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母的毒,云占她们那儿可有法子?”
“暂时未知,下官已将双亲的状况与两位仙人粗略描述了一番。真仙说她脱不开身,巫仙也说要留在离苍山等候,那个于熊。下官,下官也不知该怎么办。”
“明白了,我这就去寻云占问问她的打算,你等我消息。”
“嗯?”蒙长忆垂首回说:“劳殿下费心。”
“你救过我,我没忘。”婧柔说着又拱手向幽显行了一礼,道:“姨母,容我暂离去。”
等她出去后,幽显揣着一丝狐疑问说:“依她的辈分,我受她拜礼也是平常。可她并不知我是大齐公主,我只骗她是你姨母,她却为何向我行礼?”
“我也不懂,只晓得这是个有意思的人。当初本是听命领兵去葫芦山驿劫人,还好忆起你的话,知你不喜,思前想后才决定悬崖勒马。如若不然,我与她也结不了这段缘,搞不好还得种仇。”
“我还没说你呢!早同你们说过不要打她主意,你父糊涂,你也跟着糊涂!”
“唉,父亲有此盘算本只求能在朝中自保,而今朝中无事,他却因招惹巫人而生死未卜。说来惭愧,也可笑。”
“自保?自保就要去劫她?那非是自保,是引火自焚。”
蒙长忆被呛的无话,只好不再多言。
婧柔方才骤然听见纯沨他们说灾神离去了,心里一喜竟忘记问其关于乔瑾之手臂的事,现在一出洞口赶紧先去寻那二人。
她四处望了几眼才见纯沨从另个山洞中出来,于是走过去问:“云占呢?你们两个又在密谋何事?”
“嗯?她在里面,你这么快就出来了?”纯沨抬头问道。
“是,薪珏的手臂,你怎么说?”
纯沨迟疑了一阵才答:“初相识时,我见她姿态非凡,的确寻了一些方法欲治好她。只是,俱不是万不一失的法子。早先我只道她是伤了筋节脉络,后来才晓其伤势古怪,医治那样的伤,远非我能力所及。”
“那样的伤是哪样的伤?”
“筋节脉络皆为形,属于肉身的一部分。附形之灵即为魄,属于精气的一部分。魂生魄,魄生形。肉身的伤我懂治,精气的伤却是难治的很。”
“你就胡说吧!她的手臂乃钝器所伤。兵器造成的伤怎会累及什么,什么精气?”婧柔不悦的反驳道。
“你不信吧?我自己原先也是不信。一件闻所未闻的稀罕事,想去领略理清本就很难,更何况还要破解,哪那么容易的?”
婧柔看一眼他身后的石洞,又问:“你与云占探讨过此事么?”
“前时一同研究过,她亦是不明白。”
“真就束手无策了?”
纯沨摇了摇头,过一时踌躇着向自己身后看了两眼才言:“我要下去了,你呢?”
“我,等一会儿。”婧柔立在原地一阵,终是没能消化他的意思。待她醒神方踱步进到洞内,正见侧身对着洞口的云占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何事。
“我来了。”她在其身侧等了一时,见对方没有要转身的意思便先出了声。
“嗯。”
“在想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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