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大陆来开酒吧是不是也是为了我?”叶德文又问道。
“我记得是我先来,后来你才来的吧。”哈瑞森很有些莫名其妙。
“哦,好像是的。”叶德文依稀记起这个事。
“怎么?今天吃错药了?”看着他的神情,真是有点不对头。
“我没吃错,是我们家那小家伙吃错了。”叶德文摇头,“前两天他生病,然后今天开始发飙。”
“还有你摆不平的?”
“他病还没好,等他全好了之后,再摆平。”叶德文想了想又道:“哈瑞森,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该不是还想着我吧。”
“你再在这自作多情,我就要呕吐了。”哈瑞森翻个白眼,“感情这种事,可遇不可求的,我这么出色的人,当然是等着最好的。”
“我也要呕吐了。”叶德文笑了笑,喝了口茶,“说真的,当年那些事,你还会时常惦记着吗?”
“阿瑞,阿文真的发疯了,你快过来念念咒,给他招招魂。”哈瑞森冲着正在跟几个客人说笑着的阿瑞,招手道。
“不用。”叶德文连忙摆手,“其实是我自己心里不太明白。”
“还是你那小朋友的事?”
“下个月就回台湾了,我还搞不明白要不要……”
“晚上好,埃德温。”夏洛特走过来和叶德文打招呼,“这几天都没看到你。”
“夏洛特,今天我来晚了,正担心你的节目都结束了,那就太叫人遗憾了。”叶德文一扫脸上的惆怅,亲切的对夏洛特说道。
“我一会儿会加弹两首曲子。”夏洛特面带娇羞的说道。
“肚子饿了吗?我先请你吃东西好吧。”叶德文真是体贴呀体贴,“想吃什么?”
“都可以呀,埃德温一起吃吗?你想吃什么?”夏洛特腼腆的问道。
“那就吃面吧。”转头对哈瑞森说道:“帮我们煮两碗面。”然后拉着夏洛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罗晓峰打车来到哈瑞森的酒吧,站在门口的霓虹灯下,听着里面隐隐飘出来的音乐声,“我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
捋了捋头发走进去。此时已过午夜,又不是周末,所以这个时候人少了,节目也基本上结束了,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客人三三两两的聊天,侍应生开始收拾空了的桌子上的杯盘。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注意罗晓峰的到来。
罗晓峰向里面看了一下,立刻就看到和一个年轻漂亮男孩子坐在一起说笑的叶德文。男孩子很漂亮自不待说,叶德文脸上也笑得一脸轻松,比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要轻松和愉悦。也许就像叶德文说的那样,爱情只有一年是最美好的,相处的越久,彼此之间纠葛的是非对错跟着就来了,再难轻松愉悦的在一起,这个时候就差不多是该分手的时候了。
没有走过去,而是走到哈瑞森的吧台前阴暗的灯影里坐了下来。哈瑞森正在低头煮面,蒸腾的水汽萦绕间,他圆嘟嘟的脸上弯弯的眉眼,和唇角间的笑,很让人亲切。“面好香。”
哈瑞森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男子,沉静的美仿佛能凝固了时间,只是眉头间却微蹙着,皱成一个浅浅的痕。“要不要也来一碗?”
“好啊。”
哈瑞森招来服务员,把两碗煮好的面,让他端去给叶德文那边。又下了一份新的面在锅里,轻轻搅动着,“要喝点什么吗?”
“来杯啤酒吧。”
“听说你病了,还是不要喝酒了,来杯牛奶怎么样?”
“也好。”
将一杯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温,转头看着男子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平方在桌案上,手背的虎口处有未愈合的伤口,“跟阿文干架了?”
“呵呵。”罗晓峰低声笑了笑,没解释什么。
哈瑞森把加热好的牛奶取出来,递给他,“阿文除了当年比赛,从没跟人动过手,你算是第一个。”
“该说是荣幸吗?”罗晓峰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有点烫,热热的温度一直流到胃里,“我们俩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不要想那些时间不时间的,最主要是你喜欢他不是吗?”哈瑞森把一些蔬菜和香肠放进面里。叶德文嘴甜人漂亮,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有这么一个带着怨妇一样的神气的漂亮小伙子,出现在这里。面前这个算是很正常的,去年的罗伊那哭得惊天动地的。
看着哈瑞森眯得越发深了的眼角,罗晓峰摇着头笑了笑,接过他递过来的面,“你每年看着一个从眼前飘过,成了阿文爱情游戏中的祭奠,似乎很自得其乐啊?”言语中多少真有点酸溜溜。
“阿文不是你说的那么无情,事实上你不了解他。”哈瑞森洗干净手,拿起一杯茶坐在罗晓峰对面,似乎很有谈兴的样子,“当年我来上海开店,起初很不顺利,各种证照不知道怎么办,店面租金贵的吓人。那时阿文辞去了台湾待遇很好的工作,过来帮我,帮我打通各种关节,还几乎投进去他全部的积蓄,才终于开起了这家店。”
这时,不远处传来笑声,两人转头去看,只见罗伊和阿瑞也凑到叶德文那一桌,四个人一起说笑。
“不做情人还能平心静气的做朋友,这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至少我不行。”大致程越勇也不行,所以那样决绝的转身而去。每个人的性格和他做事的方法真的是完全不同的。自己和叶德文分手后,哪天再碰上,他肯定还能热情洋溢的跟自己嘘寒问暖吧。想到这里,罗晓峰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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