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早濑会长单枪匹马拜访本校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情形。”
“……咦?廉吗?”
廉独自拜会乙羽,这件事天酒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他不可能知道,廉是为了确认知华和河南的关系。更遑论将自己献给阿木当活人贡品的私下约定了。
“七夕舞会的时候也一样,还好我们事先组织了一组防卫队,时时刻刻守在天沼你们身边,才不至于发生让自己脸上无光的失误。”
“是……是这样吗?”
天沼浮现讶异的神情,那一天自己是否受到任何护卫,他完全没感觉。
“天沼是很受欢迎的,那天却被我一个人独占,大家都很恨我呢!”
“怎幺可能。”
天沼苦笑道。
自己被恨还情有可原,但绝不会发生在阿木身上。
天沼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在两校间受欢迎的程度。
“总而言之,先将这些东西搬到美术教室吧!继续抱着它们的话,我会没办法保护阿木的。”
就这样,两人再度朝着美术教室前进。
————沙沙沙沙。
宛若呼应天沼和阿木的行动似地,前后皆有人影跟着移动起来。
远远一看,一个又一个忙着跟监的漆黑人头,彷佛蟑螂过境,实在不能说是赏心悦目。
结果,前往美术教室途中,或是之后移往视听教室,跟踪狂的数日不但逐渐增加,距离也越拉越近。
“伤脑筋。”
或许是超越忍耐极限了吧?阿木厌烦地说。
由于他早就习惯这种模式,因此怒气并非针对一干跟踪狂;只不过,好不容易才能在视听教室,享受和天沼之间的亲密时光……一想到这儿,阿木实在不允许有人来打乱自己的计划。
“对不起。我实在没料到,本校的学生会没操守到这种地步……”
低垂着头的天沼,那副可爱的模样,让人真想当场压倒他。正因如此,阿木更想和他两人独处了。
照这样下去,两人想在学园内单独相处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倘若如此,千里迢迢跑到吴羽来的苦心岂不与泡影无异。
阿木掩饰心中的烦躁,对天沼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
“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一点都不在意。只是……”
装出含羞带快的模样,阿木略微垂下眼帘。
“两校难得能言归于好,有了开诚布公的好机会。我一直想和贵校的学生会干部好好聊一聊,但是照这样看来,似乎是办不到了。”
“对……对不起。”
“早濑会长的话,之前有幸能和他促膝长谈,因此这一次,我很想和天沼……想是这幺想啦,实在很可惜。”
阿木会这幺想才有鬼咧!当然,天沼完全被蒙在鼓里。
“谈不到两句便要回去,我觉得很遗憾。……怎幺办,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到学园外面去吗?”
“的确,那样是比较妥当。”
天沼干脆地同意了阿木的提议。
难得阿木真心向自己请教,天沼感到十分开心,更重要的是,他身肩护花使者的要务,有义务完成贵客的每项要求。
既然如此,动作就得快。
天沼从跟踪狂看不到的死角中,火速将阿木带出了学园。
“到了这里,应该没问题了吧!”
尽管是为了带路,天沼在发现自己牵着阿木的手不放后,还是赶紧将它松开。
和纤细的阿木十分相配,细长的手指头。不过,手的大小却和自己差不多……或者该说,比自己的还大也说不定。
仔细回想,七夕舞会那时两人一直手牵着手,可能在无意间养成习惯了吧!
不过,舞会那时候也就算了,大白天的路上,两个高中男生居然手牵手走在一起,实在有说不出的诡异。
“对、对不起。”
天沼先苦笑地对阿木道歉,接着垂下头。
两人来到的地方,是距离学园二十分钟路程的一个小型儿童公园。
天沼心想,这下子吴羽的学生应该不可能追到这儿来吧!
今天连玩耍的小孩子都没有。
好不容易可以不受他人打扰,静下心来好好说话,于是天沼便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来。
接着,阿木也坐在他旁边。
阿木像是遮蔽阳光似地,举起先前被天沼握住的手。
“有天沼的指痕……”
“……咦?”
天沼下意识地抬头注视阿木的手,那里的确留有淡淡的红色痕迹。天沼再度慌张地低下头。
天沼记得自己并没有那幺用力,可能是因为阿木的皮肤过于白嫩,很容易使留下痕迹的缘故。
“要是能一直留着就好了。”
“……咦?”
阿木出乎意料的发言让天沼瞬间呆了一呆。他实在不明白阿木话中的含意。
“吶,天沼。”
阿木用挡住阳光的手,牵起了天沼的手。
“请、请问???”
无法看穿阿木的心意,使得天沼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以欣赏天沼那样的姿态为乐,阿木开门见山地说: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啊?”
就算你这幺说我也……。
“你……你想去哪里?”
天沼完全误解阿木的意思了。这回轮到阿木一愣。
阿木万万没料到,天沼居然会是这种个性的人,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问到底了。
你想到哪里我都奉陪,正当天沼想要站起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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