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住新开店房,只要门上写有开业大吉的店就不要去住。新开设的店尚摸不透,保镖之人不能随意冒险。
戒住易主之店,换了老板的店,人心叵测会有贼店 。
戒住倡妇之店,有些店倡妇纠缠会中计丢镖 。
戒武器离身,无论是走在路上还是住店体息,武器都必须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戒镖物离人,无论是旱路上的镖车还是水路上的镖船,或是保护的官员,商人,镖师都不得随意离开。
戒忽视疑点,当镖师的必须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能力,一旦发现可疑之处,就要密切关注,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之中。”
凌清瑄看着册子上细瘦苍劲的字迹,眼中也露出赞赏之色。再看那六戒,也由衷感叹小家伙和凌弋他们学得很出色。
“这段时间阿离在做什么?”凌清瑄漫不经心的问道。从上次至今,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小家伙了,也没去询问他的详情。他一直让自己很忙碌,这样就不会去想那张脸,还有那……他也不知自己中了哪门子邪,只要闲暇时脑中便会浮现出对方那云容月貌,甚至是在睡梦中。
“只听说就这几天他就要接受凌捌的出师验考,真的很期待他会做些什么。”凌梧懒洋洋的说道,也不知这几天能否得闲。
“这几天也空出时间了,明日我们正好去凌捌那儿一趟,顺路看看马场的事情。”凌清瑄一句话两人都有了空闲,“回来时顺路看看你外甥将越国打理得怎样。”
凌梧暗自好笑,这两个顺路一顺就几千里。
早就发现好友最近莫名的烦躁,只是想起穆森曾说过的话,凌梧又不想凌清瑄太接近重离。凌清瑄和穆森一样都有自己的责任,凌清瑄更是一个果决的人。他不希望小家伙将来和他一样。罢了,到时再说吧,也许阿离没有此意呢!没影儿的事他何必在这烦恼,凌梧摇了摇头,下去安排出发的事宜。
作者有话要说:
☆、墨石
焰都。冥教分部。
精致的五进别院,初秋的阳光慵懒的照在假山荷塘丛竹上,假山上自然生长的折鹤兰随风袅袅而动,荷塘里荷叶田田雨滴圆圆,粉色花苞疏落点缀其间。雨过天晴,别院的一切都显得焕然一新,尤其那些丛竹更显碧绿。
重离静静的在自己的房中时而挥毫泼墨,时而细细勾勒,专注与案几上的画作,窗外摇曳的绿荫给周围平添了一份幽静。
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重离喜清静,也就没人不识相的打扰。窗外几棵垂丝海棠挂着碧绿的海棠果,倚着旁边的一丛丛紫竹。那片紫竹斜对着他的窗子,一直延伸到院子东南角的凉亭。每每闲暇时沏杯清茶,坐到窗边享受着茶香沁润,再看着那从翠绿感觉很舒心惬意。
而此时丛竹围绕的凉亭里,凌清瑄和凌梧正边饮茶对弈,顺道留意重离的举动。他们都好奇重离怎样赚一百两来完成验考,如今看来是给那家酒楼或茶楼作画。如让书斋代卖今日估计是拿不到银子。
一个时辰后,重离伸了个懒腰,将新作好的那幅画用紫檀镇尺压好,好让墨色干透,随即又进了里屋,半个时辰后拿出一方紫褐色小印蘸上朱砂印泥盖在右下角。看了眼桌上的滴漏,感叹着果然是“业精于勤荒于嬉”,一幅画居然耗时这么久才完工。若不是凌捌昨日给了他一两银子,要他在今日换回百两银子作为出师验考,且不许他人相助,他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门技艺。看看与玉霞楼约好的时间还早,便沏了杯清茶坐于榻上随手拿起一本游记。
那天他十二岁生辰,大哥没有回来。
之前给大哥准备的惊喜都成了讽刺,心伤之后便生恼意。他带了足够的盘缠去“闯荡江湖”,想要亲自体会大哥曾说的“江湖”。
一个月之后,凭着丰富的“江湖经验”,他竟真的平安到了月城。
当日的月城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一打听才知道是月城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便忍不住动了些小心思。平日偶尔也听到有的兵将偷偷聊一些荤话,其中便有青楼花魁之类的,有次被大哥发现连着他也受了罚。想他这次竟能亲眼所见,小心肝瞬时激动得砰砰直跳。拦住一路人问明了青楼花魁所在,在对方莫名奇妙的眼神里雀跃而去,待对方回神后高喊“小兄弟,此花魁不是彼花魁……”时人已经没影了。
他按捺住激动坐在大厅,此时就只有他一个客人,老鸨打着哈欠喊了几个同样哈欠连天的美艳女子叮嘱道:“好好服侍这位小爷……”就没了踪影。
忐忑中闻着周遭女子身上浓重的香粉味,他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待到一杯酒醒后,才发现自己被人换了衣服,行李短剑均没了踪影,而且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脑袋嗡的一声霎时汗出如雨……他这是中了大哥所说的“被人打了闷棍劫了财”!
半个时辰后,不等他身上软禁散力道过去,他就明白了对方不止要劫财!
挣扎无果后,他心生绝望拼力撞开房门冲着楼下跳去,却没有等到坠楼应有的头破血流。
“小家伙,还没抱够吗?”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笑声,唤回了他的神志。松开手尴尬的站在对方面前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狼狈。
“这孩子归我了。”一身白袍飘飘欲仙,对方凉沁的手牵着激动的他离开噩梦。
一座雅致的竹楼里,清风徐徐。一个如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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