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这么说了,”希尔德布兰语气淡漠得不似在谈论自己的生死,“我会把刀子递给你,不过,记得对准一点。”
“收起你的花言巧语。”不得不说,尽管亨利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感情,这一刻心下却仍有些触动,“朕来不是为了和你谈论这些的,朕只想知道他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希尔德布兰当着亨利的面解下裤子并把它随意踢到一边,大方地迈入浴桶中:“怎么,你也怀疑他了?”
“他之前和朕说……你和腓特烈有信件往来,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朕不得不认为你们正在暗中进行某些交易。”亨利靠在门边回忆着道,“但是方才朕的人回报说,这个月以来拉特兰宫没有向萨克森传出过信件。”
“说不定我真给他送了信,而你的人没查到。”
“朕相信他们。”现在他手下的人已经不同以往了,对于他们的能力他还是持有一定信心的,“所以朕一开始想,也许只是腓特烈欺骗了海因里希,但其实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你该相信的是我,相信我哪怕真的和腓特烈说了什么,也绝不是为了伤害你。”希尔德布兰目光灼灼地望着亨利,半湿的发梢凌乱地贴在鬓边,让他看着柔软了许多。
可惜亨利对此视而不见:“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
希尔德布兰只泡了一会儿就起身从浴桶中迈出来,扯过一旁的浴巾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下身潮湿的毛发环绕着其间的巨物,此时那处已然有些微微抬头,他就这样坦然地朝亨利走去。
亨利面对似乎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并没有退开,他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在自己那么狠绝地结束关系之后,希尔德布兰还想和他做什么。
就这样,希尔德布兰带着一身湿热的气息贴在亨利身前,半搂着他的腰凑在他耳旁说:“他求我操他。”
耳边传来久违的酥麻,亨利忍不住用力推开他:“你说什么?!”
“你明明已经听清楚了。”希尔德布兰赤身luǒ_tǐ地走回床边,坐了下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们的关系,现在见我们似乎出了点问题就想乘虚而入,不过光是前一点就十分惹人生疑了。”
亨利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当下也不多留:“明天你就离开这里,至于海因里希……朕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放心,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我才能硬得起来。”
亨利“砰”一声把门甩上,将希尔德布兰沙哑性感的嗓音利落地隔绝在门后。
回到卧室,亨利走到窗边眺望远处灯火通明的塔楼,那里还能隐约看到士兵守卫的身影,楼下也时不时有军士巡逻,然而这些都无法给他带来安全感。
他不知道海因里希是想挑拨他和希尔德布兰之间的关系才那样说,还是在图谋别的什么,总之,他现在就连亲人都不能相信了。
亨利躺回床上,摸了摸枕头底下的匕首,一切都还是要靠自己。
在又一次梳理完萨克森战事的细枝末节后,亨利想起方才和希尔德布兰的对话。他对那个男人的打算毫无头绪,几个月没有联络,他以为他们应该有了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才是,只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
也许等萨克森这边事了,他该计划着把希尔德布兰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让一个轻易就能左右自己情绪的人身居高位,他始终放不下心。
至于之后要怎么处置他,那大概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
先把这边的战事解决了吧,再等三天,腓特烈若是再没有动作,他就要主动出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一直耗在萨克森。
这么想着的同时,亨利渐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只是最近他一直睡不安稳,即使在梦中也依然紧握着枕下的匕首。
第二天一早,亨利监视着希尔德布兰一行人整理好行装,准备让他们离开。
海因里希跟在后面请求道:“皇兄,我也想回法国了,你能不能借我点人?”
“你想借多少?”亨利淡淡道。
海因里希这次出来只带了几十个护卫,之前腓特烈派了一百来人就把他轻松围住了,他自然想多借一点,但亨利这边战事吃紧他又不好开口:“要不,要不我和教皇大人一起走吧,等离开了萨克森再改道就是。”
亨利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那你问他愿不愿意带上你。”
希尔德布兰在旁边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对此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恐怕不太方便。”却没有解释怎么不方便。
“看来你只能再等等了。”亨利朝一脸失望的海因里希说。
说话间,众人来到城门口。
“开门。”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亨利自然不会让希尔德布兰从小门出去,因此只能命人放下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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