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有事要做。”
希尔德布兰正想蛮不讲理地把人抱走时,突然想起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情人了,对待伴侣态度应该更包容才对,于是话锋一转道:“那我陪你。走吧,一会儿让人把饭送过去。”
在去书房的路上亨利才想起某些关键:“希尔德布兰,朕先前说过,不许你干涉朕的政务。”
“我只是在一旁用餐,不会打扰你。”
你的存在已经是一种打扰了。亨利揉了揉眉心,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结果就像亨利预料的那样,尽管希尔德布兰坐在一旁半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屋内众人依然感觉到一阵极为强烈的存在感。在心腹再一次忘了该说什么时,亨利终于忍不住挥手让他退下:“行了,明天再说。”
“是。”几位近臣抹了抹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诚惶诚恐地快步离开。
希尔德布兰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用完餐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变换过,亨利本应对此感到满意的——假如他不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瞧的话。
“朕在考虑是不是该收回先前那句话。”
“亨利,君无戏言。”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在亨利的印象中,教皇不该如此清闲。
希尔德布兰侧头想了想,片刻后站起身来:“你倒是提醒了我……”就在亨利以为他要离开时,希尔德布兰再一次把他抱到桌上,“在这里做一次,怎么样?”
亨利看着他,扯开嘴角吐出了一个久违的单字:“滚。”
最后当然没有做成。不过亨利的衣衫却实实在在的被解了大半。希尔德布兰也好不到哪里去,脖子上凭空添了几个鲜红的齿印,亨利下嘴的时候半点情面也不留,最上面那个已然隐隐渗出血来。然而希尔德布兰却生生被他咬硬了,急不可耐地把人一路抱回寝殿。
至于为什么不真在书房来一次?
先前希尔德布兰便说过,他也不敢说自己无所畏惧,事实上他最怕的,就是亨利和他闹脾气。
“够了。”亨利推开男人凑在自己胸膛上的头,意兴阑珊地制止道。
“怎么?”任谁在最后关头被制止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更何况亨利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尽管希尔德布兰竭力压抑,眼神中仍不可避免地带了点不快。
“别总是动不动就发情,”亨利将滑落到颈后的十字架拉回来,拢了拢散乱的衣襟,“你这样让朕耽误了不少事。”
“什么事。”
“你说呢?今天的事务就没有处理完。”亨利越想越焦躁,从卡诺莎回来后,他又不由自主地投身于政务中,每和希尔德布兰多相处一秒,心中的负罪感就会越重一分。
希尔德布兰耐下性子和他说:“我都安排好了。”
“朕觉得……”亨利犹豫着道,“我们不该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激动起来的男人打断了:“什么意思?!”
“朕没有反悔。”亨利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但接下来的话却依旧让他难以理解,“朕只是希望我们能像之前那样,一个月固定见几次面就够了,平时你我都忙,总不能天天都腻在一起。而且我们都是男人,不该将重心过多地放到情爱上,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希尔德布兰被他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就连身上的热度都成功降了下去:“你觉得是你不够男人,还是我不够男人。”
亨利心中一直存着个难以启齿的担忧,希尔德布兰这句话明显戳到了他的痛脚,但为了维持自尊,他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朕明天就回宫。”
“亨利。”希尔德布兰只觉头疼,“你不妨把话说清楚,我不想每次一遇到分歧都要猜测你的想法。”
“你觉得烦了是吗?!”这下又轮到亨利反应过激了。
希尔德布兰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是。”
亨利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随手就要抄起枕头摔过去,希尔德布兰预知了他的动作,抢先一秒把“凶器”扔得远远的,并在亨利再次开口让他滚之前厉声道:“闭嘴!”
亨利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眼睛都被气红了:“你……”
希尔德布兰面无表情地把人拉过来禁锢在怀里:“安静听我说。”亨利挣了两下见挣不开只能把脸撇到一边生闷气,哪怕他正背对着男人,无论什么表情对方也看不见。在亨利面前,希尔德布兰永远都是先一步妥协的那个,他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语气也随之和缓不少,“我烦你总是把政事看得比我重要。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无论是什么,只要敢在我面前夺走你的注意力,我都想把他们通通毁掉。”
亨利腰间被勒得生疼,却因为他的话语怔在那里。希尔德布兰不管他在想什么,自顾自道:“要不是之前答应了要为你加冕,我真想让你一直做个庶民,就像在卡诺莎那样,你的时间始终是属于我的,多好。”
“朕也烦你。”亨利哑声道。
“我的性格向来如此,你早知道的。”
“不。朕烦你总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亨利的声音越来越低,“你根本不知道朕坚持得有多辛苦。”
希尔德布兰心里一动:“坚持什么……”
亨利却不再说了。
“亨利,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作隐瞒,你有心事为什么又怕跟我说呢。”希尔德布兰将沉默下来的爱人放回床上,转身落下床幔,让空间密闭起来,“这样会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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