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寂寞月影反而后退了一步,缓缓摇头。这种狂热的情绪太怪异了,人们在失去理智的边缘,这有些不对头。他举目四望想寻找艾莲娜的身影。是她告诉他圣地是解开谜题的关键,是她把他们领到这里,而此刻他的疑问只能向她寻求答案。然而,艾莲娜却像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没有她的影子。
“艾莲娜!”他大喊起来,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周围的人如海浪一般一层层伏倒在地,对着那扇门顶礼膜拜。人群中保持站立的人已经不多,他们其中不少也摇摇欲坠。
“这太tmd邪门了。”小鸟狠狠啐了一口,顺手一把拉过离他最近的眼神迷蒙摇摇晃晃的炮友,狠狠扇了对方几个耳光。
“小鸟!打人不打脸!”炮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对着小鸟抱怨。
“我是帮你清醒。”小鸟没有看炮友,他紧接着一手拎起已经跪下去的卷心菜,然后对着卷心菜的脸如法炮制了几巴掌,一面回头看了抱着头开始犯迷糊的花擦擦大吼一声:“花花!”
“娘了个腿的!这门会催眠啊。”清醒过来的花擦擦对着门狠狠比了一个中指,“爷差点就给暗算了。”
“门……门……”炮友忽然缓缓放下了捂着脸的手,指着门的方向语无伦次,“……开了。”
“全部背过身去,不要看它!”小鸟说着率先转过身背对着门。花擦擦也随着转身,还不忘拉了一把懵懵的卷心菜。
尽管没有直视门,小鸟还是感觉到后方巨大的吸引力,仿佛有无数妖精在耳边呢喃着,她们甜言蜜语地诱骗他回头,告诉他门里有他想要的一切……他看到无数原本跪在地上的人此刻站了起来,他们向着门的方向涌去。
“不要进去那个门!”人群中的月影喊了出来。他一手捂着妹妹水银的眼睛,一手将长剑狠狠扎入地下。
“不要进去!”小鸟一行人如梦初醒一般也拉住周围的人,反复地劝告着。
可是他们微弱地声音却淹没在愈来愈大的祈祷声中,显得那么无力。
“千年——你怎么也被迷惑了?不要进去!”小鸟用力抓住千年的肩膀,使劲摇晃着。
“斐在那里。”千年目光呆滞地直视着前方,喃喃地说着。
“那不是真的!千年,你醒醒。”小鸟话音未落就被千年用力甩到一边。
“就算是梦境我也愿意……”千年的话语顺着风飘来。
“小鸟,我们根本阻止不了。”炮友用力按了一下小鸟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同样感到无望的还有寂寞月影,他逆着人流向外挤着,紧紧拉着水银。如果不是被他强行钳制着,恐怕妹妹也要走到门里去了。不,圣地不应该是这样的,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他根本就不应该相信艾莲娜?他用无数朋友兄弟的性命赌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他脑海中思绪翻腾着。不,他不甘心。
就在这个时候,人流的涌动忽然停滞了。就在这个时刻,寂寞月影忽然觉得来自门方向那股奇怪的吸引力也随之减弱了。他不由得回过身,他看到一个人站在门的前方,一对巨大的雪白羽翼从她背后生出,羽翼发出的耀眼白光竟然遮住了从门内涌出金光。
“艾莲娜。”月影认出了那个人,正是他刚才遍寻不到的艾莲娜。
“哥哥……她究竟是……”水银看着艾莲娜,喃喃。
“真慢啊你们。”艾莲娜仰头,仿佛对着什么说道。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当口,空气忽然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开始是三道虚影,接着那三道虚影越来越真实,最后完全从虚空中走了出来——海拉、奥丁还有烈天。
thekey觉醒
“叶凯,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你必须做一个选择。”奥丁说话的时候他的面目开始模糊了起来,在那个瞬间他的形象恢复成叶凯最初所见的金发形象,金红色的眼眸猛然睁开,近距离地逼视着他,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左肩:“所有人的毁灭,或者,主脑的毁灭。”
等等,不是奥丁和海拉之争吗?困惑之中,叶凯发现海拉的面色镇定如常,唇角似乎还浮着某种隐秘的微笑,他缓缓地把手放在了叶凯的右肩之上。
“主脑疯了。”海拉开口,“飞船的制造人员中混进了留守者的奸细,他们在主脑里面植入了一个定时爆发的病毒。我没有办法确定这个病毒是在什么时候被埋下的。奥丁是第一个发现它的,然而那个时候飞船早已飞离了太阳系。”
“病毒?”叶凯下意识地重复这个词。
“是的,在达到启动条件之前,它沉睡在主脑深处。”海拉点头。
“这个条件y的苏醒。”奥丁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留守者”的目的是把曙光号和上面的人一起毁掉。”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延迟thekey的觉醒来减缓病毒发作。”海拉看着叶凯,略带歉意地说,“所以,抱歉,我们强行篡改了你的记忆,希望这样能暂时抑制thekey觉醒。”
“我们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在尽量不影响“世界”的情况下消灭病毒。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病毒还是苏醒了。”奥丁黯然,“它一点点地侵蚀主脑,甚至对我们下达让我们把人类分成两个阵营相互厮杀的命令。”
“所以,那个时候……你和奥丁相互敌对?”叶凯似乎觉得脑中的一切慢慢明晰了起来。
“我们没有办法违抗权主脑下达的命令。”海拉垂下目光,“但是原主脑赋予我们的使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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