拓真也只是给他讲一些朝廷的事情和各地的祭典什么的, 可是后来,拓真开始给他讲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他也都是想起来就说什么,话题跳跃得很快,跨度也很大,而且又零零碎碎的根本连不成一条线,有些事情更是没头没尾, 让青年听得都有些迷糊。
就比如“安定离开了自己的本丸又莫名其妙掉到自己的世界”“和安定到一个世界的时候,秀贞断了,不过又修好了”“阿爸和阿妈还有没有打架呢, 有没有再生一个小鬼头呢”“哎?快不记得阿八叔的样子了呢, 是什么样子的?眼镜吗?”
不过这些事情听多了之后, 青年也渐渐地能将它们串联起来了。
“尼桑……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事情呢?”
“因为我快忘了啊。”拓真背靠在木牢门上, 双目无神地看着凹凸不平的洞顶,又重复了一遍:“我快忘了。”
“但是这些应该是不可以忘的东西。”然后他偏过头看着青年, 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所以你帮我就行了。”
青年有些哭笑不得,“真是躲懒啊, 尼桑。”
拓真又把头转了回去, 突然十分莫名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办法啊, 现在保持清醒已经很累了。”
“……”青年将双手从牢门的缝隙之间伸了出去,将拓真的肩膀环抱起来,问:“你还好吗?”
拓真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如果尼桑也试着用我的方法,会不会稍微轻松一些呢?”说着,青年抬手帮拓真理了理落在脸颊两边的柔软栗发。
“不行哦。”拓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语气淡淡地说:“‘冲田拓真’这个人格是绝对不可以被换掉的。”
“所以尼桑才会很累啊。”青年有些不解,“为什么非要执着于一个人格呢?”
“因为‘冲田拓真’消失了的话,大家都会苦恼的啊。”
真是了不起的羁绊呢……
这么想着的青年忍不住反握住了拓真抓着他的手,紧紧地。
“可是这些人已经不在尼桑身边了啊……”温柔却带刺的话语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而且,他们陪在尼桑身边的时间有多久?几天?几个月?几年?”
“现在陪在尼桑身边的明明就是我不是吗?”他被关在这个木牢中已经快两百年了,在这个阴冷寒湿的山洞中,记忆最鲜明的就是尼桑你啊。我们互相陪伴了两百年,为什么你却死死地抓着只有他们零头的那十几年不放呢?
不过拓真并没有因为青年这番醋话而做出多余的表示,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曾经的一些事情。
后来青年也习惯了拓真这般自言自语似的讲述,只从中提取他觉得比较重要的东西,如拓真所言的帮他。
……
“他不肯放弃‘冲田拓真’的部分,但经过了两百多年,还是被本源星球的庞大记忆冲刷掉了不少东西。”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忘掉的东西越来越多,记性也越来越差。往往上一次讲的东西又会被他翻出来再讲一遍,不过讲着讲着就会与其他的事情交叉在一起,到最后甚至把两件事情记混了。”
“他还是记得阿爸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阿妈老是跟他抢鸡腿、阿舅老是想跟他来一场打死不论的架、还有老是给他寄礼物的外公、老是嫌弃他的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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