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纹靓并没理会汪显的表情,看他要伸手来扶自己,连忙摆了摆手,深吸了口气,扶着桌沿缓缓站起身来。
咬牙坚持着缓缓走出长廊的齐纹靓,被夜晚的冷风一吹,更加头晕目眩,脚步也变得凌乱了不少,紧跟在身后的汪显疾步跨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齐纹靓的身上,同时用手揽住了齐纹靓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由自己扶着她往酒店走去。
齐纹靓本想挣开,可此时的她明白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再去逞强,她现在只能依靠意志,尽量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直到回到酒店确定汪显离开,才允许自己彻底倒下去。
汪显就这么扶着几乎已经完全靠在自己怀里的齐纹靓,往酒店的方向走去,当把房门打开的时候,齐纹靓忽然从自己的怀里挣扎开来,整个人虚弱的靠着墙挡住了房间门口,向他快速的道了声谢后,就把门关了起来。
汪显怔怔的看着眼前那扇已经上了锁的房门,忽然一丝笑容抚上嘴角,随即转身离开。
第二天醒来的齐纹靓,发现自己就这么合衣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刚一起身的她,被一阵猛烈地头疼牵扯的闷哼出声。
昨天最后停留在脑海里的记忆,是把汪显拦在了房间门口,当锁上门的那一刻,自己也随之丧失了意识。
而记忆再往前,则是一杯一杯的清酒,再往前,就是为什么自己会放任的喝这么多酒的原因。
齐纹靓疲惫的站起身来,往浴室走去,衣服从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顺着白皙滑嫩的肌肤一件件滑落在地上,当热水从头顶浇灌而下的那一刻,她忽然决定:
“算了,既然欧阳已经有了新的陪伴,也不想再联系自己,那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所有的情绪,就留给自己慢慢去消化吧”。
第11章 170511
37
在我消失的这段日子里,公司各层面的员工都在不停的猜测着,他们的老大,这家摊上了事的公司的董事长究竟去了哪里?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从偶尔打给穆婧宸的电话里,大概得知了三种近期出现在公司内部,关于我行踪的猜测和对公司不同意见的态度。
面临问题最明显的三个部门:财务、项目和人事,在他们部门负责人的带领下,一致认为我肯定是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和资源了,在他们看来,问题出现的那么蹊跷和类似,肯定存在着阴谋。所以,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故意隐藏了所有的战略措施,秘密单独前往处理去了。在他们看来,眼前存在的一切难关都不是问题,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公司起死回生、真相大白的时候,所以他们始终抱着期待和信任的态度,坚持的等待着。
这就是做为我公司的主要中高层力量,持有的一种肯定的观点和态度。
另一批以多数老员工为主的力量,则抱持着一种辩证的观点和态度。他们时而相信公司不会就此完结,时而又对公司的现状报以无尽的担忧;时而会生出想要离开的冲动,可当看到手中握着的福利和外面激烈的竞争时,又有点退缩和犹豫;可当他们最终决定还是留下来的时候,又被在公司里不断传来传去的流言搞得心神不宁、举棋不定。
最终,他们就在摇摆不定中,始终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未曾挪动半步。
而最后的一种否定态度,则是被那些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意见,远离公司而去的员工们所持有的。
每当听着穆婧宸在电话那头,向我汇报着这些公司内部的人事变化时,我不禁感到一种有趣且特殊的情绪在心里不断的起伏翻腾,仿佛可以透过这样一个微小的画面,便可看遍世间的人情冷暖似的,多姿多彩、千变万化。
有一次,当穆婧宸的工作汇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一种低落的情绪像蟒蛇一般缠住了我的意识,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不禁打断了她的话题,反问她道:“那么你呢?”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穆婧宸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在我话音刚刚落下时,便接口说道:“我的大董事长啊,我可等您这个问题等到头发都快急白了,您要不问我,我还真不好意思就那么直白的跑来跟您表明忠心呢,那可感觉多假啊!”说着咯咯咯的在电话那头径自笑了起来。
沉闷的情绪被她这么油腻的说话方式一逗,反倒轻松了许多,于是我们又继续回到了汇报的工作中去。
当工作汇报已经结束,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忽然听到穆婧宸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了句“不论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在您身旁”。
因为通话质量本就不高,且她说的又很是突然,声音极小极快,以至于我甚至觉得是长期以来压在心理的某些问题,生出的心理作用,导致误听误读了。
在离开了差不多快两周后的某天,我忽然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在一对文件里埋头整理的穆婧宸,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的那一刻,忽然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就那么愣怔的盯着我一步步朝她走来。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古灵精怪、思维敏捷的穆大美女也有呆如愣头鹅的一天。
于是来到她面前的我,像对待小朋友一样,微笑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冲仍在发愣的穆婧宸说到:“准备一下,10分钟后,通知他们到会议室开会。”
说完,我自顾自的推门走进了办公室,10分钟的准备时间,足够她发呆了。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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