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座城市,距离酒店不远的四合院,谢建安也说着同样的话:“阿词能忍你这些年,真是超乎人类极限的存在。”
“哥,这时候别刺我了行么?那边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是知道,我总不能绝后。”
“娘都把你惯得没样,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多说,钟先生今天凌晨到了,如今就在后面。非常时期,欣茹和益铭先搬外面。”
毕竟不是真智拙,谢国安明白,这是大哥与他讲条件:他负责摆平宋词,他为谢家达成这次买卖。
“好,我这就过去。”
出正门后,谢国安脸色就阴鸷起来。自从十八年前出了那档子事后,他就被谢家彻底抛弃,开始掌管暗地里的买卖。大哥在外风光无限,他却永远站不上台面,一生注定与黑暗为伍。
可他岂能认输?他也留了后手,风里来雨里去赚来的这些,往后都得属于他。谢家要是不同意,那他就来个鱼死网破!
同一时间的酒店里,谢益然洗个澡。借着酒店浴室内的大镜子,他第一次直观的看到这具身体全貌。少年面冠如玉、四肢修长,多年卧床使得他全身透着一股苍白,双腿间的小家伙因为他方才的搓洗也站起来,不长不短很是真·男人。
总而言之,他非常满意。套上浴袍走出来,宋词拿起剪刀就要往他脑袋上招呼,吓得他赶紧躲过去。
“妈,你干嘛?谋杀?”
“给你剪剪头发,现在看起来跟个小姑娘似得。”
谢益然摸着盖过耳朵的柔软发丝,他还觉得短了呢!大三千修真界以长发飘飘若仙为美,任何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修士,都是峨冠博带,举手投足间气质斐然。
宋词说不过他,干脆用图片说话:“这是近年亲子节目y,你看头发长了和短了区别多大?两张照片p一块,都可以做龙凤胎。”
“那我就再长点扎起来。”
“要不要再来个离子烫?臭小子你想变杀马特?”
宋词随手度娘出一大波照片,里面与某2b如出一辙的发型骇到了谢益然。闭上眼,他壮士断腕般说道:“剪吧。”
“又不是砍头,睁开眼好好看着,别到时候剪出来你不满意。”
事实证明宋词那双可做外科手术的手,灵巧程度比理发师有过之而无不及。没十五分钟,一个短发男孩出现在镜中。虽然皮肤依旧苍白,但看起来比先前要精神许多、也阳刚许多。
“换身衣裳,下楼吃个饭,咱们去谢家。”
谢益然抄起粉饼,但却被宋词拦住了:“还装什么,光明正大的去,送谢国安一份惊喜。”
五星酒店的米其林大厨不是盖的,宋词点了一份,谢益然又叫了一份。要不是被拦住,他还想叫第三份、第四份……就这样吃到地老天荒。
“再吃你就成良大夫那模样。”
宋词恐吓着将他拖出去,穿过一条街就是谢家。虽然外面是现代化的水泥丛林,谢家还保留着最古老的外在。穿着长袍大褂的门房刚想拦住他们,宋词眉眼一跳:“哦,什么时候谢家大门都拦我了?”
话没说完,一高一矮两人从院内走出,看模样正是谢益铭母子。谢益然扫着矮个,她穿着一身旗袍,虽然眉眼不如宋词精致,但举止间却给他一种熟悉感。
仔细回忆着,她的气质与大三千修真界师傅洞府里那些炉鼎女修如出一辙:低眉顺眼又难掩风-骚。谢国安品味果然异于常人,炉鼎都能拿来当道侣。
旗袍女迎过来:“哟,今个儿不逢年也不过节,宋词你怎么回来了。”
“逢年过节回来,也碰不到你啊。”
赵欣茹脸色有些绷不住,住在谢家又如何又如何,逢年过节她永远上不得台面。
“笑到最后才能笑最好。”
谢益然没管两人间的机锋,他满眼都被赵欣茹脖子上那颗吊坠吸引住了。“s”形铂金首饰中镶嵌着一颗纯白无暇的珠子,正是它与五彩珠子相互吸引。
没见到时他只是想想,如今站在面前,他很确定,自己拿到这颗珠子。
“宋词你瞧,你儿子都看直了眼,不就是一条项链。”
宋词拉拉儿子,语气上毫不示弱:“跟着谢国安这么多年,你就一点值钱东西没捞着,还带我爸买的东西?”
“你的?”赵欣茹一低头,刚才匆忙间她拿错了项链,当即她扯下来扔过去:“破烂玩意谁稀罕。”
谢益然伸手接住,运用灵气轻易的扣下珠子:“完璧归赵,妈,狗链子我还回去。”
不同于赵欣茹的扔,谢益然绅士般走过去。谢益铭上前,趁着接的功夫往前推一下。满以为病秧子会像往常那样一推倒,可事实却大出意料。
谢益然早有准备,一丝元力凝聚在指尖,传到谢益铭体内刺激他的神经。而后他灵力化手抓起房前的富贵竹盆栽。轰一声,富贵竹到底,谢益铭后脑勺磕在花盆上。
巨大的响动,让房内看戏的谢建安不得不站出来。赵欣茹想上前攀扯,宋词却打住她:“干嘛推小然?他大病初愈,由不得你们这对黑心的母子折腾。”
“倒得明明是……”
“院里有监控,调出录像来看看!”
谢建安惊讶地看着大侄子,他那病好了?谢家没收到一点消息,而国安则说他病入膏肓。这会他要不明白自己被宋词摆了一道,那他智商就跟谢国安在同一水平线上。
“弟妹回来了,进屋坐,先歇会。”
宋词走到门槛边上,施恩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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